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他们坚持不懈的打听,总算有了消息。
也庆幸贺笙没走远,他们还真追上了。
贺笙停路边休息的时候看见远处过来一辆马车,她也没多想,牵着自己的马往两边靠给它让位置。
直到这车停在她面前,嗯?干嘛?
车里跑出来一个人,不管不顾就往贺笙身上扑,也得亏她下盘稳才没被扑到。
“阿姐!”
赵淮序抱紧贺笙,“阿姐,我想你了。”
贺笙皱眉,这怎么还追过来了?就算过来了钱可不会退的哦。
吕响走出来,给贺笙解释,“殿下他,不愿意和你分开。嗯……要不然你跟着我们去京城吧。我也会派人去把你爹爹接到京城。”
他不好意思挠头,“再给你加钱。”
贺笙低头看埋在她颈窝的赵淮序,“一定要去吗?”
话问出口,贺笙只觉他收紧抱着她的力气。
吕响接着说,“事已至此,我们也没必要隐瞒了,其实他,他是太子殿下,他的病回去让御医看看或许有转机,到时候你就能离开了。”
赵淮序小心仰头,“阿姐,对不起,我会乖的,会乖的。”
“加多少钱……”
吕响大喜过望,“十两黄金,不对,百两黄金!”
有贺笙在身边的赵淮序和没有她在身边的赵淮序完全是两个人,他们五个人都治不住,闹腾起来太折磨了。
但是奇怪的是他在贺笙身边就乖乖的。
于是马车折返,继续向着京城的方向走。
赵淮序什么都没问,他大概是知道贺笙走,或许也从吕响他们口中得知她离开的原因,但他就是什么都没问,看起来没心没肺笑得开心,光是看着贺笙就忍不住傻乐。
贺笙不知道他是忘性大,还是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反正他看起来对她一点芥蒂没有。
贺笙笑出声,轻声骂,“笨蛋。”
赵淮序听到贺笙好像出声了,歪头看她,“阿姐,说什么?”
“没什么。”贺笙狠狠在他头上揉一把,把头上的发冠弄歪,她又取下他的发冠,在手中把玩他的头发。
赵淮序一直都安安静静的任凭贺笙摆布,等贺笙最后帮他戴好发冠,他小声开口,“阿姐,想爹爹了吗?”
“你想爹爹了?”
“嗯,我想了。”
“没事,等到了京城,就能见到了。”当然不是我爹,是你爹,去京城去见你的亲爹。
“好。”
——
因为这一来一回浪费了两天的时间,接下来为了赶路吕响做主抄近道往回赶。
近道除去快,还路不平,颠簸的要命,贺笙放弃坐马车出来骑马,赵淮序是她干嘛他就跟着干嘛,死活跟着贺笙坐上了一匹马。
他整个人被搂在贺笙怀里,高兴得不得了。
贺笙干脆抵在他的肩膀上借力靠着,慢慢悠悠驾马。
大半路程都在这样的悠闲日子中度过,以至于遇到山匪打劫的时候她第一反应是:山匪?就长这样?
她不担心自己的安危,但忘了她身边还有个拖油瓶。
马匹因为中箭受惊,将两个人从马上甩了下去,一头冲进山林。
山匪从四周的草丛中越出,“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带头的人光着膀子一身横肉,脸上还有一道刀疤,看着就是穷凶极恶之人。
吕响他们都有武功在身,因此并没有慌张,反而冷静的拔出佩剑,这剑太久没出鞘,出来也该见见血了。
“嚯?看开始不想给钱了?那就……”土匪头子拿出自己的大砍刀冲上去,“留下命吧!”
身边一圈的小弟也高呼着冲上去,双拳难敌四手,在场的土匪有那么多,他们才有七个人,还有一个是拖油瓶,打起来自顾不暇。
这些土匪还不是他们以为的虾兵蟹将,反而能感觉出来都是受过训练的,这让吕响大惊,这支土匪不能留,他们必须死,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贺笙身边也冲过来三个土匪,她站在原地等他们冲上来,赵淮序只看到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而这些刀就要砍到她,他突然窜到贺笙身前张开双臂把她护到身后。“不许,碰,阿姐!”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贺笙愣了一秒,就这一秒,赵淮序胸口就挨一刀。
贺笙急忙把他拽回来,劈手抢过土匪手中的刀反杀他们。
赵淮序自知自己碍事了,他蹲下来抱头,不给贺笙添麻烦。
杀完一圈,土匪头子也被杭兴怀取下首级,这片树林遍地是尸体,浓厚的化不开的血腥味渗进土壤。
贺笙还来不及擦掉脸上的血,惦记着角落的病号。
“躺下,伤口给我看看。”
赵淮序乖乖照做,就是蹲久了腿麻,然后有点……头晕。
“!!晕了?!不会是死了吧!”贺笙瞪大眼睛,我草,怎么就闭上眼了。
一句话让所有人都精神了,吕响反应最为激烈,“快救一下,救一下。”
贺笙探鼻息,“没事,还活着,就是晕了。”
“那就好。”×5
“你这一惊一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