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公主!”
任金今看见糯米团子真的对霍刀手里的“玩具”产生兴趣,赶紧指挥侍卫近身保护公主,可这些侍卫却像中了魔咒一般,任凭如何使劲,脚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样,硬是迈不开步子。
“嗯!一群废物!”
看着属下梦游一般的脚步,任金今大骂一声,干脆自己上。可一迈腿他就发现,自己其实也在“梦游”。
“嗯,好玩儿。”糯米团子蹦蹦跳跳地走到霍刀面前,接过他递来的新玩具,开始左瞧瞧右看看,“哈哈——两层,房子。”
糯米团子似乎很喜欢手里的新玩具,按下蓍壳边缘的暗扣,圆形的羌桃核中赫然呈现出两圈类似房屋一样的起伏。
“怎么样,好玩吧,叔叔家里还有好多呢,跟我走吧。”霍刀继续循循诱导,想把这个宝贝金疙瘩骗到手。
“嗯,走。”
奶娃娃胖腿一迈,竟然直接挽上霍刀的胳膊,拉上他就走。
“钰儿!钰儿——快回来,他们是坏人!”
“小公主,快回来,使不得啊——”
昭阳和任金今都急坏了,这可是大渝建朝以来唯一的公主啊,是大渝的福兆,要是真的落到歹人手里,那后果......后果简直......
在场所有人都不敢往下想,包括昭阳在内,要是钰儿在她手里弄丢了,那她只能以死向皇兄皇嫂谢罪了!
听着众人的担忧呼唤,奶娃娃仿佛什么都不懂似的,继续蹦蹦跳跳地牵着霍刀的手向前走。
完了完了,全完了!看着小小的身影一步步消失在山野之中,在场的人为了保住脑袋,只能继续弹棉花一样地向前走去,无奈跟不上啊。
直至奶娃娃和那群山匪全部消失在视野之中,空旷的山野突然吹来一股轻柔的风。微风无言,却抚平了众人胆战心惊的心情,仿佛小公主不是被山匪带走了,她只是自己“回家”了。
昭阳亲眼看着糯米团子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之中,早就崩溃大哭,即使柔风扫过,内心的焦躁也无法纾解。
“小姑姑,勿念......”柔风拂过昭阳泪流满面的脸,轻柔的空气中缓缓传来糯米团子奶声奶气的声音。
“钰儿?钰儿......”昭阳哭着看向虚空,多希望刚才发生的只是一场梦,可惜不是......
柔风过境,方才那种踩在沼泽的感觉陡然消失,看着突然恢复正常的双腿,任金今无奈地垂下举起的刀剑,可能天意如此吧。
身在重光寺的萧皇后尚不知宝贝闺女被“劫走”的噩耗,自糯米团子走后,她就应邀来到禅房,同寂玄大师参禅。
看着面前双眼紧闭,默持佛珠,单手念经的重光寺主持,萧皇后一脸不解,自方才进来后,大师就一语未发,自己好几次想出声询问,却又不知道从何问起,索性闭嘴。
不知过了多久,寂玄终于睁开眼睛,他双手合十,向着萧皇后微微颔首,“娘娘久等了。”
“大师客气......”
眼前人虽然睁眼了,可萧皇后依旧不知其意欲何为,也只好客套一二。
“初苗已成行,山中道且长,无畏前程艰,福寿自带乾。”
没有任何预兆,睁眼的寂玄突然来了这么一首打油诗。
“大师,这是......”
萧皇后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知该如何接话。
“咚咚咚——咚咚咚——”
就在萧皇后思索诗的大意时,突然传来一阵急促地敲门声,“娘娘,娘娘。”
一听是芷薇的声音,萧皇后略有诧异地抬头,心中却忽地笼上一层不祥的预感。
“娘娘请便。”
没等萧皇后起身,寂玄就径直打开房门。
“芷薇,出了何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娘娘,大事不好了,公主被山匪劫走了!”
......
大渝皇宫的望穹塔中,神雕峯机正背靠塔壁闭目养神。没人知道峯机究竟是何来历,更无人知晓它究竟活了多久,包括它一直停留在大渝的原因,也至今是个谜。
但这并不妨碍他在大渝历代帝王心目中,神一般的存在。
“咚咚咚,咚咚咚——”向来安静的高塔上竟然传来鸟喙敲击木窗的声音。
硕大的雕眼陡然睁开,峯机用灵识感受了一下窗外的不速之客,想知道究竟什么鸟能飞得这么高,竟然会撞到这里。
灵识打开,神雕感受到一股颇为熟悉的气息,只是这股气息已经消失了千万年之久。
难道是她!
一想到念了千万年的故人可能此刻就在窗外,大雕立即用鸟喙开始理羽毛,但喙上的钩一碰上胸羽,大雕又自嘲地摆了摆鸟头,呵——他哪里还有什么故人,早就是孤家寡人了!
许是同类找错家门了吧,峯机鸟喙一抬,身边的木窗便自行打开。
“喂,死胖子,老娘敲了这么久的窗,你怎么才打开,害得老娘的嘴都酸了。”
窗一打开,一只浑身金色的秃头大鸟毫不客气地飞了进来,身子往峯机面前的小案几就是一躺,一副“累死老娘”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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