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文章真的是出自于你的手笔啊!”杜月明满脸狐疑之色,似乎仍然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情不自禁地再次向对方求证道。
“千真万确,这篇文章就是我所撰写的呀!其实呢,我手头还保留着另外一份稿件,原本计划着要寄出去的呢。只是没想到,在前往邮局的途中,碰巧遇见了杜叔叔。”诗意轻声细语地回答道。
听到这话,杜月明心中一动,犹豫片刻后开口说道:“能否……把这份稿件借给我瞧一瞧呢?”
毕竟对方乃是声名显赫的黑道巨擘,并非与自己处于同一领域、相互竞争的文人墨客,所以诗意丝毫没有担忧对方会将自己的稿件据为己有的顾虑。然而,尽管如此,她也只是拿出了此次外出携带并准备投递的稿件当中其中一份稿件而已。
得到应允后的杜月明迫不及待地接过那份稿件,随即全神贯注地阅读起来。当看到故事的情节恰好衔接上报纸后续的内容时,他心中再也不存在任何疑虑之处。而此时此刻,这一发现更是坚定了他想要将这位小姑娘收为义女的决心。
要知道,这女娃子生得娇俏可人,面容甜美动人;而且头脑聪慧机敏,惹人怜爱有加这就让他起了收为义女的心思。
如今更是展现出过人的文学天赋和卓越才华。倘若能够成为自己的义女,带出去必定会倍感荣耀,脸上也倍儿有光啊!
想到这里,他不禁微微弯腰,笑容愈发亲切和蔼起来。“丫头,你在这上海也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愿不愿意成为我的义女啊。”
诗意情不自禁地瞪圆了双眼,内心更是思绪万千、百感交集,刹那间竟不知该怎样回应才算妥当。
杜月明见此情形,还当她是受到惊吓所致,赶忙出言宽慰:“虽说我身处黑道,但倘若你愿认我作父,你可以不插手此类事务,只需去做那些令你喜欢的事情便可。”
诗意听闻此言,方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她深知在如今这般世道之下,生存方为首要之务,至于黑道与白道之分,又岂能一概而论?正所谓黑道之中未必尽皆恶人,而白道之内亦非皆是善者。杜月明能应允让自己远离不愿为之事,这已经是很难得了。想到此处,诗意不禁脱口问道:“可如此一来,您岂不是太吃亏了?”
“哈哈!”杜月明爽朗一笑,“我瞧着你这个丫头甚是讨人欢喜,故而有心收你为义女,这本就是顺理成章之事。况且在此之前,我已收下十位义子,你......”话至此处,杜月明忽地忆起,先前这小丫头可是叫杜星海一口一个叔叔,“杜星海也是我的义子,到时候你就不能叫他杜叔叔了而是要叫他杜三哥。”
“那我弟弟呢?”诗意颇有些心动。
“你弟弟难道不是夏家仅存的血脉吗?你无论如何也要为夏家延续香火啊!不过嘛,如果将来他长大后表现出色,并且心甘情愿地认我作义父,那我倒也不排斥再多收一个义子。”要知道,先前的十位义子无一不是身世凄惨、孤苦伶仃之人。
诗意暗自琢磨着杜月明这话说的的确没错,倘若此刻由她擅自替弟弟做出决定,让其认杜月明为义父,待到日后弟弟长大了,心生悔意,继而对自己心怀怨恨,那又该如何是好?
思来想去,还是等将弟弟抚养长大之后,视具体情形再做定夺更为妥当。一念及此,诗意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叩头行礼道:“女儿拜见义父大人。”
“哎呀呀,我的乖女儿,快快请起,哈哈哈……”杜月明满心欢喜地大笑起来,并伸手将诗意搀扶起身,接着言道,“眼下暂且如此称呼便是,待寻得良辰吉日之时,再将你的诸位兄长召回,届时咱们隆重举办一场正式的认亲仪式,如何?”
此乃规矩所在,诗意自然心知肚明。即便身处现代社会的家中,周遭的亲戚朋友若要结为干亲之类,通常也都会特意设宴款待一番呢。“一切听从义父的安排。”
有了义父,找保姆带孩子的事情立马就解决了,诗意终于松了一口气,亲自带孩子实在是太累太辛苦了更何况一个小孩子呢。她算是知道为什么有一些姐姐从小到大带弟弟妹妹后来怨气为什么那么重了?
杜星海很快的就被属下寻获,并迅速被送到了自己人的医院接受治疗。医生们熟练地处理着他身上的伤口,而他不愧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身体素质的确过硬,尽管因失血过多而略显虚弱,但在输血和充足睡眠之后,很快便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精神抖擞的他迫不及待地返回向杜月明复命。
当杜星海来到杜月明身旁时,一眼便瞧见了诗意,他并未感到丝毫诧异,反倒认为是诗意担忧自己的伤势才特地留在这里,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连声道谢。
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的是,诗意竟满脸笑容地向他打起招呼:“杜大哥,咱们可是一家人,无需这般客气啦!”
听到这话,杜星海顿时如坠五里雾中,茫然不知所措。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诗意会突然如此称呼自己?
就在这时,沙发上的杜月明悠然自得地吸了口雪茄,随后缓缓吐出一个浑圆的烟圈,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已将婉莹收作干女儿,从今往后,她便是你的妹妹喽。”
“啊!”听闻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