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玉颜洗的香香白白的,被魔女们安置在魔尊的寝殿,又命她在这里等着,就都退了下去。
独留下她一个人在偌大的寝殿里。
魔尊独孤凉的寝殿极其低调奢华,硕大的夜明珠镶嵌在穹顶上照明,万年的深海寒玉为床。
寝殿位于魔宫之巅,站在窗户看向外面,整个魔宫尽在脚下,一眼望去,黑沉沉,乌压压的一大片,望不到尽头。
巍峨壮观,气势雄伟,好似一头头远古凶兽匍匐在脚下,有种凌驾一切的感觉。
而头顶之上,是一望无际的血色云海,瑰丽且神秘,又是一副绝美的画面。
在寝殿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兽炉,徐徐清香从兽炉中飘出。
陆玉颜不知道里面燃的是什么香,但却挺好闻的。
她抬脚走了过去,趁着魔尊独孤凉还没来,飞快的取出一根清心寡欲香来,一手揭开兽炉盖,随手就丢了进去。
那兽炉里面是有火的,只要清心寡欲香放进去就可以了,无需刻意点燃。
陆玉颜嘴角勾了勾,这下就不用担心清白不保的问题了。
她四处看了看,也就安心的躺到魔尊独孤凉那无比巨大的黑金大床上睡觉去了。
夜幕降临,月光穿不透层层黑云,整个魔界完全笼罩在黑暗中。
魔尊独孤凉最喜欢这种淹没人的暗黑感,常年阴郁的心情,今夜倒是难得晴朗一些。
他脚步走到寝殿门口,见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也是感到有些奇怪。
他挥了挥手,遣散随身的魔从,迈腿进了寝殿。
锐利森冷的视线环扫寝殿,没有看见预想中的人,独孤凉的面色一下子冷了下来,最终将目光落在那巨大的寒玉床上。
就见陆玉颜已经睡着了,睡得很沉很沉,呼吸均匀轻浅。
魔尊独孤凉神情微怔,这女人不是很怕他吗?知道要侍寝怎么还睡得这么香甜?
不过,看她睡得如此香甜安心,独孤凉反而莫名的觉得有点小开心。
听着她平静的呼吸声,他嘴角也是荡起了一抹愉悦的笑。
他抬脚走到床边,盯着床上睡得无比香甜的女人,眉眼都是笑意,和白日里在大殿上,冰冷肃杀的模样判若两人。
他盯着她看了良久,视线就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粉色樱唇上,正想俯身亲上去。
哪知,原本睡得正熟的女人突然翻了身。
独孤凉微微一怔,还以为她醒了,哪知她转眼又是睡了过去。
“罢了,睡就睡吧!”
他低低的道了一句,也就躺到了她的身侧睡下。
望着眼前睡的香甜的女人,大手一捞,也就把她搂进怀里,随后,也是很快就睡了过去。
见独孤凉睡着了,陆玉颜却是突然睁开眼睛,眼里哪有半点睡意。
她瞥了一眼睡在身边的男人,轻轻扯开他那搭在自己腰间的手,悄悄爬了起来,然后,就是蹑手蹑脚的爬下寒玉大床。
就在陆玉颜的脚步才走到寝殿门口,突然,一股巨大的吸力从身后传来,一天旋地转,她恰好趴在了魔尊独孤凉的脚边。
独孤凉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靠坐在床头,眯着狭长的凤眸,正一脸危险的盯着她。
“这是要去哪?”他冷冷地问道。
陆玉颜揉了揉摔痛的腰,脸色悻悻地说道:“那个,去茅房!”
独孤凉神色晦暗不明,上下扫了她一眼,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好险!
出门后,陆玉颜松了一口气!
她压根没有去上什么茅房,就这么在外面蹲了一宿,独孤凉也没有来找她,倒是让陆玉颜松了口气。
第二天,她又被叫到去九幽殿伺候。
陆玉颜苦着脸推开殿门,里面一如既往的阴沉,黑雾缭绕。
她一步步踏进去,殿内极度的沉寂,只有她鞋底踩着木板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微响声。
她走了一圈不见独孤凉身影,最后在高台的珠帘前,她停下了脚步。
她朝里面轻声说道:“尊主,您在吗?”
空气寂静了许久,一道冰冷慵懒的嗓音从内殿传来:“进来。”
陆玉颜拨开珠帘,抬脚踏入内殿。
一股若有似无的檀粟香气徐徐传来,为渗冷的大殿添了一抹暖意。
独孤凉正慵慵懒懒的斜倚在黑金塌上,
抬眼就见独孤凉斜坐在黑金榻上,俊美,妖孽,眼神幽深,仿若地狱业火,恐怖至极。
他青丝如墨倾泄在脑后,修长如玉的指腹轻敲着扶手。
‘哒哒哒哒’的窸窣声在安静诡异的大殿内显得尤为刺耳,一下一下就仿佛敲在陆玉颜忐忑不安的心上。
陆玉颜垂下眼眸,“见过尊主。”
独孤凉闻声停止了敲击的动作,眯着狭长的凤眸看向她,幽冷的说道:“听说你昨晚掉茅坑里去了?”
陆玉颜闻言,脸色当即就黑了!
【你才掉茅坑里去了,你全家都掉茅坑里去了。】
这句话自然而然的从心底冒了出来,完全不受控制。
她反应过来后,又是满眼懊恼,后悔的想打自己两巴掌。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