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妆容的逐渐完成和熟练,玛禄妆后的容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她不再是那个众人熟悉的贵妃娘娘,而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容貌反而没有自己本来的面貌出众了,只是显得倍加青涩和稚嫩。
身段倒是没变,仍旧是丰腴娇嫩,不似青春期的小姑娘那样瘦弱平坦。
不过到时候裹住也一样的。
玛禄觉得今天化得很成功,一时兴起,干脆拆了复杂的发髻,让白夏给自己缠了一个宫女的小两把头,然后带了一些米珠攒成的珠花。
看着镜中的自己,玛禄满意极了:“怎么样,看着年轻吗?”
白夏倒是劝玛禄:“娘娘。。。您这是为何呀?还不如您素着脸好看呢,光看起来年轻有什么用,您如今的样子比这个可好多了。”
玛禄知晓白夏误会了,误以为自己在为青春不再而哀伤,刻意扮嫩呢。
她并不解释,只是笑着追问白夏:“快说呀。”
白夏颇感无奈,实话实说:“简直判若两人了。”
玛禄这才满意地放过了她。
回去的太子也是心绪不宁,第一天直接没睡着,在床上辗转反侧。
他难受,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难受。
他又很高兴,整个人如在云端,飘飘然不知所以。
太子试图把玛禄从自己的脑袋里赶走,毕竟皇阿玛盯自己盯得紧,学业、骑射、政务都不能放松。
可惜收效甚微。他做什么都能想到玛禄,什么时候都会想。
难道这就是喜欢吗?
好几天过去了,太子依旧时不时露出恍惚的神情。康熙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异样,然而,他并未直接询问太子,而是把陈心叫了过来。
康熙直截了当地问他:“太子近日状态不佳,你可知道是何故?”
陈心心中猛地一紧,他自然清楚太子殿下如今一颗心全都挂在了德昭贵妃身上,可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透露实情。
他故作犹豫和迟疑,过了片刻,才拿出之前早已想好的托辞说道:“回皇上,奴才只知道太子殿下的异状,是从去了永和宫,德昭贵妃娘娘和殿下谈及婚事的各种准备开始的。”
康熙这才放下心来,看来是男孩子情窦初开,知道自己要娶太子妃,要成为男人,开始魂不守舍了。
不愧是千古一帝,这倒是没有猜错。
康熙点点头:“谈了什么?”
陈心埋下头不敢看康熙:“大概是婚礼的规格、试婚格格的人选,太子殿下说了两个宫女的名字。”
康熙笑骂道:“臭小子,真是的。看来早有人选,还瞒着朕这个皇阿玛。这两个宫女你可查过了?”
陈心诚惶诚恐地回答:“回皇上,奴才查过了,德昭贵妃应该也查过了,都是身家清白、性格端庄稳重的好姑娘。”
“既然如此,那便选这两个宫女吧。太子的婚事不可有丝毫差错,你要密切留意,有什么事别等朕来问你。”
陈心知道自己这一关过了,连忙应道:“奴才遵旨。”
只是这段对话过去没过两天,康熙就生病了。
平素康熙非常注重养生,轻易不生病。可身体健康的人就是这样,小病不生,若是生病便是免疫系统克服不了的大病。
一时间,宫廷上下人心惶惶。皇上已经不年轻了,如今皇子们个个正值壮年,这一病,不知道。。。?
太医们日夜守在康熙的寝宫,绞尽脑汁地商讨治疗方案。
妃嫔们和皇子们也要轮流侍疾,领头的就是玛禄。
一个是因为康熙那道只差发出的皇贵妃晋封圣旨,还有康熙多次公开提及让玛禄多关心太子的话,玛禄的地位已经超过了小钮祜禄氏。
另一个则是小钮祜禄氏自己都缠绵病榻,康熙觉得让两个病人呆在一块只会病上加病。
玛禄深知自己如今的处境微妙,虽地位有所提升,但。。。就算是为了四阿哥或者为了太子,她行事更加谨慎,侍奉康熙也不敢有丝毫懈怠,几乎是衣不解带地陪在康熙身边。
而小钮祜禄氏在病中,心中难免失落与不甘,心中暗暗滋生对玛禄的不满。
自己的十阿哥不如她的四阿哥也就算了,毕竟差了岁数。可十四阿哥在上书房和康熙跟前都更得脸,自己的恩宠、皇上心中的地位更是不及。
自己拖着病体处理宫务,却依旧吃力不讨好,皇上还是更愿意把重要的事情交给德昭贵妃。
还有封号,更是小钮祜禄氏心里的一根刺。小钮祜禄氏每每想到此,心中便涌起无尽的酸楚与愤懑。
好在目前自己除了十阿哥,还有八阿哥这样的潜力股握在手中,和宜妃的九阿哥三个阿哥一起,也不输她什么!
是的,八阿哥在玛禄这里碰壁之后便火速转投了小钮祜禄氏,历史上的三人组最终还是成型了。小钮祜禄氏看着身边殷勤陪在一旁的八阿哥和对八阿哥俯首帖耳的十阿哥,心中多了几分底气。
玛禄也察觉到了,这皇子阿哥都是分拨伺候的。她被迫营业,日日守在康熙身边,和皇子们交集也多了起来,自然发现了皇子阿哥们已经自发主动抱团了。
大阿哥还在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