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它,真的和书上写的一样……呃,雄伟。”阿斯莱莎真是忘不了当初看见阿拉戈克时的样子,密密麻麻的眼睛、巨大的腿和身体,还有螯牙。 斯拉格霍恩出于对两个学生的担心和对八眼蜘蛛的好奇(阿斯莱莎认为后者更重要),和他们一起往海格小屋去。 - 远远地就能看见海格的背影,他站在那里,时不时抬起袖子,好像在流泪。 等到靠近的时候,海格的哭声也就能听清楚了。他的面前躺着一只蜘蛛,肚皮向上,身上还有一些伤痕。 “梅林的胡子啊,这真的是八眼蜘蛛吗?”斯拉格霍恩快步往前走了一些,看了看蜘蛛,又看了看海格,“你是怎么杀死他的,老伙计?” “杀死?不,霍拉斯,这是我的好朋友阿拉戈克。”海格眼睛都哭肿了,“哦,哈利,阿斯莱莎,你们也在。阿拉戈克如果知道你们来看它,它会很高兴的。” “它怎么虚弱成这样了?”阿斯莱莎惊叹。二年级的阿拉戈克庞大极了,海格在它面前都显得瘦小。而现在,它也就和海格差不多大。 “老了,阿斯莱莎,它老了,而且它病了。你知道的,蜘蛛总是会吃同类的尸体,但我想给阿拉戈克一个体面的葬礼,所以我冒死把它带出来了。”海格擦了擦胡子,他的眼泪把胡子完全打湿了,“人们总是对蜘蛛有很深的误解,它的眼睛,还有螯牙。但是阿拉戈克很好,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 “海格,我知道这样说不太合适,但是我真的很希望能取一些八眼蜘蛛的毒液。你知道的,这东西很稀有,我想用做学术研究。”斯拉格霍恩向海格征求意见。 “哦,没关系,反正对它也没什么影响了不是吗?” 老魔药教授总是会随身携带一些器皿,现在这些小瓶子就派上用场了。斯拉格霍恩取了两瓶毒液,小心翼翼地保存好。 “你不介意我说几句悼词吧,海格?它有家人吗?” “哦,当然,它有很多。” 斯拉格霍恩站在山坡上,和海格并排,低下头念道:“永别了,阿拉戈克,蜘蛛之王——” 海格在听到永别一词时便再次悲恸起来。阿斯莱莎抱住了大个子的胳膊安慰他。 “……虽然你的□□会腐烂,但是你的精神永存,你的人类朋友也会在哀痛中找到一丝慰藉——” - 海格感激斯拉格霍恩专程来送阿拉戈克一程,毕竟他此前从没见过它,还愿意来为他祝祷。他开了瓶酒,两个人就在海格小屋的桌子那里一边唱歌一边喝酒。 哈利和阿斯莱莎坐在椅子上,牙牙窝在阿斯莱莎的脚边,因为海格和斯拉格霍恩的歌声一下一下地晃尾巴。 “我把它从一颗蛋里孵出来,哦,那时候他多小啊,一只哈巴狗?对对对,就是一只哈巴狗那么大。”海格开始追忆曾经,手掌比划着阿拉戈克曾经的样子。 “多好啊,我曾经养过一条鱼,弗朗西斯,是我的好朋友。”斯拉格霍恩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神也变得哀伤,“但是有一天我下楼,却发现它不见了。” “真奇怪啊。”海格说。 “是啊,很奇怪。”斯拉格霍恩颇有感慨,他喝了酒,红晕爬上脸颊,他的双眼也有些不清明了。他手舞足蹈,言辞激动,“我想这就是生活吧,老伙计!你过着过着,有些东西突然就没了。” 海格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酒,然后毫无征兆地头往后一仰睡了过去。斯拉格霍恩的目光慢慢挪到了哈利脸上,他的胡子动了动,眼中好像有了泪光。 “弗朗西斯是一个学生送给我的。春天的一个下午,我在桌子上发现了一个小水缸,装着浅浅的几英寸深的清水,水面上飘着一片花瓣。我看着它,然后它沉下去,在沉入水底之前,它变成了一条鱼。”他好像很感动,讲故事的时候,脸上带着真心的喜悦。他真的很爱那条鱼,弗朗西斯,想必他也很爱送他礼物的那个学生。 斯拉格霍恩深深地凝视着哈利:“那是个美丽的魔法,又很巧妙。那是一片百合花瓣,那是你妈妈。” 阿斯莱莎稍怔,并侧过头看哈利,他也睁大了眼睛。 “我下楼的那天,弗朗西斯不见了,小水缸也空了,正是那天,你的母亲永远离开了我们。”斯拉格霍恩的眼眶变红了,他的手捧着酒杯,声音慢慢低了下去,“我一直知道你找我的原因,哈利,但我不能帮你,那会毁了我自己。” 哈利撩起自己的刘海,指了指那个闪电形的伤疤:“您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吗,教授?戈德里克山谷的那个晚上?是她,是我妈妈。她的爱比伏地魔更强大,是她牺牲了自己才保护了我。” “不要说那个名字!”斯拉格霍恩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