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是助手,是准备被打脸的反派。”望月叶倒也很上道,抿着唇浅笑,“你太低估你自己了,林原镜。” 两位坐在客座上的人都一瞬间敏锐地觉察到了他对林原镜称呼的变化。 但就在他还未说出个所以然的时候,门铃响了。 这个点?林原镜瞥了眼斜对面客厅墙上的古典挂钟,他们喝茶的时间已经不知不觉过去两个小时,指针走到了八点半。 是很紧急的委托人吗? 望月叶轻声说了句“失陪”,然后起身去应门。 林原镜和工藤新一也起身向着门扉处探头探脑。 “高木警官。”工藤新一看清来人后眉头微蹙,“看起来是有事件了。” 望月叶和站在门扉的高木简单交谈了两句然后转身返回,林原镜和工藤新一两人立即抢先一步坐回原位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看来今天的茶就到此为止了,目前有一起命案需要我赶到现场。”望月走入里屋拿起一个看起来像是随身皮包的物事塞进宽大的袖口,和服宽袖在腕部收紧的设计在他这里成了便携口袋,他戴起一双皮手套并从茶室的一角取出一柄手杖,好整以暇地望向跃跃欲试的两位客人。 “一起?”他抓起手杖乌木质感的柄部,用雕刻着繁复花纹的银质杖头指了指门口。 工藤新一唇角上扬:“当然正有此意。” 林原镜自然欣然答应:“求之不得。” 于是三人一起坐上了高木的车。高木涉对工藤新一的出现倒是接受度良好,因为哪里有命案哪里就有工藤新一似乎在米花町成为了一种宇宙定律,他都快对这位侦探脱敏了。不过新加入的林原镜显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位是……” 林原镜刚开始纠结自我介绍,只听见坐在副驾驶的望月叶很自然地应道: “林原镜,我的助手。” * “我必须说清楚,大家进现场之前都要做好心理准备……”高木说这句话的时候面色惨白,不停地瞟着正在穿上防护服的林原镜,望月和工藤新一他都不担心,唯一害怕的就是这位年轻的女高中生会在现场晕厥过去。 “如果不是很奇怪的现场,想必也不会找我吧。”望月叶抚摸着自己手杖顶部的花纹,将它靠在一边。 “死相很惨?”林原镜大胆推测。 “不只是死相……还有现场的某些……”高木涉花了一段时间组织重构自己的语言。 林原镜四下观察,这里看起来像是某个会场的后方,类似工作人员休息室的区域,黄色的警戒线已经将无关人员完全隔离在外,而他们正越过警戒线进入核心区域,通过狭长的走廊,一扇紧闭的更衣室大门出现在尽头,门口正站着眉头紧锁的目暮警官。 “你们来了。”目暮警官在路上和高木通过电话,也没有多说什么,这个案子他急需一些非警方人士的意见,“现场没有被动过,我们进去说吧,不过小心……做好准备就是了。” 更衣室的木门被推动发出一声惨叫,扑面而来的是浓重的血腥味,林原镜皱起眉头向内部望去,而身后的高木涉已经扶住墙边再度开始干呕起来。 那是一个被完全肢解的人体,四肢的关节部位被斩断链接,但又被小心翼翼地按照原本的结构摆好,除了这些残肢的断面伤口,他身上还有数不清的深深浅浅的痕迹,浅则割破表皮渗出鲜血,深则见肉见骨或有内脏流出,凶手显然带有极强的目的性完成了肢解,所有的残肢和主躯干被小心排列,还原成一个“大”字,一如达芬奇旷世名作维特鲁威人一般。 林原镜注意到地板上的血液有一条长长的拖拽痕迹,一端连接着房间最核心的这幅“画”,一端来自于更衣室的一个角落,那里是开放的落地可移动衣架,挂满了演出戏服,有些戏服完全拖地,甚至染上了鲜血。 “两次残杀。” 工藤新一走向那个角落,小心翼翼地戴着手套拨开那些衣服,做出如上判断后却屏住了呼吸。 望月叶和林原镜也走上前去,那被凌乱的衣服下摆遮盖形成的阴影之中,赫然用鲜血写着死亡讯息。 “Rache”。 “……”工藤新一最终还是开口,说出了那个福尔摩斯迷们了熟于心的名词。 “血字的研究。” 这是福尔摩斯探案集最为人耳熟能详的案件,一桩在独立别墅中发生的惨案,房间的墙壁上留下了血红色的字样“Rache”,而最终福尔摩斯探明,这个讯息是由凶手留下的,意为德文里的“复仇”。 “最近的模仿犯真的越来越变态了。”目暮警官显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