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和哥哥了。"
“因因真乖。”陈妈开心得看樊琪,转头问陈爸,“因因是不是胖了呀?”
陈爸透过眼镜仔细看:"是胖了点。比以前好看了。"
胖……胖了?樊琪听见陈爸陈妈的说法,转头往正在端着萝卜干炒鸡蛋过来的陈至谦,希望他说句公道话。
陈至谦伸手捏了一下樊琪的脸:"最近肯吃饭了,就是有时候吃得有点多。脸上的肉就起来了。"
啊这?被他证实,樊琪想哭。
看见樊琪神情低落,陈妈连忙搂她: “因因啊!我和你妈妈都担心,你出来了,不像在家里,还有人催你吃饭。会不会瘦得不像样了?现在好了,我回去能跟你妈妈说了,不仅没瘦还养胖了。你妈妈晚上就能睡得着了。"
“胖点好,健康。”陈爸也这么说。
樊琪这才意识到,这个身体表皮和她上辈子差不多,但是内核不一样。上辈子她吃不胖啊!
陈至谦给爸妈倒茶,樊琪给陈妈包了一个士豆丝和牛柳的煎饼: "姆妈,试试这个。"
“乖因,你自己吃。”陈妈见她这样,有种孩子长大了的欣慰。
陈至谦切入正题:"爸爸、姆妈,你们过来怎么连个电话者答没有?跟过来拍电视是个什么意思?”
“这个人,叫我怎么称呼他呢?”陈爸是满肚子的气。
“刘襄年到上海找你们了?”陈至谦问。
“是啊!他派了
他的手下,来上海,找到了侨联,让侨联的同志找了我们校长。一开口,就是给学校捐了五百万潜币。让我们领导来给我做思想工作。册那,碰到赤佬了!”陈爸没有控制住,骂了一声。
”也跑到我们医院来,一样,捐一栋楼,跟我们领导说,他是我公公,让我回去做你爸爸的思想工作。”陈妈直摇头,“半天过去,电视台的人来采访了。说要做一期节目,体现血浓于水,四十年的生离并不能切断父子亲情。你们想想,市里的领导,你爸爸学校的领导,我们医院和学校的领导全部都轮番做工作了。”
听见把樊琪恶心坏了:"这个不是道德绑架吗?问题是刘襄年没有道德啊!"
“就是说呀!拿钱来压人。他有钱关我们什么事?十三点哦!脑子歪特了!”陈妈连着骂人。
陈爸吃掉煎饼,喝了一口水: "反正,我跟你们俩说,要是认了他,我们冬至清明也就别去青浦给你们奶奶和太爷爷扫墓了。”
“晓得的,不会的。”陈至谦想起上辈子他爸爸没有控制住情绪,当场跟刘襄年吵了起来,最后虽然占理,但是在有意的剪辑之下,他爸慷慨激昂的话语,变成了对一个身患重病的长辈冒犯,是一个粗俗,没有教养,不配为人师表的人。
“爸爸,你是亲身经历的,对这个人实际上害了奶奶也害了你的人,不见面还好,见面了情绪失控也正常。但是人家又给学校捐款,又请了电视台的人,而且,您是大学教授,当场情绪失控,对一个身患绝症,想要传你家业的老人这样不依不饶,到时候放到电视上,会怎么样?”
“他身患绝症了,就有道理了?那你奶奶都死了。”只要说起这个人,陈钦贤就有点儿控制不住自己。“哪怕那个时候我只有五岁,脑子里那个画面特别清晰,我跟我妈进繁园,看见一个穿着织锦级旗袍的女人,推着穿公主裙的小姑娘荡秋千。他在我印象里很会说话,对着我妈妈说话的时候,我不记得他说什么了,只记得他那张嘴一开一合,他那个样子只会出现在我圈梦里。”
"爸爸,我是这么想的,人家捐款,他拿领导来压人。我们就用公私分明来说话,你和妈,一进去代表学校和医院给他鞠躬感谢……”
樊琪边吃边听陈至谦跟他爸妈说要怎么做,她原来想要建议陈爸跟侨联的同志说,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现在听陈至谦这么说,真的比她想的段位高太多
了。她想要摸下巴表示同意,摸到一个痘痘,有点儿疼,不自觉地想抠。
陈至谦说话的时候,还不忘看她:"别抠痘痘。"
樊琪在他的注视下放下了手,继续听他说。
陈至谦说完想法,陈爸一副有儿初长成的欣慰:"我晓得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一起过去。"
樊琪和陈至谦陪着父母去酒店,这家酒店还是刘家的产业,因为要跟电视台和侨联的同志住一起,夫妻俩只能住这家。
不知道是不是打好招呼了,一拿出证件办入住,大堂经理立刻过来,脸上堆笑,弯腰:“大少爷,大少奶,房间已经准备好了,请跟我来。"
已经满头霜华的人被称为“大少爷”?陈妈忍不住笑出声:“陈老师,想不到吧?”
陈爸也是直摇头。他跟对方说:"这位先生,不好意思,这个房间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