“谢谢,那我就不客气了。”贺笙把他扔到床上直接嗖嗖往储物戒指里放。
这个好看,拿走。
这个还凑合,也拿走。
这个好丑,算了。
“我说……你适可而止。”他终于忍不住了出声打断贺笙的强盗行为。
他卧房里的摆件都被拿走就算了,怎么还对他的家具下手了。
贺笙一脸无辜,“你说送我的。”
蚊子再小也是肉,她还没阔绰到无视钱的地步。
“别动这些,改天带你到国库挑。”
哇——国库诶。
“摄政王,国库你都有权利随便动吗?”贺笙啧啧称奇,这样的话这个国家的皇帝岂不是名存实亡。
他没回答,贺笙无所谓,东瞅瞅西看看,自娱自乐也开心,然后她在角落里看到了轮椅。
贺笙看看他,又看看角落里的轮椅,“需不需要我帮你推过来。”
“……需要。”
贺笙把轮椅给他推到床边,怜悯地看着他,“好惨,你的仆人呢,半天也不进来看看他们家主子?”
他保持沉默,贺笙觉得她在这里对方可能太难为情了,索性推开门,“那我先出去,等你的仆人过来我就走。”
轻轻阖上门,贺笙顺势坐门前的台阶上,天都快黑了啊,这么大个宅子一个下人都没看见,摄政王府这般荒凉吗?
贺笙还在这里感叹四下无人,她一个人静静看天空,突然有个人走到她身边,把刀架在她脖子上。
“你是何人?!擅闯摄政王府者,死!”
贺笙深吸一口气,“你进屋问问你主子我是干嘛的。”
她伸出两指夹住刀片,稍稍用力,“嘎嘣”一声,刀断了。
贺笙松手,刀片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你想弄死我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对方沉默了,但依旧没收手,贺笙不再理他继续看天空。
两个人僵持了很久,他收起刀敲门进卧室问询。
不知道两个人聊了什么,出来后他恭敬地和贺笙行礼,“抱歉,此前多有得罪,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贺笙站起身,伸个懒腰,“我还不值得因为你履行自己的职责就生气,既然你们主子有人照顾,那我就先走了,此后山高路远,后会有期!”
这破地方灵力太稀薄,阻碍她修炼,赶紧走吧。
“站住!”
贺笙迈出的脚步被迫停下,回头看谁这么大胆和她这样说。
哦,摄政王啊。
他摇着轮椅从屋内走出,“崔某有一事相求。”
贺笙双手抱臂示意他往下说,刚刚那么嚣张,现在就一事相求了,哟哟哟。
“可否耽误您几日时间,协助崔某南下赈灾。”
贺笙看看他坐轮椅的身体,南下……赈灾?他?
“你确定?是让你……赈灾?!”
虽然她理解位高权重的人去赈灾,但是让他一个双腿残疾的人去赈灾是否搞错了什么?
“是,所以崔某希望您能护我一程。”
“你的暗卫呢?”
“他们护不住我。”
贺笙瞪大眼睛,暗卫的本事她是不敢小看的,毕竟这群人不死不罢休,但是就这样还护不住他?!
“你惹到谁了?”
“与崔某政见不同的人罢了。”
“嗯……他们这么厉害?你的暗卫应该也不是酒囊饭袋吧,居然还护不住你?”
“实不相瞒,事出突然,崔某的暗卫在此前的事件中死伤惨重,当下,确实无人可用。”
贺笙笑,“报酬呢,你能给我什么?”
“破岳碎星灯。”
贺笙:……
“啥啊,你说清楚点,我不认识。”
他沉默了好久,大概没想到贺笙居然不知道这个东西吧。
“可挡一次化神期的全力一击,也可挡九道雷劫。”
这么说贺笙就懂了,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这个你都有?!”
刚好她金丹后期了,马上升元婴,有这个玩意儿就不用被雷劈了。
“报酬可否满意?”
“满意。”贺笙扬起笑脸,“非常满意,您放心,我一定护您周全。”
“崔某还不曾知你名讳。”
“贺小草。”
“轻昭,给贺小姐安排客房。”他身后的男人低头领命。
“请跟我来。”
贺笙跟上轻昭离开。
前脚离开,后脚崔无疾面前就落下一人。
“暗一护主不力,请主上责罚。”
浑身黑衣的暗卫单膝跪地垂头等着崔无疾审判他。
“是挺该死的。”崔无疾微微仰头看天空,薄唇轻启,“只是暗卫损失惨重,你的责罚等我赈灾回来再安排吧。”
“去给本王查查那女人,能查到多少查多少。”
暗一领命,转瞬消失在他面前。
崔无疾食指清巧轮椅扶手,崔弘益,下了好大一盘棋啊。
让本王去赈灾,真有你的。
他嗤笑一声,雕虫小技罢了,恰好可以拓展势力。
崔弘益正是当今皇帝的名讳,崔无疾自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