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让凌夜做的,但做这个雷火弹,需要石漆,而石漆本就是军用物资,也很稀缺,这还是我让长恭弄来了一些石漆所造出来的一颗,也就这么一颗,便没有其他了!”
“啊?”高延宗有些失望。
“不过,只要能助你三兄高孝琬将那些军需物资送到晋阳,一颗也足够用了!”
“这倒也是!”高延宗又弯起了唇,喜笑颜开。
这时,凌夜便送来了一些卷宗到萧锦玉手中,禀报道:“那个叫阿奴的细作有一个妹妹和一位老母亲,现都在风月楼中为陆令萱办事,而且越影还查到,这元子思里坊有许多酒楼茶肆都是陆令萱的产业,包括这个风月楼,其背后的东家也是她!”
“而且越影还打听到一件事,那便是陆令萱手中的这些茶肆酒楼,其中有一部分其实还是之前萧鸾在邺城发展起来的,就连这风月楼也是,只不过这风月楼从前并不叫风月楼,也不是什么邺城贵族的销金窟!”
凌夜话说到这里,高延宗便接道:“这我知道,大约是五年前,这风月楼叫鸾萱阁,听说是收留了许多身世凄楚无家可归的女子在阁中做生意,但做的不是现在这种生意,而是诸如刺绣、制衣、甚至是点茶绘画等这些技艺方面的生意,
但二年之前,这鸾萱阁便改名为风月楼,也是在改名的那一日,这楼中姿色上乘的女子便公开报价愿意卖身,因这些女子又各怀技艺,还有许多是前朝元氏宗室之女,身份高贵,所以更加引得京中权贵们趋之若鹜,愿意一掷千金……”
听到这里,萧锦玉心中更是五味杂陈,惊疑万分,忙将凌夜手中的卷宗拿了过来,仔细瞧看。
高延宗见她神情大变,忍不住问:“四嫂怎么了?难道这个萧鸾就是……”
他只听卢煜说起过,萧锦玉是兰陵萧氏之女,亦是韩子高之女,但关于其母亲的事,却是一概不知。
这时的溧阳公主接话道:“萧鸾,便是她的母亲!她亦是昭明太子的孙女,是么?”
“昭明太子的孙女啊!”
高延宗禁不住发出一声感慨,对于南梁的这位德才兼备名望极高的太子他也是有所耳闻的。
“那这么说起来,这个陆令萱该不会是抢了你母亲萧鸾的这些产业吧?还将本来清清白白做生意的鸾萱阁改为了风月楼?”
萧锦玉也似猜到了一些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情,许久沉默不言。
“要不,我们现在就将陆令萱给抓来问清楚?”谢玉璇道。
“不可!”萧锦玉这才出声打断,“这个女人诡计多端,即便是我们去问,她也不会告知实情,这些事情还是得我自己查!”
说到这里,萧锦玉的声音也变得极为低沉:
“到时候,我会让她付出代价!”
……
“还有一事!”待萧锦玉冷静下来后,凌夜又禀报道,“陆令萱最近似乎在与朝中的一些大臣私下联系,这其中就有太傅也便是平秦王高归彦,还有侍中高元海……”
高延宗听罢,便接道:“高归彦乃是我族叔,原本他接受我叔父高洋的遗诏,辅佐太子高殷,但因他与当时的宰辅杨愔有隙,在孝昭帝高演与现在的陛下高湛发动政变篡位时,便选择了站在他们这一方,废黜了高殷。
之后甚得孝昭帝器重,权力一时盖过平原王段韶,他甚至还密秘潜入晋阳宫,杀死了已被废黜的济南王高殷。
再之后在孝昭帝驾崩前,又拥立现在的陛下高湛为帝,陛下起初对他十分信任,允他可带三卫士佩剑上殿,但自此以后,他也自侍功高有些目中无人,陛下现在似乎对他不喜,有意在疏远他!”
萧锦玉也联想到了曾经看到多份弹骇平秦王高归彦贪受贿赂、骄奢淫逸的奏折,若有所思的点头。
“这个高元海乃是我族弟,平时喜好信佛,自诩才智超群颇为自信,曾自以为是的跑去山林里住了两年,说什么清心修佛,绝弃人事,但却忍受不了清苦,又跑回来求陛下赐给他官做,于是就做了这个侍中,但不过是领了个清闲的虚职,根本不在其位,每日只知纵酒肆情,与他府中的上百姬妾们玩乐!”
说到这里,高延宗有些想不明白:“陆令萱私下见这两个人,是想要干什么?”
“她还能干什么?指不定是想利用这两人来干什么坏事,对付王妃呗!”
谢玉璇接了一句。
“这个女人,连罢了官免了职还是这么不安分!”高延宗愤怒的道了一句后,看向萧锦玉,“四嫂,你放心,我会叫人去盯着这两人,看看他们会做什么!”
萧锦玉道:“盯人这事,还是让我这边培养出来的细作去做吧,若发现有什么异动,我会叫人告知你!”
言罢,由衷的感激道,“延宗,多谢你这段时间以来的照顾!”
“四嫂真是客气了,我答应了四兄要保护你的!”高延宗说道,旋即又面露愧色,“只是还是让你受伤了,对了,你伤现在可有好痊了?”
“嗯,已经痊愈了!”
“这么快?”
高延宗面露喜色,谢玉璇却是一脸心疼和气怒。
“这可是她新研制出来的一种治伤药,就拿自己第一个做试验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