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知府沉思的样子景瑜莫名的有些紧张,手心里都是汗,卢秀秀看出了他的紧张,捏了捏他的肩膀。
知府把手里的一沓试卷让人递给卢秀秀“卢夫人是吧,你看看这里面没有一个字体是相符合的,事已至此,你还能说什么?”
看了看手里的试卷,卢秀秀倒是没觉得意外,听着知府的话还点了点头“知府大人说的是,但民妇不这么认为,劳烦知府大人问问监考考官,是不是有人是用左手写的。”
通判听到这句话嘲讽道“你这村妇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大官了不成,知府大人还不够配合你么?学子们有左撇子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我看你就是拖延时间。”
秦三在一旁闻言笑意盈盈的看着通判和知府“吴知府,我倒是不知道,你们这说话管事的人竟然是通判吗?”
“将军说笑了,来人去问问有没有左手写字的人,把左手写字的带过来。”
知府说完还瞪了通判一眼,很快左手写字的人就被带了上来,倒是不多,一共就三个人,其中一人和卢秀秀想的完全一样,正是那个范建。
“知府大人,现在再让这三人写一次吧,我觉得很快就会出结果了。”这次卢秀秀又拿出了一个纸条,递给了知府“这次就让大家照这个写吧。”
范建看到又有纸拿上来,还让人用右手写的那一刻就知道有些不妙,所以在写的时候放缓了速度,想着改变字体。
白鹿看到范建写字的速度慢悠悠的开口“这位,你这速度,科考可是写不完的吧。”
范建尬笑两声“学生天生是个左撇子,右手写字自然是慢了一些。”
白鹿没说话,只等着三人写完收了上来,通判赶紧跻身上前,看到有两人都和这字体一样“知府大人,还真有两人的字体是一样的!”
知府皱了皱眉“难不成作弊之人是两个人?”
卢秀秀接过纸张,摇了摇头“不,是一个人,这位范建范学子。”
“我想请问一下,我儿子哪里得罪到你们了?竟然让你生出这种恶毒的心思?!”
听到自己字体不一样的范建这口气还没松下去,就被卢秀秀这句话一惊。
但卢秀秀并没有想让范建主动回答,而是自顾自的说道“哦,我听我儿子说,你说是我得罪了什么人?看来是因为我,所以你才出手的啊,我要是没猜错,平阳镇香妃醉的范东家就是您父亲吧。”
范建梗着脖子“这位夫人,没有证据的话可不要乱说。”
知府看着手里的字也皱着眉看着卢秀秀“卢夫人,我知道你护儿心切,但还是要讲究证据的。”
听到知府这话,卢秀秀从怀里拿出另一张纸,举着在大家眼前晃了一圈。
“刚刚他们抄的那幅字,是民妇自己最开始练字时候写的,笔锋处多有停顿,看起来并不连贯,几位学子刚刚都说自己生来便是左撇子,平时根本不用右手写字,那写出来的相比都是和民妇一样并不连贯的。”
“倒是这位范学子的字,写的还是很连贯的嘛,而且我现在手里拿的那张,便是有人放在我儿子身上的,这可真不巧,和范学子的字有些相似了呢。”
说着卢秀秀又把字条送到了知府面前,以供看的更清楚。
这是卢秀秀早就想到了,刚才莫名的让大家去写字,真正诬陷之人心里一定会有防备,选择用不常用的手写字。
等到自己筛选出来后,再换另一张纸条,人在紧张的时候是不会记住之前的字体,下意识就会想和这个也要写的不一样。
其实方法很拙劣,并不完善,但是时间紧迫只能这样了,不过倒是有风险,所以针对风险她还留了后手。
知府点了点头,目光看向范建“你还有什么说的?”
范建连忙跪倒在地“知府大人,我冤枉啊,不是我做的,那字体也不是完完全全一模一样啊!”
卢秀秀听到这风险出现了,在一旁拍了拍手懊恼的说道“哎呦知府大人,有一事民妇忘记说了,因为我们一家住在村里,村里的灯火较少,我们都会习惯性的在衣服上涂满绞树汁,那汁水在黑暗时会发亮。”
“但是那汁水有一个危险性,就是在衣服上晾干还好,若是直接接触到皮肤,可是会皮肤溃烂的,我们村的村医特意调制了解药,我想着等找到诬陷之人好把解药给他呢。”
说到这又叹了口气“既然这位范学子说不是他,那民妇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可能找人藏得比较深吧,只不过这汁水的毒性,半个时辰就会显现,那个时候再吃药可就完了。”
听到卢秀秀突然退步,别说知府了就连白鹿都是有些震惊的。
卢秀秀对二人不解的目光没有任何反应,而是就那么看着跪在地上的范建。
接着牵起景瑜的手就要向外走去“看来是我们误会范公子了,既然如此可能是你命里就不能考吧,咱们回家吧。”
还没走出去五步,范建连忙从拦住了二人,脸上又白又红,偏偏卢秀秀还假装不知道询问“范公子这是怎么了?难道是知道谁诬陷的我儿?”
范建咬了咬牙,闭着眼睛伸出了手“是我,还望夫人给我解药!”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