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工藤新一有点危机感!”
“可是新出医生又不是演员,哪里驾驭得来……”铃木园子委屈对手指。
“望月叶就是演员了吗?”林原镜哭笑不得,园子少女你在原作让新出医生演黑衣骑士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啊!“他忙的要死是不可能来参与演出的,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两天能见到他一面都不错了,让他来排练是不可能的。”
“好吧……但总之你不能拦着我写这个角色,编剧有创作自由!”
铃木园子理直气壮地掏出电脑,开始劈里啪啦疯狂打字,林原镜只好在一旁默默看着,顺带提一些微小的修改意见,不过园子确实下笔如有神,竟也写的十分顺畅。
*
“镜酱去隔壁教室帮我按照这个清单确认一下舞台道具。”忙在正当中的园子也没让林原镜怎么闲着,递给她一张打印着明细的A4纸。
林原镜于是顺手接过推开隔壁的房间门,这里堆放着这次舞台剧的所有道具,已经从话剧社的杂物里清理出来分门别类放好了,林原镜按照明细一一对过,直至最后两样。
“面具”和“印记”。
假面舞会自然是有很多面具,但她打开纸箱时还是被那些精美的威尼斯面具惊艳到了,这些假面形制各异,有的表面光滑毫无装饰,有的花纹繁复有羽毛点缀,有瘟疫医生的鸟嘴,还有神秘莫测的猫……
“那些都是前社长收藏的一部分。”
少年的声音在她身后冷不丁响起,她被吓了一跳,有些僵硬地转过身去。
一位身材欣长的少年轻轻靠在门边,克莱因蓝色的眼眸清清浅浅,但任何光线都无法在这一片深沉如同梦境一般的色彩里留下一点光明,让林原镜想起鲸鱼下落的深海,令人感到有些绝望的窒息。
“呃,请问您是……?”
“sumi……”对方抬了抬眼帘。
林原镜:“masen……?”
林原镜:跟我对不起干嘛?
少年:……
幸好园子少女从隔壁探头,及时出现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啊,鹫见(sumi)学长,你来啦。”
打完招呼她转向一脸懵逼的林原镜:“镜酱你刚转学来不认识,这位就是我们学校话剧社的社长啦,他说毕竟我们是第一次排话剧,可以帮我们对戏、走场之类的,快请进吧。”
她这么说着把鹫见拉进部活室,也让林原镜跟着一起进门。
可我还没清点完……林原镜只是大致点了一下放在角落里的画卷数量,完全没来得及打开看一眼这所谓的“印记”是什么东西,就被铃木园子拉进了隔壁教室。
*
上午还冷冷清清的教室此时已经来了不少人,部活室的长桌边,座椅几乎要摆不下了。
铃木园子把林原镜按在毛利兰身旁的座位上:“下午的主要任务是读剧本,主要演员、场记、编剧、导演都要在场……”
剧本围读是话剧表演打磨的一个重要环节,所有人坐在一起读通剧本,揣摩角色,确定舞台和妆造等等。
“新出医生就暂时在工藤新一不在的时候扮演黑衣骑士吧,然后白衣执事就由鹫见学长代劳……”可恶这个位置本来是留给望月叶的,铃木园子遗憾地想着。
林原镜侧过头看了眼坐在她身边的毛利兰,对方神情恍惚,似乎完全没听见园子在说些什么。
等所有人都安静下来,铃木园子向着鹫见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鹫见深吸一口气,周围的空气都随着他的气场而沉寂下来,然后他缓慢地抬起眼帘,唇角微微上扬,望向长桌那端的毛利兰:
“公主在囚笼之中沉思;
悼念她流逝的空白往日。
她的幻梦惊扰了哈利湖水
湖中沉眠着古老的先知。”
与刚刚和林原镜交谈时的清浅不同,此时他的声线沉稳而有力,吐字清晰,展现出不凡的台词功底。
毛利兰双手合十作祈祷状:
“太阳被哈利湖水吞没,黑星当空,
正如真相被埋没在万古的智慧当中。
我受邀来参加一场假面舞会——
无法拒绝泛黄的请柬。
卡蔻莎竟会允我以慈悲?”
林原镜从未见过毛利兰参演话剧,但她不得不承认单从这一段来看,她真的有当主演的天赋,情感充沛,这段念白更是如泣如诉。
新出医生则摘掉了眼镜,似乎靠着记忆也能接续上剧情的发展:
“所有人都将戴上那苍白的面具,
去乘着无桅的帆船,
穿过黑暗而清澈哈利湖水,
迎接我的王降临。”
他低垂下头颅,如同骑士接受圣水洗礼授勋,他的手虚空抓握着什么东西,放在唇边亲吻,如同圣徒亲吻自己神明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