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白洛的描述,辰御天神色微动。
听此人的意思,他似乎早就知道了那个死前讯息的玄机,可是既然如此……他为何没有把这么重要的线索告诉官府呢?
而且,此人言语中对官府似乎非常没有好感,甚至连“狗官”这样的词句都用上了。
“看起来,此人似乎很是痛恨官府啊!”听罢,雪天寒微微摸了摸下巴。
闻言,众人十分统一的把目光投向刑恩铭。
刑恩铭被看得一愣,问道:“你们看我做什么?”
辰御天笑道:“邢叔叔,肖升的案子是你京畿府接手的,会不会是你们京畿府做了什么事情,所以让此人如此痛恨官府,甚至不惜以狗官这样的词句称呼?”
刑恩铭一愣,“应该不会吧?”
“刑大人,好好想一想,看看肖升命案之后,是否有人说过那个死前信息有问题,并且想要求见你?”
公孙想了想,开口问道。
“这个嘛……”闻言,刑恩铭细细思索了半天,还真被他从脑海之中找到了这么一个人……
“好像真有这样一个人……”
众人闻言,目光一闪,连忙问道:“真的嘛?那个人长什么模样?”
“这个……我没有见过那个人的样子啊。”刑恩铭苦笑起来。
众人无言。
不过想想也是,如果他见到了那个人,此人恐怕也不可能那么痛恨官府了……
辰御天道:“邢叔叔,你还记得当时的情况么?”
“当然。”刑恩铭点点头,替众人描绘了当时的图景……
那似乎是案发的第三天,当时胡圣已经被当做凶手缉拿归案,案子基本已经结了。
可就是在这一日的早上,刑恩铭忽然接到衙役来报,说是外面有一个人求见,而且口口声声说他知道杀死肖升的真凶究竟是谁。
但当时,这个案子已经结案,刑恩铭因此并没有理会那个人的话,反而以案子已经了结为由,不予求见。
此后,那人便在衙门口大骂起来,刑恩铭闻言勃然大怒,便命令衙役乱棍将其打走了。
此事对于刑恩铭而言只是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小插曲,因此没多久,他便完全遗忘了……
直到方才公孙提起,他才又从记忆深处,将此事回忆起来……
听过刑恩铭的讲述,众人基本可以肯定,这个在衙门口大骂之人,应该就是白洛口中遇到的那个人。
只是,这个人究竟是不是本案的凶手,一时间还是难以确认。
“根据此人的行为,他应该是与肖升关系密切之人,可是卷宗之中,却丝毫没有对此人的记载,看起来,此人相当神秘啊!”
公孙摸了摸下巴,目中露出思索之芒。
辰御天微微摇头:“神秘倒还不至于,只不过,我想我们应该去拜访一下肖升的双亲了,或许他们可能会知道些什么。”
“这倒是。”众人点头称是。
随即,众人各自回府,整理这一天发生的诸多事件。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辰御天召集公孙,雪天寒等人继续研究那屠字铁牌上的秘密,另差霍元极与唐凤玲二人随同白洛一起去拜访肖升的双亲。
肖升父母就住在玄都京城的西门,三人赶了将近半个时辰的路后,终于来到了肖升家。
就见眼前一座三进大宅坐落,宅门宽阔,其内殿宇楼阁皆富丽堂皇,看起来好生气派。
“此处便是肖兄的家了。”白洛上前,敲了敲门。
只听里面传来了一个稚嫩的声音,问道:“谁呀!”
“桃红,是我,白哥哥。”
话落,大门顿时打开,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迎了出来,看着白洛,脆生生地叫道:“白哥哥,你来啦,好久不见了呢!”
“是呀,好久不见了。肖伯父在么?”
“在的。”
桃红点了点头,将三人引到中庭大厅,又道:“白哥哥,你们稍作休息,我这就去请老爷过来。”
说罢,她便离去了。
霍元极、白洛、唐凤玲三人在厅中闲聊了一阵,转而又开始讨论起爆破案的案情。
没过一会儿,桃红伴着一个大约六旬左右的老者走进了大厅,这老者虽然一头白发,但是精神不错,面色红润。
“肖伯父,侄儿打扰了。”白洛起身见礼。
霍元极、唐凤玲也一一和肖父见礼,礼毕,众人方才按座。
只见肖父看了看霍元极和唐凤玲,有些迟疑道:“二位,不知你们找老朽有何事请?”
闻言,霍元极起身抱了抱拳。
“肖员外,我们就开门见山好了。我等皆是官差,想就令郎肖升死亡一案请教您几个问题。”
闻言,肖父叹了口气,眼中有着一丝悲意一闪而逝。
“唉……此案不是早就已经破了么?且老朽听说,不久前,真凶也在被押解的路上杀死了。还查什么呢?”
霍元极笑道:“肖伯父,话不是这么说的。虽说令郎的案子的确是破了,但他却牵动了另一件案子的发展。”
“大人此言何意?”肖父目光一闪,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