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御天握着手中的卷宗,久久不能回神。
“没想到啊……这李现,居然便是李环之兄……”
良久,辰御天放下卷宗,叹了口气。
“是啊!”
公孙和白凡也是点了点头,后者道:“我们也正是看到了他们之间的这一层关系,才会特地去申请将此案的卷宗,调出来的。”
“恩。”
辰御天点点头:“看过这卷宗之后,我发现李现此案有诸多疑点尚未理清,而且,此案好像还是一件悬案吧……”
“正是!”
白凡微微点头,“我们询问了州衙的主簿,此案的凶手至今还未抓获,的确是一宗悬案。”
“有件事我从刚才就很奇怪了……”
辰御天忽然道:“李现这个案子应该属于杀人案,为什么你们会在官银劫案类的卷宗之中看到此案的卷宗?”
他奇怪的看着白凡二人。
二人听罢,起先都是愣了一下,旋即相视一笑。
他们这一笑,辰御天更是奇怪了。
“不愧是辰兄!如此微小的细节都注意到了……”
白凡笑了笑,冲辰御天赞道:“起先我二人也和你一样,对此事颇为疑惑,于是便去请教州衙的金主簿……”
辰御天认真听着白凡的每一句话。
“他告诉我们,之所以将此案卷宗放入官银劫案之中,是因为在死者李现的随身物之中,便有着几枚官银,而且,听说当年,这附近也刚好发生过一起官银劫案,死者是李现因此被怀疑为抢劫官银的嫌犯之一,所以卷宗便被放到了官银劫案的类别之中。”
“果真有官银劫案!”辰御天精神一震!
“不错!”
公孙点了点头,“可……奇怪的是,我们找遍了整个库档馆,也没有找到,记载这件官银劫案的相关卷宗。而且,那金主簿对此,也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什么?”
辰御天很是惊讶,他摸了摸下巴,喃喃道:“抢劫官银,照情节来讲已属大案,如此大案,不可能没有卷宗记载,可是,无论是县衙还是州衙,却都找不到卷宗,此事,有些蹊跷啊……”
“的确……”公孙和白凡齐齐点头。
“不过,现在,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
辰御天缓缓开口说道:“官银劫案的确是确有其事,我们对那官银之上所代表的信息,应该是解读无误。”
“不错!”二人纷纷点头。
“于是,第一个问题也就出现了。”
辰御天沉吟片刻,缓缓地伸出了一根手指,“在李现的尸身之上所发现的官银,与钱有量三人遇害现场之中发现的官银,意义是否相同?”
“应该不同!”
白凡摸着下巴想了想,开口:“官府在李现身上,发现了数枚官银,而我们在钱有量等人遇害现场,只找到了一枚官银,而且两件案子相差将近二十年,应该不可能相同。”
辰御天点了点头:“如果意义不同,那么李现身上的官银又是代表了什么意义呢?要知道,一个平头老百姓,身上怎么可能会携带官银?而且还是数枚?”
“说的也是!!”
公孙点了点头:“如果不是凶手杀人之后所留,那么这官银应该便是死者自身之物,可是,李现一个教书先生,怎么会有官银呢?”
“只有一种解释!”
辰御天沉思着,良久,双目突然闪过一丝精芒,开口说道:“如当年何云县令所判断的一样,这李现,正是当年官银劫案的案犯之一!!”
“有道理!”白凡一拍大腿。
公孙也是微微点了点头。
“好!”辰御天点点头道,“那么第二个问题来了:如果这李现便是官银劫案的案犯,那么他又为何会被被杀害?凶手的杀人动机又是什么?”
公孙和白凡相互对视一眼,沉默。
“我们用排除之法……”
辰御天缓缓道:“第一种可能性,凶手见财起意,谋财害命。”
“这不可能。”
公孙听罢,立刻摇了摇头,“那他大可不必将死者的随身财物全部留在尸身之上。”
辰御天点点头,“不错,那么这一点可以排除了。第二种可能性,凶手对死者抱有仇怨,蓄谋已久,杀人抛尸。”
“这也不太可能。”
白凡也摇了摇头道:“死者身上的衣衫有很明显的被翻动的痕迹,如果真是仇杀,那么凶手大可不必对尸体进行搜身。”
辰御天又问道:“那如果是凶手故意如此,以误导官府从谋财害命的方向调查呢?”
“这也不可能。”
公孙又摇了摇头,“若真是如此,那凶手应该将死者身上的随身财物统统拿走,如此,才能更好的误导官府吧?什么都不拿只是翻动的话,更会引人怀疑。”
“有道理。”
辰御天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旋即目中一道精芒掠过,“那这一点也可以排除了。第三种可能性,凶手杀人,有着明确的目的,这个目的,就是死者身上除了财物之外的某样东西。”
“恩。”
白凡与公孙沉思良久,点点头,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