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睡了个好觉,清晨起来的姜安异常亢奋。
她今日又着人去寺中前院打探,国师依旧在闭关。
小姑娘凶巴巴咬下一口素包子,“我就不信了,他还能这辈子都不出来!”
姜四这时突然现身,手中紧紧攥着刀。
他声音很低,却透着彻骨的冷,“主子,属下给他抓出来…”
“呃…咳咳!”
小姑娘一噎,抠抠脑壳,“那倒也不必~”
你这个样子不像是去抓人,像是要去刀了他…
姜安在心中嘀嘀咕咕。
她摆摆胖爪,塞了个热腾腾的素包子给姜四,“大早上的,不要这么暴躁嘛~”
正言眼观鼻鼻观心,也不知道刚才是哪个要咬人一样~
姜安(呲牙警告):闭嘴!
“反正他也不出来,正好给了咱们时间做别的事情…”
“你们一会儿安排下去,让亲兵留守寺中,平日里加紧巡防,太妃殿中看紧了,谁都不能放进去,谁也别想从里面出来!”
“顺便去京中安排处宅子,再找个信得过的人绘张宫中地图出来。”
小姑娘嘿嘿一笑,“皇帝老儿日子过得有点安逸了,咱们去给他找点乐子~”
正言自告奋勇的举起手,“我去准备宅子!”
“暗组在京中有暗桩,属下去安排。”
酿酿:“奴婢去传信,从暗网调皇宫地图。”
正律:“那属下去安排亲兵巡查一事。”
姜安欣慰点头,“去叭去叭~”
等人都走了之后,小姑娘挠挠下巴,“四四呀,那咱俩干嘛去嘞?”
姜四依旧冷冰冰的,摇头,“属下不知。”
姜安眼珠子滴溜溜转,突然说道:“咱们去找太妃谈谈心?”
姜四:“是。”
拿上个白嫩嫩的包子,小姑娘起身,“走叭~”
这是姜安第二次进这处宫殿。
上次来时的富丽堂皇还历历在目,如今殿中到处积着灰尘,摆件、桌椅…就连妆台都倒在地面。
“你来做什么!”
缩在床榻上的太妃眼神怨毒,强撑着她所谓‘太妃’的尊贵。
可她的举动在姜安眼中又是那么的可笑…
太妃身上这件宫装沾着血污、灰尘,还是上次见面穿的那件。
也是…
都已经沦为阶下囚了,谁又会管她几日没换衣物呢。
“派人软禁本宫还不算,怎么今日是要杀了我吗!”
她情绪激动,似是想要上前撕咬下姜安一块肉下来,却又被姜四拔刀吓住。
太妃的眼珠子就好像粘在姜四脸上,到现在仍旧不死心。
她手指着姜安,质问道:“你是屿川身边的暗卫,你的主子死了,你为什么不去死!”
“为什么要跟在她身边!”
“为什么要认她做主子!”
“姜寂臣那个孽障许给你什么好处?”
“金银…权力还是佳人?居然能让你背主!”
姜四并未言语,或者说完全将这个疯婆子说的话当成是放屁。
他是暗卫,除了主子以外任何人的话在他这里都形同放屁,包括王爷~
“啧…”
他能当听不见,可不代表小姑娘也能装聋子。
她眉眼冷冽,坐在姜四搬过来的这殿中唯一一把完好的椅子上。
小姑娘周身气势凌人,眼神直逼太妃,“太妃这张嘴是不想要了?”
“嗤…”
她眼中凶色一闪而过,“这么漂亮一张脸蛋,没有嘴巴,可就不好看了。”
太妃又往后缩了缩,直到退无可退。
这死丫头跟她爹一样就是个六亲不认的疯子,还是个说到做到的主儿…
她说要砍下自己的嘴,那八成就是真的动了心思。
“你到底来干嘛!”
太妃完全不想和这死丫头掰扯。
相比较于她的精神紧绷,小姑娘就显得悠然许多。
她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说道:“不干嘛,就是找您聊聊天~”
“我就是比较好奇,你一共两个儿子,一个就算死了都时常挂在嘴边,另一个却弃之如敝履…”
“怎么,我爹不是您亲生的?”
“本宫还不如从未生出过他这个孽障!”
与此同时,殿中发出“哐当”一声!
这声响引来门口守卫的亲兵夺门而进。
瞧见的就是他们小姐一手捏着段短木,脚下是殿中最后一把幸存的椅子的尸首~
小姑娘扔了手上的断木,并未转身,只是冷声吩咐亲兵道:“出去”。
“是。”
她看向太妃时,直接明晃晃的威胁,“本小姐问,你便答…”
“若是再敢说难听的,我就撕下你这张嘴,断了你四肢泡在酒里!”
她的话极冷,语气越说越重,眼瞧着已经是盛怒。
太妃那双美眸看着姜安,眼底闪过惧怕。
“我再问你一遍,为何不喜!”
“屿川是本宫生出的第一个孩儿,本宫对他寄予厚望,屿川也是极为争气的!”
“他从小便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