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盅!
他们现在匆匆忙忙出来,怎么可能还记得瓷盅的事情?
之前唐曼丽对容安璟还算是有好感,应该不至于说谎,而且这次他们也看见了,唐曼丽不管走到哪里手里都要拿着瓷盅。
容安璟倒是猜测过那里面的可能是心脏,却没有想过会是他们搭档的心脏。
就算是在闻到了里面散发出熟悉的冷香味道,容安璟也没有往那方面去想。
如果唐曼丽说的是真的,那么现在他们就得冒着危险再回去找瓷盅,让现在正在弄得整个宅子鸡飞狗跳的倩倩再去拿瓷盅的话,风险太大了。
......瓷盅长时间不在,那男人估计不会有事,但是牛烈阳和谭天岚都是肉体凡胎,很有可能会出事。
纽扣被掰断之后,唐曼丽的声音自然也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姜水蓉脸色有些白,也顾不得压迫感十足的令娘子了,哆嗦着嘴唇问道:“谭天岚,你把瓷盅带出来了吗?”
“......没有。”想想也知道不可能,那瓷盅是放在了房间里,他们当时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时间回到房间去拿瓷盅。
怪不得瓷盅一直不放在身边就会传出臭味,原来里面放着的是他们这些假少爷的心脏。
被拖入井中的三天还算是剧本机制,那么现在离开宅子的他们呢?
还在远处阻拦着纸人们的令娘子动作一顿,看向地面飞速流淌过来的一片阴影,迅速退到一边。
姜水蓉一咬牙:“我回去拿!”
要是真让谭天岚死在这么离谱的东西之下,她这辈子都寝食难安。
“不用回去了。”容安璟看着蔓延到自己脚边的那片阴影,伸手,三个圆乎乎的瓷盅就落在了容安璟的手里。
男人苍白的手从阴影里伸出来,勾缠着容安璟的小指。
怪不得刚才从宅子里出来之后就没有看见他,原来是回去找瓷盅了。
冰冷的手指和温热的肌肤相贴着,容安璟把瓷盅换到另外一只手,递给了谭天岚:“都放到自己的随身仓库去。”
谭天岚看着那只从地上伸出来的手,眼睛都看直了,还差点没有接住放着自己心脏的瓷盅。
牛烈阳宝贝似的抱着自己的瓷盅,很快就给塞进了随身仓库里,惜命得很。
瓷盅现在因为被放在了远距离的关系,已经可以闻到里面浓烈的臭味了。
容安璟手里的瓷盅依然带着那股冷香,看起来这些都影响不到男人,只是顺手被拿出来的。
察觉到容安璟现在心情还算不错,也没有什么反抗的意思,男人的手慢慢开始变得放肆,顺着他的手腕开始一点一点往里探着。
人体的温度被缓慢汲取,介于对方拿来了瓷盅的行为,容安璟的耐心比起之前要更好些。
白皙的肌肤被苍白的手指毫不收敛的力道揉出红痕,容安璟反手抓住男人的手腕,稍稍用力,对方就顺着他的力道从那一片阴影中站在了地面上。
“你怎么知道要带来这些的?”容安璟把玩着手里的瓷盅,高高抛起又接到手心,看得身边人一阵心惊胆战。
这瓷盅要是摔碎的话可不是开玩笑的。
男人笑着伸手揉捏了一下的右耳垂,那上面还挂着他亲手戴上去的耳坠,父神的指骨。
容安璟也捏了捏那长长的耳坠,心下了然。
想不到这东西居然还有这样的用处。
似乎是听到了容安璟的心声一般,男人笑着低头,轻轻吻了吻他的耳垂:“这让我可以随时保护你。”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
容安璟的匕首反手穿透了站在自己身后纸人的脑袋,笑得温和又无害。
纸张撕裂的声音从容安璟的侧后方传来,触手们残忍撕碎了一个纸人的身体,把他的脑袋串起来欢欢喜喜挥舞着到处跑。
男人也同样轻笑着,五指微扣,连着被串了六个纸人脑袋的触手就扭动起来,把这几个脑袋完全撕碎。
“只是我想要保护你而已。”
别人的一厢情愿要是都要管的话,那容安璟从小到大怕是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做,只需要管着这些了。
既然对方不嫌麻烦,他当然也无所谓。
就算有令娘子在那边守着,可过来的纸人数量实在是庞大,总会有被遗漏过来的。
还好,现在这边还有不少的触手伺机而动,他们确实没有任何的压力。
小黑总算是回来了,在牛烈阳的裤腿上把自己身上的尘土都蹭干净,这才回到了容安璟的手腕上:“这边、这边的路走到头还、还有红灯笼、其他、其他都没有、红灯笼了。”
小黑支着身子指着的方向是一个从右边数第二条,所有人都开始往那边走。
才刚没走几步,地面就传来一阵剧烈的震颤。
手腕处功成身就刚要等待一个夸夸的小黑又探头往后看:“是、是那个大大的怪物、怪物和坐在肩膀上的。”
是老爷和夫人。
看来是发现这些纸人并不能阻碍他们的脚步,所以顾不得现在还在宅子里到处葬花的倩倩,迫不及待亲自来了。
容安璟回头看了一眼,现在令娘子还堵在他们的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