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墩不服气,“可她就是从天上咻…的掉下来的呀!”
妖孽?
说她呢?
反应过来的姜团子瞪圆了眼睛,一手抓上太子的袍子,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可爱的小脸蛋,
“安安才不是妖孽!”
“爹说了,安安是最乖的娃娃!”
太子:“你爹是谁?”
姜安:“我爹!…我爹…”
她剧本里的爹是谁来着…
团子敲敲脑壳,睁着无辜的大眼睛还是胡诌,“我爹是村口的屠夫,对!屠夫!”
南昭太子轻笑一声,一手托着团子的屁股,一手牵着胞弟进了书房。
村口的屠夫能将孩子养的这般粉雕玉琢?
只怕是这小娃娃随口乱说的…
“那刚才那人你可认识?”
“安安不认识呀,他抱着安安就走啦!”
南昭太子将人放下,弯下身子去看姜安,“当真?”
姜安:“真啦,可真啦,比黄金还要真!”
胖墩凑近了被放下来的姜安,傲娇的脸上充满好奇,“你该不会是被他拐来的吧?”
“你都这么胖了,怎么还会被人拐走啊,一点都不聪明,不像本殿下…”
“嗷…”
“你松…你给本殿下松开!”
姜安气鼓鼓的,叼着这胖墩的手不撒口,小表情凶狠,“安安才不胖!”
(作者小声巴巴:啊对对对,你那叫可爱到膨胀~)
片刻之后,本就疲乏的南昭太子揉揉额角,去看暗卫手中被分开的两小只。
“阿逍,本宫教过你的都忘了,不可言出无状。她虽小却也是女孩子,怎可如此说人家。”
胖墩撅嘴乖乖站好,“皇兄,我错了…”
太子转过头又指了指一脸幸灾乐祸的团子,“还有你这团子,太莽撞了些。”
姜安呲着一口小白牙,主打一个知错就改,举起胖爪乖乖认错,“安安以后肯定不咬他了!”
下次咬,提前通知~
并不熟悉姜安性子的太子满意点头,“你可知道家在何处?明日本宫派人送你回去。”
“安安知道呀,你也会送安安回家嘛?”
“本宫还有要事未完…”
姜安胖脸失望,站累了的她一屁股坐在地毯上,胖爪揪着毛毛,一副我好可怜的样子,
“那好叭…安安爹不在家。”
“安安自己回去就好。”
“安安认得路的…”
“唉…”
哎呀呀!
就连胖墩都一脸谴责的瞅着皇兄,似乎在说,她就是个圆滚滚的团子,怎么能让她自己回家呢!
南昭太子扶额,心里虽对这来路不明的团子升起点恻隐之心,还是保持着该有的理智。
谁知道她会将自己带进哪个陷阱中,将她留在府中一晚,已经是宽仁。
不过,安安此名,怎得如此熟悉…
“明日本宫还要与几位将军商议战事,你这娃娃今夜暂且宿在厢房。”
“来人…”
“皇兄…”
还想说话的胖墩对上皇兄的眼神,立马闭了嘴,乖乖爬上软榻炫点心。
反正他是不会走的,这几日在奉阳都要无趣死了,又不能出府去玩。
被点名的姜安拍拍小手站起身,星星点点的粉末随着她的动作洒在地板上。
她跟在侍卫后面走出书房,抓上自己的脸蛋,也不知道这些粉末够不够,要不然…
只见她从怀里摸出来个红色瓷瓶,啪唧扔进书房门口的花丛中,立马哼着小曲蹦蹦哒哒离开。
房顶上去而复返的正言倒吸一口凉气,一半是疼的,一半是被他家小姐震惊的。
“这得招来多少虫子啊,啧啧啧…”
夜空中,黑色的影子在房屋间跳动,如同鬼魅般出现的酿酿扔给正律一个空瓶子,俨然与姜安刚才扔掉的瓷瓶相同。
正律嘴角抽搐,不愧是主仆!
酿酿:“城门准备好了,遇上了几名乔装成南昭军的斥候,他们会趁乱打开城门。”
正律:“小姐这边也准备好了,我刚去厨房顺了个麻袋…”
正言砸吧砸吧嘴,总觉得跟了小姐之后,越来越像土匪了是怎么回事?
寂静的夜中稀稀疏疏的虫类爬行声越来越多,感觉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听着让人周身发凉。
三名暗卫纷纷出现,长剑出鞘,动作整齐的垂刀在身侧,看着越来越多的虫子,浑身肌肉紧绷。
“吱呀”一声,是书房门打开,先出来查看情况的是伺候笔墨的亲近侍卫,其身后便是南昭太子与胞弟。
酿酿先一步飞身而下,不知道从哪里顺来的长刀出鞘,直逼书房。
三名暗卫很快便与酿酿缠斗在一起,因着驱虫粉扑在她身上,每一步踩下去密密麻麻的虫子都会自行避让。
这便很让那三名暗卫动作受限…
周围的守卫闻声而来,正律与正言也从屋顶飞了下来,拦截住他们。
紧接着厢房的门打开,原是同样黑乎乎一身的姜安探出个脑袋来。
南昭太子看着这四人齐刷刷的扮相,还有正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