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救的人给偷袭了。 我努力支撑着身体站起来,大喘着气靠在树干上,后脑勺温热的感觉还在一遍又一遍地刺激着我的神经。 伸手一摸,全都是血。 “糟糕…这段时间受伤的频率是不是太高了点啊?” 视线模糊间,我迅速按了联系茨姆莉的按钮,准备向其说明退赛的决定,紧接着我便短暂地没了意识,但也只是一分多钟的功夫,精神力支撑着我绝对不能轻易倒下。 不过在这期间我似乎已经被转移到了休息室,就比如此时此刻基洛利正在帮我处理包扎伤口。 “……嘶!” 酒精棉擦过的地方传来一阵灼烧感,刺得我没忍住轻哼出声。 对方发出了如同老父亲一般的叹息:“一轮选手,这次真的太可惜了。不过你的善良与勇敢依旧很打动人,我会向游戏管理员谏言让你之后通过别的方式再度参加到这——” “不用啦,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我此刻的心情还有些复杂,但对于基洛利的善意还是礼貌地做了个回拒。 破坏游戏规则什么的还是算了吧,有了第一次肯定就会有第二次,基本的原则必须得坚持住。 再加上……顶着这样的伤也很难再继续参赛,说不定还会成为小狐狸的累赘。 基洛利慢条斯理地给我包扎完了脑袋上的伤,随后无奈地开口。 “好了,退赛后也要多注意自己的伤情,最好去医院再检查下,不要留下什么后遗症。” 我照了照小镜子,发现他还给我打了个可爱的蝴蝶结,看起来也没那么可怕了。 “呜呜,基洛利你也太好了,我祝你早日升职加薪,把现在那个游戏管理员给顶下去!” “……嗯。” 刚拉开帘子准备出去和英寿他们道个别,就见外面闹哄哄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哎?!游酱!” 景和率先喊出了我的名字,此时休息室内的所有人都将目光投了过来,祢音在认出我后点了点头以示招呼,而其余的…… “怎么这么不小心?是被邪魔徒偷袭了吗?” 浮世英寿在见到一轮游的第一时间便走上前去,目光从对方脑袋上的绷带移到其身后保持微笑的基洛利脸上,闪烁两下后很快又收回了视线。 看起来伤得不轻的样子。 如果是小伤的话她一般会凑上来撒娇,但要是伤得重了或者有难言之隐就会躲得远远的。 可是以一轮游的实力,这种等级的邪魔徒应该—— “是我干的。”墨田奏斗把玩着手里的马格南,冷笑一声,“怎么,你是她的现任男友吗?那还真是巧啊,我是你前面那任。” “哦?是么,完全没听她提起过啊。” 浮世英寿眉眼间一片冰冷,本就胡乱拨动着的弦在这话落下后立马便“啪”地一声断裂。 “——” 我连忙扣住了他的手,将看起来蓄势待发的英寿拦了下来,然后朝对面已黑化的前前任反驳道:“胡扯什么呢,你压根不是我的前任好吧!” 墨田奏斗呵呵一声:“是想在现男友面前装……” “你明明就是前前任!是过去式的过去式了!” 墨田奏斗:“……重点是这个吗?!” “这当然很重要!”我气鼓鼓地继续,“而且我和英寿才不是那种肤浅的关系,我们可是超级要好的朋友!你骂我可以,绝对不可以诋毁我的小狐狸!” 众人:“……”死死盯着两人紧扣在一起的手。 这怎么看都不是朋友那么简单吧?! “还有啊,我刚刚想了一下,觉得你先前的话有——哎哎哎?英寿你要带我去哪?” 没管休息室里其他人的反应,小狐狸拽着我就来到了外面的长廊上,最后带着我左拐右拐地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 “砰” 他一手抵在我身后的墙上,眼神从头到尾都锁着我,分毫未离。 ……是真的非常生气的那种。 一想到这里我就非常心虚,毕竟他在比赛前叮嘱过让我不要擅自行动,尽量跟在他身边。但当时我想去帮忙开个马格南给小狐狸所以悄悄溜走了…可如今马格南也去了熊猫那里,简直有口难言。 因为陷入了僵局,我脑子一抽便干脆开始病急乱投医,指了指自己脑袋上的白色绷带蝴蝶结哆嗦着开口:“看,这是基洛利扎的,他真的很心灵手巧——” “一轮游。” “欸、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