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放到开春,从寒冬腊月到开春那么一缓化,就越来越抽条,买来明明是比手臂还要长的壮年葱就变成了扒了皮只剩抽抽巴巴勉强两个手掌那么大一节。
老齐大妈笑说:“可不是,剩这点我寻思扒了皮做点葱花包顿饺子。”
楼门前走过来一个精瘦精瘦干净利落的中年妇女,手里提着个黑色公文包。
“徐老师回来啦。”
“回来啦。”
“这是买的肉馅,要包饺子啊?”
一走一过都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谁家买点什么能逃不得过人眼。
顾以林母亲微微含笑说道:“是,我家丽红喜欢吃饺子,给她包点。”
顾以林的母亲跟楼下的邻居打了招呼,抬腿上楼。
等她确定走远后,老齐大妈撇撇嘴。
瞧不惯这斯文人!
说话永远细声细气,不认真听都听不到声音,而且脸上总带着假惺惺的笑,反正她形容不好。
“她家儿媳嫁过来一年了吧,这还没动静呢?”有人问。
要说这楼有什么新鲜事,那还得说五楼老顾家。
人老顾是报社的领导,徐老师更不用说教书育人,就是人顾以林都是纺织厂中流砥柱还出过国去过好几个国家呢!
这样的家庭想着得找个什么样好条件的姑娘啊,结果挑了个农村出身学医的姑娘。
那金丽红绝对是全楼一等一的好命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