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妹妹被人当街打伤鼻子一事他也是知晓的,母亲瞒着父亲派了府中护卫去抓人时他恰巧就在母亲院中…
原本他是没认出来的,只是听着小姑娘巴拉巴拉说个不停时,突然想起陈娇娇说打人的那小丫头牙尖嘴利。
莫名的,脑海中浮现了这小姑娘的模样。
哦莫,被逮到啦~
姜安眨巴着圆乎乎的眼睛,心虚的瞅了眼陈山玉身后站着的夫子。
她抠抠小手,非常不走心道:“不知道呀~”
“哎呀,安安…啊不是…”
“我饿了,我要去吃饭啦~”
小姑娘转身朝着她哥挤眉弄眼,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陈山玉还准备说什么,就见小姑娘身形极快的向拐角处跑去,眨眼的功夫就没影了。
霍长明反应过来,一手扛起祈善渊,一手拉着李星桑嗷嗷追上妹妹。
此时不跑,等着挨训啊!
看了全程的院监不咸不淡道:“学子们倒是活泼啊…”
没礼数!
夫子拢了拢宽袖,神情骄傲,“安安与长明的功夫可是将军亲传,比起一般学子自然是厉害些的。”
看什么看,再看也比你那学子厉害!
院监一口气卡在喉间,差点被噎死。
小姑娘撒丫子跑回他们休憩的住所,还没喘口气呢,就看见出去鬼混了一天整的谢小将军倚靠在廊下横栏处。
“跑这么急,闯祸了?”
小将军端着杯子,笑容幸灾乐祸。
姜安翻了个白眼,哒哒跑过去,小屁股一拱,“给安安腾个地!”
说罢,还抢走了谢云山手上的杯子一饮而尽。
“啧…”
谢云山甩甩空荡荡的手,贴心的给小姑娘又倒满一杯茶水。
他语气悠悠,“小爷在外面可没少听说你昨日的壮举啊…”
“当街殴打侯府小姐?”
姜安梗着脖子,“不是安安呀,安安不知道~”
谢小公子戳戳她脑门,“昨日你那一身流光锦如今已经翻倍,可值千两白银!”
“整个沛州城恐怕再也找不出一件来!”
小姑娘被他戳的往旁边倒,眨巴着懵懂的大眼睛,难以置信,“这么值钱?”
谢云山‘嗯’了一声,表示肯定。
也就王爷,如此大手笔能全包下来给这小祖宗做衣裙。
听说太妃娘娘想买一匹,都没买着~
姜安鼻尖耸动,凑到谢云山外袍上嗅了嗅。
片刻后,小姑娘站在他面前,双手叉腰,瞪圆了眼睛。
“出去找漂亮姐姐,怎么不带安安!”
谢云山尴尬的摸摸鼻尖,眼神飘忽,“啊这个吧…”
姜安眼睛冒光,“沛州的姐姐比春杏楼的好看嘛?”
谢云山(真诚):“好看!”
“曲儿也好听!”
小姑娘伸出短短的小拇指,“下次一定要带上安安嗷!”
谢小将军挑眉,“好,带上你!”
“妹妹!”
小院门口,霍长明一手扛一个冲进来。
谢云山:“嚯,少年好臂力啊!”
等到小少爷将人放下来,李星桑直接给他一巴掌,“憨货,这是夫子的院子!”
“你带我和善渊来,是准备自投罗网?”
霍长明呲牙,“忘嘞…”
就只顾着追他妹妹,忘记她和夫子住在一间小院了。
他作势就要再扛人,说道:“那我再把你俩扛回去!”
祈善渊整理好衣袍,一个侧身躲过。
“你现在折回去,一定会遇上夫子。”
霍长明(愁眉苦脸):“那怎么办啊…”
祈善渊又挪了一步,离着他远些,语气凉凉,“善渊也不知…”
“毕竟昨日我不在。”
小少爷瞪眼,“咱们是同窗,同窗之间要有难同当、有富同享!”
祈善渊又挪了一步,悠悠应着,“哦。”
李星桑捂脸,安安被罚抄写,哪次不是祈善渊帮着写完的,这还不算有难同当?
就在霍长明和祈善渊还在争辩时,聪明的小姑娘已经学会了从源头解决问题。
只见她端着杯茶水跑向正好走进院中的夫子。
姜安的步子非常稳,从廊下到院门口一滴水都没有洒出来。
她嘿嘿笑着,蹭到夫子身边,“夫子呀,渴不渴呀~”
霍长明一拍脑门,他咋没想到呢!
小少爷抄起谢云山手上的茶壶,紧跟着跑过去,“夫子,一杯够不够啊!”
谢云山嘴角抽搐,翻了个白眼,这么大的壶,你怕是想给你家夫子灌个水饱吧!
夫子掀着眼皮瞥这俩一眼,山羊须下的嘴角翘起。
他接过茶水,说道:“说吧,昨日都做了什么…”
小姑娘堵上她哥的嘴,“夫子呀,安安跟你说…巴拉巴拉…”
“她先欺负安安哒…巴拉巴拉…”
她从她哥手里抢过壶灌了一口,“就是这个样子!”
夫子轻抚她的头,“好,夫子知晓了。”
“今日我向院监提了辞行,你们都去收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