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御天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他用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去思考将来要做的改变。
以及改变要进行的措施。
而现在,一切都已经定了下来。
接下来的时间,他要去调查两位王子离奇死亡的真相。
也许只要解开了这个谜团,才能彻底弄清楚国师和他背后的力量,所要达成的最终目的究竟是什么。
虽然,他已经有了一点猜测。
但他还是需要去证实。
于是他找到了源临。
作为的蛮国执掌刑狱的太宫,他应该掌握着案件的卷宗。
而结果正如他所预料。
源临的手中,的确掌握着案件的卷宗。
他也很乐意将卷宗给辰御天看。
而辰御天在看完这些卷宗之后,却不由皱起了眉头。
他指着卷宗中有关死因的一项问道:“此处的疑似意外身亡,是什么意思?”
源临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辰御天皱眉,奇道:“难道你们连死者的死因是什么都不清楚?”
源临摇头道:“不,大王子的死因我们可以百分之百确定是摔下山崖而亡。”
辰御天奇道:“哦?”
源临又道:“而二王子也可以确认是淹死的。”
辰御天笑道:“既然已经可以确定死因,又为何要写上疑似两个字?”
源临叹了口气,道:“起初,在调查过尸体和现场后,我也以为这是两个巧合发生在同一时间的意外。毕竟巧合在一定的情况下还是有可能发生的。”
辰御天点点头。
“但后来我却无意中从湘妃口中得知了一些事情,彻底改变了我的想法。”源临道。
辰御天微微有些疑惑,问道:“湘妃是……”
源临答道:“她是二王子的母妃,也是君相的女儿。”
辰御天目中闪过一抹诧异,微微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那湘妃告诉了你什么?”
源临缓了缓,声音略带着一丝凝重,开口,“她告诉我,二王子小时候曾经溺过水。”
辰御天的脸色倏然间变了。
因为他已经明白了源临的意思。
一个自小溺过水的人,对于水,往往会有一定的心理阴影。
尤其是对于江河湖海。
但按照卷宗上所记载,二王子却是被淹死在王城外的一个湖泊中的。
这显然有些问题。
一个对江河湖海等水有过心理阴影的人,是不可能会去湖中游泳的。
严重些的,甚至连站在湖海岸边,都做不到。
但这样一个人,却死在了湖水里。
“如果是这样,那么二王子当天出宫是去做什么呢?”辰御天想了想,问道。
源临答道:“听他的侍卫们说,他们本来是打算去山里打猎的。”
辰御天奇道:“打猎?”
这更奇怪了。
蛮国人都将飞禽走兽视为兽神图腾,自然不可能做出伤害它们的事。
那么这打猎究竟又是怎么回事?
源临道:“辰大人有所不知,他们打猎的猎物,是狐族。”
闻言,辰御天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如果说在蛮国还有那一种动物可以被伤害外,那毫无疑问的就是狐族。
这自然是因为昔年狐族反叛的原因。
“在蛮国,王储们最喜欢的娱乐活动,都就是进行猎狐比赛。”源临解释道。
“比赛的规则很简单,王宫会事先放一百只狐狸进去,两位王储同时单独进入山中,最终谁猎杀的狐狸多,谁就是胜者。这是可汗陛下选定王储的条件之一。”
辰御天微微点了点头,道:“也就是说,案发之时,两位王子始终都是独自一人,并没有侍卫跟随。”
源临道:“是的。”
辰御天道:“如此说来,就算两位王子中途发生了意外,也不会有任何的目击者。”
源临摇头道:“这倒不可能。虽然规定上说王子必须单独进入山里,但一场猎狐比赛的准备时间都很长,一般而言,在比赛之时山里的各个角落都有卫士暗中把守,为的就是保证王子的安全和随时掌握他们的动作。”
辰御天微微点了点头。
他本就不太相信这样的比赛真的会让王子单独行动。
“那案发之时,可有人看到了两位王子?”
源临回答道:“有的,他们具体的证词都记录在卷宗里。”
辰御天翻开卷宗看了看,果然在目击者证词那里看到了相应的内容。
两名目击者的证词很相似。
他们都是看到了王子忽然间向着远离他们没有安排暗哨的地方跑去。
然后意外就发生了。
辰御天的目光停留在了前一句的内容上。
“突然向着没有暗哨的地方跑去?”他喃喃着这句话。
这句话里有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那就是两位王子为何会知道哪里没有安排暗哨?
照理说,暗哨所在的位置,并不可能暴露给他们知道。
毕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