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监院说姜安回答正确的肯定时,在场众人纷纷扔笔抬头,眼中的不可置信都快溢出来,
漠北公主看看宣纸上乱七八糟的墨迹,烦躁扔了笔,上挑的眉眼看向骄傲的某只团子时带着怀疑,
作弊?
这显然不是她一个人的心声…
可这些题是各国使团随便抽中的,她哪里有作弊的可能啊!
比试依旧在继续,算学成了团子的舒适区,只听场上叮叮当当铃铛声响个不停,全是出自她之手,
不止其他几国的世家子们怀疑人生,就连南商的文人学子都快惊掉了下巴,
“叮~”
在团子再次敲响铃铛时,几名小学子扔了手中的笔,反正他们算不出来,索性看起热闹来,
直到最后一题时,在监院说完题目时场上无人动笔开始算,都瞪着眼睛在等团子敲铃铛,
李星桑:“安安不回答?”
团子打个哈欠,扔了右手的炭笔,抓抓小脸,颇有几分不好意思,“不答了,安安都答了多不好呀~”
众人:谢谢你高抬贵爪呗!
东离那位惹祸精听见她不答,立马低下头开算,
今天东离必须得一分,要不然他回去还怎么见人啊!
“算出来了!”
“叮~”
……
惹祸精保持着要敲的动作僵住,片刻后他扭曲着脸,咻的站起身,手上气急败坏的拎着锤子,质问姜安,
“你不是说不答吗!”
抱着小锤的团子眨眨无辜的大眼睛,语气真诚,“安安反悔了不可以嘛?”
她看向监院,委屈巴巴的问道:“这样犯规了嘛?”
监院压住嘴角的笑意,大手一挥,“没有!”
监院说了没有,二楼自始自终都没有声响,其他几个国家更是没有质疑者,
本来往年就是南商位列甲位,今年有了姜安针对东离,他们反倒还得到了好处。
这文场就这么结束了,
东离的世家子离席时都是黑着脸,生怕谁和他们搭话,多少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而二楼东离使团的官员们纷纷缩在珠帘后,就是不出来,准备直接坐到下午的武场…
首功的团子被学子们团团围住,他们眼神火热,夸赞声从四面八方涌向她,
若不是惧怕镇国王爷,这些人早就上手rua团子了!
小小团子被围住也不害怕,嘿嘿笑着,胖手纠缠在一起,身板扭动,
“哎呀,安安也没有很厉害啦~”
姜寂臣从二楼下来时,人群都是攒动的脑袋,他都看不见自家闺女了!
只见王爷背着手靠近还在欢呼的人群,周身虽有威压,眸底却是带笑的,
“咳…咳…”
他身后的观砚轻咳两声,
然而并没有人理~
观砚嘴角抽抽,这群没眼力见的!
“王爷来了!”
他大喊一声,七嘴八舌的夸赞声才堪堪停下,
“学生见过王爷…”
学子们纷纷躬身,与镇国王爷这般近距离还是很紧张的!
“爹呀~”
团子歪头从缝隙去看自家爹,张着小手哒哒跑向他。
姜寂臣最喜欢看闺女一边跑向自己,一边黏黏糊糊叫他的憨样,
他将人抱在怀里,一块饴糖放置在团子的手心。
“呀,是糖~”
“谢谢爹呀~”
姜安抱上她爹的脖子,两只脚晃呀晃,鞋上的流苏晃人眼…
他轻笑着去抚闺女的脑袋,连带着对那些文人学子都温和不少,“不必在本王面前拘着,去休息吧。”
“多谢王爷…”
身后不止何时来了的胡晏伸出手指作状去抢团子的饴糖,“咱们的小姐今日可是出尽了风头!”
“干得漂亮!”
好不容易在监院的拷问中脱身的老夫子姗姗来迟,闻言拂去衣衫上的褶皱,语气颇为骄傲,
“老夫的学生就是聪慧,有王爷的风姿!”
姜寂臣能在战场上打的东离军队溃散,反败为胜;今日在这文场上,姜安也算是子承父志,压得东离这些天之骄子抬不起头来!
就连寡言的孟不忍也出言夸赞团子,
姜安抓着饴糖,脑袋飘飘然,只知道嘿嘿傻笑~
只见小气的王爷掂了掂怀里团子的重量,眉眼微扬,“本王的女儿,自然不差!”
说罢,抬起步子就往二楼去,他要带闺女去吃饭!
望着离去的父女俩,还有团子热情的和他们挥手拜拜,胡晏摇头失笑,
转头就和孟不忍开起玩笑来,“咱们这位王爷,有了闺女倒还返璞归真了…”
居然也会这么傲娇的自夸起来,这般意气风发的样子,他们十余年相识,都未曾见过!
孟不忍收回远望的目光,嘴角勾着笑意,“那是小姐太好…”
下午的武场是在别苑的马场举行,崇州冬日太冷,除了需要上场比试的学子们,其余人都是隔窗而望,
吃饱了的团子哒哒也想跟着霍长明下场,却被发现了的老父亲拎住后脖颈,
姜寂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