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总是什么都不瞒着阿斯莱莎,“能确定的是,就是斯拉格霍恩告诉了伏地魔魂器的事,但重点是,伏地魔到底有几个魂器。” “至少五个,四位创始人的遗物,还有那个日记本。”阿斯莱莎说,“但斯拉格霍恩教授不会那么轻易地把这段记忆交给你。” “的确,所以得需要点计策。”哈利像是叹了口气,搂住阿斯莱莎的腰,“邓布利多那里还有一个魂器,马沃罗·冈特的戒指,可以用格兰芬多宝剑摧毁它。记得吗,我在密室用它杀死了蛇怪,那上面留存了蛇怪的毒液,所以可以销毁魂器。” “那你们销毁了吗?”阿斯莱莎听到这个消息有些惊喜,因德拉科而产生的情绪也烟消云散了。 哈利摇摇头:“那戒指上有恶咒,会诅咒销毁它的人。邓布利多的身体还没好,还无法对自己施加保护咒*,所以我们只摧毁了斯莱特林的挂坠盒,那个戒指可以等一等。” “在此期间我们可以先去密室里拿毒牙。——一文不值。”阿斯莱莎念出休息室口令,胖夫人放他俩进去,“一想到那蛇怪的尸体在那种潮湿的地方放了两年……哦不,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自己进去,你在外面等我,下面太脏了,而且很危险。”哈利道,“我拿了毒牙就走,如果可以的话,顺便把它的另一颗牙也拔下来。” “嚯,你可真行。”阿斯莱莎想到了好笑的画面,两只手举起来,“想想这个,哈利。好多个魂器放在你面前,你两只手高举着毒牙,然后这样戳下来——” “如果真有这么一天,我一定会用更酷的姿势。”哈利玩笑道。 “什么?你的意思是我刚才表现的不酷?”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 斯莱特林的长桌背后是拉文克劳,前面是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 从德拉科的角度,他抬头就能看见阿斯莱莎。她今天编了头发,鬓发挽到耳后。她抬起左手托着下巴,校袍袖子落下,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和那枚银镯。她偏头,眼睛含情望着她右侧的少年。 德拉科认识阿斯莱莎六年,以霍格沃茨同学和死敌的身份。但昨天晚上在有求必应屋,他们重新认识,以交易双方,马尔福少爷和里奇小姐的身份。 在那一刻,她更像个斯莱特林,而不是格兰芬多。精明、锐利、伺机而动…… ——让我看看你的手臂*,这不算过分的请求吧,马尔福? 德拉科唾弃昨夜的自己,他根本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跟中了夺魂咒一样,乖乖把手伸出去了。被她抓过的手从昨晚烫到了现在,手臂内侧尚且记得她掌心的余温。 该死,该死的里奇。 “在看里奇?”布雷斯挑了一下眉,似乎是笑了,“的确,德拉科,我们得承认她很漂亮。” 深灰色的长卷发,在阳光下折出金辉,仿佛整个人都被渡上明艳,闪闪发光;蓝色的眼睛,暗调中深邃,明亮中清澈,最华丽的蓝宝石也难有这样的生动鲜活,最优秀的画家也调不出这样多变瑰丽的色彩;她的眉紧贴眼部轮廓,细长流畅,鼻子高挺,嘴唇柔软,时常翘起,笑容明媚动人。 阿斯莱莎是格兰芬多的茉莉花,但拉文克劳、赫奇帕奇和斯莱特林也为她折腰。她是无数男孩的心之所向,但她只属于大难不死的男孩。 潘西有些生气。这已经不是布雷斯第一次称赞阿斯莱莎了,五年级他就提过,而圣诞前他从斯拉格霍恩的舞会回来时也说,如果阿斯莱莎不是格兰芬多,他会很乐意邀请她跳一支舞。 梅林啊,这可是布雷斯·扎比尼,比德拉科都难取悦的斯莱特林,连他也被阿斯莱莎迷住了。 “说什么呢,布雷斯?”德拉科冷笑了一下,却不难听出他的咬牙切齿。他一边说,一边捏了捏手指上的戒指,“她可是个背叛者。” 他看到阿斯莱莎看了过来,隐忍着怒火,然后把左手放到了桌子下面。 一定勒得很疼,这时候波特去检查的话,就会看到一圈红印。德拉科心头浮上一股说不上的快意。他甚至在想,如果波特发现他亲爱的女友在和自己的死对头做交易…… 哈,还有比这更痛快的事吗? “的确。”布雷斯仍是那种懒洋洋的口吻,笑得漫不经心,“如果她不是血统背叛者,如果她不是格兰芬多——” “你会跟她约会。行了,布雷斯,好几遍了。”西奥多打断了他的话,有些不耐烦,“你应该回去做梦,最好梦回分院仪式,阿斯莱莎·里奇被分到了斯莱特林。” 布雷斯挑了挑眉,三分真七分假地捧场:“那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