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兴帝离开之后,皇后也带着沈云瑶离开,准备回未央宫。
路上,沈云瑶就看见自己的亲哥哥太子急匆匆的跑了过来,随后一脸懵逼的沈云瑶就被太子给抱着去上朝。
沈云瑶:???
感情我这一生,就是为了上朝而生的呗?
我爹现在不抱我去上朝了,改成我哥了?
嘶……
这日子,不特么过了!
“哥,你干啥抱我去上朝?”
“傻妹妹,做人要积极上进,要发光发热,要勇往直前!!!”太子敷衍道。“上朝就是为了更好的为北昭的前途和命运,而努力奋斗者啊!!!”
沈云瑶:“哥,咱们能不能说人话。”
太子顿了顿,斜着眼睛四十五度仰望星空:“你不是听见登闻鼓响了吗?那一定是出了天大的篓子。以前前朝也有登闻鼓,但是都没有父皇给设计的这么独特。”
“登闻鼓就放在前门大街的登闻鼓院,百姓若有冤屈,就会击鼓,上达天听。”
“没啥要求不?是个人就可以击鼓?那你爹不得忙懵逼了!”沈云瑶疑惑的问道。
于是太子就给沈云瑶简单讲了一下规矩,反正你如果没事乱击鼓,找茬逗永兴帝玩,那就等着被收拾吧。
沈云瑶:“哦。哥,那岂不是有人想上达天听,还得一层层报官,没人管,或者他觉得冤枉才击鼓的吧!”
“嗯。也不能这么说。”太子解释道:“父皇设立的这个登闻鼓院,就是为了为民办实事的,广开言路,当初定下规矩。如果有人有冤情,直接去登闻鼓院去申诉,如果登闻鼓院解决不了,那就去登闻检院,如果登闻检院也解决不了,那就去击鼓。”
“也就是说,大部分的时候,不用击鼓就由下边的登闻鼓院直接负责办理了。那个登闻鼓院的院长,其实就是锦衣卫指挥使——陆炳陆大人,那家伙可是父皇的心腹爱将,深得父皇信任。所以九成九的案子,是不需要击鼓的就能处理的。”
“但是也有比较棘手,处理不了的。才会击鼓鸣冤。而且击鼓次数,代表着冤情的大小。一般分一次,两次,三次。”
“这次竟然击鼓十八次,是北昭历史之罪。这里边的事,一定大到爆炸了。起码,会把一品大员给拉下水!”
太子自然是知道,登闻鼓响了十八次是什么概念。
这预示着今天的朝堂,必然血雨腥风了。
为了有备无患,太子才把沈云瑶给接来,万一到时候永兴帝下不来台,她也能帮个忙。
太子抱着沈云瑶,刚刚踏入金銮殿,就扑面而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卧槽!不会是我爹把人给弄死了吧?!】
【解决不了问题,就把出问题的人给解决掉?这很像我爹的性格呀!】
满朝文武:………
还别说,九公主这句话很有哲理呀!陛下经常这么干,他解决不了问题,他就来一句:你们满朝文武都是废物、饭桶吗?
之后硬让人去干活,干不好就报复干活的人!
陛下的作风特别符合那句——解决不了问题,就把出问题的人解决掉呀!
永兴帝嘴角一抽,面沉如水,心里嘀咕着:“朕的好女儿,朕就那么不堪吗?”
太子继续向前走,只见在金銮殿正中央,一个血人模样的人,趴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
在朝阳初升的光辉中,这个平民百姓模样的人,他的形象显得格外凄凉。他穿着普通的衣裳,本应是朴素整洁的模样,如今却被鲜血染得面目全非。那些血渍横亘在他的衣襟、袖口和膝盖,似乎讲述着一段不幸的遭遇。
他的发梢还滴落着未干的血迹,脸上那几道凝固的红痕像是不经意间涂抹上的战争色彩,让他原本平和的表情多了几分惊心动魄的张力。一双曾经拿着农具、见惯了田野的手,此刻颤抖着,沾满了自己或是他人的血,指节上沾着泥土和血混合的痕迹,昭示着他不平凡的遭遇。
尽管他的体态显得疲惫,但在这满身的血迹之中,却隐约透出一股坚韧不拔的生命力。他的眼神虽显沉重,却无惧,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硬仗,即便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人,也有着不被命运轻易击倒的决心。
周围的环境显得异常安静,与他满身的血形成鲜明对比,仿佛在这一刻,时间都为之凝固。他躺在那里,虽无言语,却在沉默中诉说着一个普通人在逆境中的不易与坚持。
【额……咱们就是说,应不应该先找个大夫给这个人看看病?都这副德行了,我爹他是怎么想的,直接把人给抬到金銮殿了?就算他有冤屈,我爹也着急处理,也应该先给人家治个病呀!起码,把温太医整来,给他补一补,要不没准他的冤情还没说,人就嘎了……】
满朝文武:“………”
没毛病!
确实应该先治病!
随后满朝文武看向永兴帝。
似乎在暗示永兴帝:瞧瞧!您家九公主可要发功了!陛下,您看着办哈!反正九公主每次发功带走几个之前,都先把陛下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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