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什么,但最后仅有他楚室晓一人带着一个孩子出现在江湖里。他羸弱的性格随阴,常常备受欺凌,但他却不去反抗,仿佛他一身的修习仅仅是一道摆设,这也是楚冥狱不经意间所造就的悲凉,殊不知他本意是在殒身将覆一刻,留一个传人,但他楚室晓也太蹉跎了,经岁月静好的柔媚,让一个懵懂无知的人,突然如坠深渊,一下子的挫折,确实会令一个人心性变化,转而阴沉,但像他一样彻底的随阴,那就是异类了。
街心传来一阵不弱的震动,通衢入巷的回响,闷破路道的达至,瞬间让这一隅之地精彩纷呈起来。
北静未销没有拿捏住裘阎的肩胛,因为他如腻滑的泥鳅,一沾就卸开来,随后一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直捣,简简单单的横梗过来,以硬碰硬的拳轰北静未销突然暴露出来的胸膛。不知是他故意暴露,还是狡兔三窟设下足以致命的陷阱,他都不惜一切的一击即中,因为畏畏缩缩,一昧的缚手缚脚,他势必授首于人下,不论北静未销是刻意还是不慎,他都无可奈何,唯有悍不畏死的悍勇比拼,方才有胜算。
在那势沉力猛的一拳将要触及胸口时,北静未销如将铁铸的胸膛,突然囊缩尽瘪,如皮球一样的塌了下去,本来欲击中的一拳,就突然失去了目标,空空如也的停顿在那里,突兀的很,也惊诧的很。
“好厉害,”裘阎惊讶于北静未销也习练化神的修为,脑中一片叹服,这算是怎样的修为,能将自身身体如此变化,比他的转变筋骨更为高深莫测,他仅是将骨头生长做利器,但北静未销却将脆弱的胸膛练就胀缩,看来他们之间的差距还是非常的明显。这违背常理的比斗远远超出了他所认知的范畴,让一份坚毅的秉持开始紊动。
城阙巍巍,还在翳阴当中,屹立如山,映衬在其脚下被覆盖的街道,突然一片沉邃,幽寂若伏,这是一份悄然而至的恐慌,也是一笔铁划勾勒的伏笔,隐藏着一首四面楚歌的曲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