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御天自破庙中缓步而出,脑中仍在思考此案之中的诸多疑问。
从之前玄烨给他的卷宗之中,他知道前两名死者,其头颅同样是被凶手割下带走,但他不明白的是,凶手为何执意要带走死者的头颅?
一般而言,带走死者的头颅,无非不过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这死者的身份,让人无从查起。
难道凶手的目的,也是如此?
但若真是如此,那么死者的身份,又有何特殊之处?凶手如此费尽周折的隐藏他们的身份,又是为了什么目的?
这一切的一切,目前还都是谜。
“想什么呢?”这时,一个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辰御天神色一动,旋即才发觉,这声音竟是如此熟悉。
“爹?你什么时候来的?”
看着眼前的慈祥的父亲,辰御天神色微微愣了一下,问道。
辰公看着儿子微微一笑,“你这小子,回来了也不先回家,居然先来这里查案,你娘可是在家里等急了。”
听到这话,想到母亲画月明在家中等的焦急的样子,辰御天神色微微凝滞,隐隐有些无奈之色涌上。
要是被娘知道他回来之后先跑去查案,恐怕又会板着脸纠缠着整个晚上讲故事了吧!
看着儿子无奈的表情,辰公哈哈一笑,“没想到,你小子也有这时候啊……看来以后取了媳妇恐怕也和你爹我一样啊!”
“呃……”看着辰公“幸灾乐祸”的表情,辰御天微微无语。
一向在案发现场正经到一丝不苟的父亲,今天居然开自己的玩笑,这也未免太反常了一点吧?
笑了片刻,辰公正色,开口,“好了,不说了……说说吧,你在里面发现了什么?还有你刚刚又在想什么?”
辰御天看了看父亲,旋即将自己在破庙中的所见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听完之后,辰公的面色也是微微有些凝重起来。
“照你这么说,死者与凶手应该是在庙里面见面并发生了激烈战斗,而战斗的结果就是死者不敌凶手被重创了脏腑,在他准备逃离此处之时被凶手追击上来并一剑斩首,对吧?”辰公神色凝重,看着辰御天。
辰御天点点头。
“以武者的情况而言,的确是可以从破庙之中短时间移动到这里……由此看来,你的推断倒也没有错误。只不过这样看来,有一点的确是有些奇怪,既然死者的脏腑已经被凶手摧毁,那么他即便逃离,也不可能活下去,凶手为避免夜长梦多,用剑斩首也无可厚非。但唯一的问题就是,为何凶手要带走死者的头颅,对吧?”
辰御天再度点了点头。
他只是告诉了父亲自己的推断,父亲便能根据这些信息准确的推断出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这样的能力,的确可怕。
“一般而言,凶手带走死者的头,无非不过是不想让我们知道死者的真实身份,继而查到他的身上。”辰御天看着那无头尸体,缓缓开口,“我在想,这些死者是不是有什么比较特殊的地方?所以凶手才会如此大费周章的带走头颅,隐藏他们的身份?”
“隐藏身份么?这的确也不无可能。”
辰公微微沉吟,神色之中,隐隐有着一抹精芒一闪而过,就在这时,在现场四周搜寻线索的林刀沉默地走了过来。
辰御天好奇的看了他一眼,“林兄,可是有所发现?”
“不错,你们跟我来。”
林刀微微点了点头,随即转身向着距离陈尸之地的一处密林走去。
辰公与辰御天以及刑恩铭都是好奇地跟了过去,就见在沿着密林深处的小道之上,点点猩红血迹刺目的点缀在路面之上。
显然,这应该是凶手杀人之后,带走死者头颅之时,无意中留在路面上的血迹。
因为这血迹,仅仅延续到了密林内一段距离之后,便没有了。看起来似乎是凶手在此时发现了滴落的血滴,所以采取了措施。
“看来这个凶手很不小心啊……”
这时,分散四周的白凡、雪天寒、公孙等人也发现了这里的问题,纷纷聚集了过来,看着那在密林之中断掉的血迹。
辰公微微点点头,“虽然很不小心,但他还是没有给我们留下足够有用的线索。光凭这血迹,我们最多只能知道凶手杀人之后是从这个方向离开的,其他的还是一概无从知晓。”
公孙听罢,点点头,开口,“说的也是,我刚才查看了一下,死者的预估死亡时间至少应该是昨夜午夜时分,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足足五六个时辰,就知道了凶手逃离的方向,也是无济于事。”
“如此说来,这现场之中岂不是没有任何线索了?”武动天微微皱了皱眉,他们已经将这现场周遭里里外外搜了个遍,除了这里的血迹之外,几乎没有任何线索残留。
这倒不是说凶手谨慎小心,将所有的线索全部清理掉了。而是凶手出手极其果断迅速,而且杀人之后便立刻逃遁离开,是以根本没有在这附近停留太长的时间,故而留存线索并不是很多。
“倒也不能说全无线索,至少从尸体上我们能够判断出来,凶手是一个武功高强的剑者,而且所修炼的功夫极其特殊,经能够在不破坏外体的情况下直接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