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一会儿不打洗你个狗东西!
那男子思索片刻,似乎着急回去将这一消息传入京都,
他安抚许右侍郎道:“你稍安勿躁,今日这账册已经过了镇国王的手,再说…”
“这军饷是户部下发,兵部只负责核实和护送事宜,随队到崇关的还有户部员外郎,”
“如果军饷出了差错,那也是户部乾员外郎和钱粮史的错,你不过是协助押送军饷,”
“想想那位对你的许诺!”
这乾员外郎可是他们精心挑选的,在朝堂之上无从轻重,却又恰好是二皇子麾下…
姜安:嚯,原来送她佩玉那个乾大人是个大怨种呀~
见许右侍郎神色安稳不少,男人又乘胜追击,
“此事做成,升官发财少不了你的份,”
“到时你可就不是右侍郎了,更不用再看你家夫人的脸色…”
许右侍郎咬紧腮帮子,
他想到家中整日咄咄逼人的妻子,还有京中共事的官员私底下曾说自己是靠女人上位的孬种,眼中难掩贪婪和偏执,“你们不要忘记答应我的!”
“放心,”
头戴帷帽的男子朝着一个方向拱了拱手,“那位届时自然会兑现!”
他俩在姜安眼皮底下大声密谋的同时,团子按住怒不可揭的酿酿和正言,
这个戴帷帽的男人藏头藏尾,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不能揍,不然容易惊动他身后藏着的大鱼!
等到那个男人从驿站后门乘马车离开,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
还好酿酿一直用内力烘热身体,不然姜安这个团子就要变成冰团子了…
她揉揉沾上凉意的小脸,盯着屋里独自一人的许右侍郎,呲着白糯糯的牙齿,小表情凶狠,
“揍他!”
干他丫的!
团子一声令下,酿酿先一步将她交到正言手中,抢过麻袋闪身出现在许右侍郎门外,
门外守着的侍卫还没来得及惊喊出声,就连刀都没来得及出鞘,就被等候多时的正律一掌砍晕,
酿酿随后又补上一下,素手掐着脖子直接拧断,
留活口,从来都不是她的风格。
而且这个死法干净,不会脏了小姐的眼睛…
门被打开,她一阵风似的卷进屋内,
许右侍郎:“谁!”
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是谁,他就被击中哑门穴,顷刻间眼前被黑暗笼罩,
而且在隐约的火光下,遮挡视线的黑色变成了绿色…
“你是…哎哟!”
右侍郎被酿酿一脚踹翻在地,肉体砸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后面跟随而来的正言抱着姜安走进屋子,
正律一手扯过门外侍卫的领子,动作迅速将人拉进屋中,关上屋门…
姜安扒着正言的肩膀扫过倒地的两个侍卫,已经断气了,
她乌黑的大眼睛没有丝毫畏惧,看向地面不停蛄蛹的人形物体时脸上的笑天真烂漫,
“打!”
“别弄史了就行。”
她说,酿酿做,正律放风,正言则抱着她在门边指挥,
打人这件事酿酿作为曾经的暗卫,非常之有经验,
她保证明天这位右侍郎浑身疼痛,却又不留痕迹!
被封了哑穴的许右侍郎只觉得拳头雨点似的落在自己身上,根本听不清外界的声音,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疼得他眼前直发黑…
夜半的驿站除了前堂厅守灯的驿长和随时听官员传唤的小吏外,其余人马都酣然入睡,
而最左侧的许右侍郎屋子里,拳头与肉体相撞发出的闷响隐约穿透门板,
住在他旁边一间屋子的乾员外郎听着墙板后的动静,厌弃的啐了一口,
长得人模狗样的,不守男德,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姜安漂亮的眸子盛着星河般,软糯糯的奶音有些可惜,“不动了?”
麻袋打开,终于重见天日的许大人早就昏死过去,脸上身上只有一些红肿,并不严重,
他眼泪鼻涕横流,就连身下都隐隐传来尿sao味,
麻袋被正律带走毁灭证据,
姜安撇撇嘴,从怀里掏出一张小帕子递给酿酿擦手,
这文官的身体素质就是不行,
她眼瞧着酿酿可是收着力道打的!
酿酿不敢接小姐帕子,一身黑衣的女子笑容笨拙,“多谢小姐,奴婢没出汗!”
说着还不忘踹一脚地面上躺着一动不动的人形物体,
这句话翻译到姜安这儿,就成了酿酿连汗都没出,这许右侍郎虚的,比她还虚,尊的能给他婆娘幸福吗?
脑中想法一闪而过,又被她抛之脑后,
解了气的团子还不忘让酿酿和正言搜搜屋子,看看有没有能揪住许右侍郎小辫子的物件,
最后屋子又被恢复成原样,只是中间地板上多了一个躺着不醒的许大人,就连被酿酿扭断脖子的侍卫都被姜安吩咐正律扔得远远滴~
主打一个绝对不能留下任何证据!
这人,才不是她揍得呢!
房门打开,又重新被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