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易躺在沙发上,两条逆天的大长腿交叠,脸上就写着两个字:发愁。
当初打PK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发愁。
当时骂人的时候也没想到这会是自己未来老婆啊。
阮南知的话说的不错,他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让陈晏礼对他吊儿郎当的形象改观。
回想起自己没有礼貌的行为举止,楚易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揉得凌乱,最后叹了口气,毫无头绪地躺平了。
楚易的行为举止,陈晏礼其实都没怎么放在心上,除非他自己作死触发关键词。
毫无负担地玩了一天,还一起吃了饭,看了电影,陈晏礼感觉席城和他的关系都拉近了不少。
其实也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难接近。
能抱着他从鬼屋出来的大哥能是什么冷漠的人!
于是,陈晏礼答应了席城,下个周末带着陈岁安去席城家做客。
“岁安,和席叔叔说再见。”
席城被叫了一天的叔叔,终于开口了:“其实我今年刚28岁。”
陈晏礼睁着眸子,不解地看着他,迟疑道:“那叫,哥哥?”
席少清不愿意了:“为什么要叫哥哥,明明是小叔!”
席城捂住他的嘴,低下头小声道:“你想不想让他和我们成一家人?”
席少清点点头。
席城:“那就得叫哥哥,不然差辈了。”
席少清摇摇头,精得很,要是叫哥哥的话,那自己就要问陈岁安和陈晏礼喊叔叔了。
席城一票否决了席少清想说的话,道:“为了小叔,你就牺牲一下吧。”
席少清:“唔唔唔唔唔!”
小叔大坏蛋!
陈岁安不愧是席少清的好兄弟,一眼就看出来他心中所想,瓮声瓮气道:“我们各论各的,席哥哥再见!”
席少清的唔唔声终于平息了。
陈晏礼没看懂这是闹什么,只当席城幼稚,觉得被人叫叔叔,被叫老了。
这种事发生在席家人身上,合理。
“那下周见。”席城手臂夹着席少清,把他丢在副驾驶上。
陈晏礼挥了挥手:“下周见。”
陈晏礼的家门口简直就是阮南知的出生点,只要陈晏礼一出门,回家的时候,阮南知绝对在门口蹲着,他甚至给自己买了个小马扎,就坐在门口打游戏。
头几回还被隔壁胖妈举报了,说是有可疑人员,闹了个乌龙后,邻居们就见怪不怪了。
阮南知看到一片熟悉的衣角,抬起头,泪眼朦胧的:“老婆,我又被打了。”
“又是互殴?”
阮南知强调道:“是单方面的!我不想惹麻烦。”
陈晏礼:“你要是不想惹麻烦,昨天就不应该跟他较劲。”
准确的,一针见血的。
阮南知自知理亏,低下头又要掀起衣角。
陈晏礼按住他的手:“好了,我明白了,是他单方面打的你。”
“先进来吧。”
在外面挺丢人的,外面还有监控。
“我去洗点水果,你们俩个坐着。”
阮南知起身跟着一起:“我帮你。”
“水槽就那么大,挤不下两双手。”
阮南知油盐不进:“那我给你换个大的?”
“……”
“老婆,我真得好疼啊,他下手好重,要你揉揉才能好。”
陈晏礼手上还沾着未干的水迹,正沿着手的轮廓往下滴着水,就被阮南知握住,往衣摆里探去。
带着凉意的指尖与火热的肌肤相触,陈晏礼指尖往回缩了缩,真想把果盘往阮南知贱嗖嗖的脸上砸过去。
“别逼我扇你。”
阮南知还来了劲,抓着陈晏礼的手贴上自己的脸:“来吧,老婆。”
陈晏礼:大意了,忘了他有病。
客厅里,动画片里的人物正念着台词:“还我哥哥,还我哥哥。”
陈晏礼象征性地拍了拍阮南知的脸:“松手。”
阮南知蹭了蹭陈晏礼的手心,才松开手。
这个动作让陈晏礼莫名想起来了金毛,幽幽道:“你上辈子是条狗吧……”
“这辈子也是狗呢,我是老婆你的小舔狗。”
阮南知说完还wink了一下,陈晏礼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去客厅吧。”
“先吃点水果,哥哥有事和他聊,待会儿再做饭。”
阮南知把樱桃核吐到垃圾桶里,就被陈晏礼拉着进了卧室。
阮南知还是第一次进陈晏礼的卧室,有点激动,看什么都是可爱的。
可爱的床,可爱的床单,可爱的被子,可爱的转椅,可爱的耳机……
“脱吧。”
阮南知突如其来地扭捏了起来,拽着衣角,像个纯情的黄花大小伙,悄悄红了耳根子,小声蛐蛐:“这样不好吧,弟弟还在外面呢……”
“涂药,你不是要揉吗?我这刚好有药酒。”陈晏礼从床头柜的第二层抽屉里扒拉出一瓶红褐色的药酒。
阮南知那个淤青,一看就是没有处理过的,看程度,起码三个月才能彻底消下去吧。
阮南知将手臂举过头顶,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