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郡的大旱之年,人们的生活节奏被极端天气所主宰。曾经熙熙攘攘的市集如今门可罗雀,只有少数摊贩依旧坚守着,他们的喉咙沙哑,吆喝声不再响亮,显得有些无力。粮食和水源成了最宝贵的物资,甚至比金银还要珍贵。
寺庙里,僧侣们面对着干旱和百姓的苦难,加倍虔诚地进行祈祷和举行法会。他们相信,通过祈求佛祖或天官降雨,能够缓解这场灾难。信众们跪拜在佛像前,口中念念有词,期盼着神明显灵,带来生命之水。
然而,通讯不便,道路遥远,即使朝廷得知灾情,救援也难以迅速到达。南浔郡的百姓大多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来渡过难关。村中的长者开始组织村民挖掘地下水渠,尝试引导远处的水源,而年轻的男女则被动员去疏浚井泉,希望能够增加水量。
手工业者和工匠们也不甘落后,他们利用自己的技艺制作简易的提水工具,如水车、水斗等,以帮助提升水流。孩子们也加入到了节水的行动中,他们用小瓦罐在屋檐下收集雨水,哪怕是一点一滴,也能为家中的水缸增添一些水量。
在这样艰难的时刻,人们的精神寄托往往依赖于宗教与信仰。除了向神灵祈求之外,人们还会举行各种仪式,比如制作纸船、纸马等物品,寄托着对雨水的渴望,然后在河流或湖泊边放流,象征着请水神赐予滋润。
此外,大旱还带来了其他社会问题,如食物短缺导致的饥饿和营养不良,以及因缺水而引发的疾病蔓延。官府和民间慈善人士设法开设粥厂,救济那些最为贫困和虚弱的民众,尽可能地减轻灾难带来的影响。
随着时间的推移,南浔郡的大旱愈发严峻,缺水导致的困境逐渐深化。曾经湍急的河流现在只剩下涓涓细流,河床上裸露的石头见证了水位的急剧下降。鱼儿在浅浅的水中挣扎,寻找着能够藏身的水域。
农田里的裂痕越来越宽,就像大地的伤痕。农民们面对着干涸的土地,无助而焦虑。他们尝试挖掘小型的蓄水池,或者用手中的锄头和铲子尽可能地保留每一滴雨水。但是,没有一场真正的降雨,所有的努力都显得杯水车薪。
村中的生活更加艰苦。水井已经干涸,人们只能从更深的地下或者是远处的山泉中取水。女子们清晨便开始长途跋涉,背负着空桶前往水源,直到夕阳西下才满载而归。孩子们也不再有童年的欢乐,他们的游戏变成了帮助家里提水和照看弟妹。
食物短缺成为了另一个严峻的问题。稻谷和其他作物的收成锐减,导致粮价飙升。即使有足够的金钱,在市场上也难以买到足够的粮食。饥饿开始在贫困的家庭中蔓延,人们开始吃起了平时不会触及的野菜和树皮。
疫病随着恶劣的环境而来,缺乏清洁的水源让疾病的传播变得更加迅速。百姓的健康日益恶化,医疗条件落后使得疾病往往得不到有效治疗。儿童和老人成为了最容易受到疾病侵袭的群体,他们的死亡率激增。
在官府层面,北昭的官员们开始组织更有序的救援行动,向朝廷请求援助,并动员所有可用的资源来缓解灾情。一些有能力的士绅和富户也捐出粮食和资金,为建立救济点提供帮助。
但是,在如此大旱的情况下,这一切,仍旧很艰难。
南浔郡急需一场大雨。
百姓,也急需一场大雨。
等到朱颜一路沧桑,赶到南浔郡首府南浔城的时候,在来的路上,她已经看到了不少难民,他们离开南浔郡,前往附近的泗水郡,可是泗水郡的城门,却不对他们打开。
是故,整个南浔郡与其余几个相邻郡的周边,都布满了大量的难民。
一般郡首府的城池,都会相对更加富有一些,但是他们却把难民拒之于外。
问,就是怕难民闹事。
朱颜十分生气,直接就想进南浔城,却被守城的官兵给拦住了。
官兵们说,这会南浔城的粮食也已经很少了,不能再放难民进城了,若不然他们这群官兵也都饿死了。
朱颜大怒,直接暴虐了守城的官兵,单枪匹马就冲进了南浔郡太守的府邸。
朱颜质问南浔郡太守:“大旱已经几个月有余,百姓没有余粮,也没有水源,值此危难之际,你为何不开城放人进来避难?城中尚有一些余粮,还有一些酒水,能够让百姓免于饥寒交迫。”
南浔郡太守却表示:“我们南浔郡已经把能够调用的粮仓,水井全部用光了。现在剩下的只是一些官兵的粮草和酒水,还有一口老井,可是出水也很少,大家也都在分水度日,十分艰难。”
“如果满城里都是难民,一旦粮食彻底吃光,水源彻底断绝,那么难民就会造反的。”
“如果饿死了一个难民,那么土地还是北昭的。可是如果难民们没饿死,官兵饿死了,那么南浔郡就要改旗易帜了。”
朱颜气的不行:“少特么废话!”
随后朱颜暴揍了一顿太守,随后开城放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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