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女孩不急不忙地把石臼里的绿色药汁倒到了一个果壳碗里面,然后端起碗,起身走到正兰的床铺前蹲下,伸出一只手在他的脖子上摸了摸脉搏,随后把碗递到他的嘴边
一股刺鼻的草药气味一下子灌到了他的鼻腔里,直冲天灵盖。正兰本能地向后缩了缩脖子,女孩却把汤药再次逼到他嘴边,意思不言而喻
“这是解毒的,”女孩见正兰不张嘴,直接掰起了他的下巴:“喝吧,没事的”
正兰的嘴终于被掰开,女孩一手按着他的人中,另一只手,端起碗把药灌了下去
看着就诡异的汤药入口,却没有意料中的苦涩,反而是薄荷一般的清凉,像是喝下一碗薄荷水一样,还带着些并不难闻的草药味。
喝完药汁,“中毒”竟然已经消失,生命值也迅速恢复到了一半,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着。
正兰在惊奇之余松了口气——自己的性命已经保住了
正兰合上眼睛,听着外面树叶的摩擦声,渐渐昏沉了起来,
突然,他感到自己的腰间一凉,猛地清醒了过来——他的衣服竟然被掀开了,
女孩的手,在他的后腰上摸索着,凉凉的
正兰立刻想直起身子,却被腰上的一阵疼痛打了回去,
“不要动,”女孩的手仍然四处揉按着:“你的这里断了,我帮帮你”
“你叫什么名字?”女孩转移话题,手上动作不停
“拉奇,”正兰将自己的昵称音译回答。女孩似乎漫不经心地轻抚着他的后腰,不疼,反而有些舒服,让他不自觉地放松了下来,
“我叫‘克洛利安’意思是‘风与树木’。”女孩说话说得很慢:“我是这里的守林人,看到伊泽卡暴动,就出去看情况,然后就看到了你。”
“你杀了一只伊泽卡?我看到了它的躯壳,”
“咔!”女孩的手突然用力,在正兰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对着他的后腰狠狠地按了一下,正兰的腰立刻传来了骨骼复位的声音,
床上的正兰被突如其来的疼痛弄得几乎跳了起来,还是克洛利安将他按住:“不要怕,已经结束了。”
克洛利安用袖子擦了擦正兰脸上的生理泪水,接着取来两块夹板似的薄木板,用绳子绑到他的前后腰上,木板上涂着药膏,凉沁沁的,冲淡了些疼痛。
克洛利安接着又摸到了正兰的左膝,仍然不紧不慢地一边摸一边和正兰搭话:“我闻到你身上的气味了,你刚刚杀过一只伊泽卡,”
“你是说...那些带翼昆虫吗?”正兰从疼痛中缓了过来,左腿的触感让他顿感不妙,但他也只能继续聊天:“它攻击我,我肯定要杀它。”
“伊泽卡是森林的信使,你肯定是做了什么事情,它们才会攻击你,”克洛利安摸索着正兰小腿与膝盖之间的错位,说:“有的人,不顾后果地掠夺森林,最终受到了惩罚。”
正兰想起了背包里的40多个天蚕蛹,顿感一阵脸热,别过脸去,不再说话。克洛利安当然没有放过这一机会,抓住正兰的小腿猛地一掰,
又是“咔”的一声,腿骨复位。正兰全身又是吃痛的一抖。克洛利安又拿来了一对小一些的夹板,给正兰的左腿绑好,
“好了,没事了。”将正兰的裤腿放下。克洛利安轻轻地拍了拍正兰的肩膀,坐到他旁边:“要维持2个小时的,我们再聊聊天吧...你,也是那些欧利伽的奴隶吗?”
“也?欧利伽?”正兰捕捉到了关键词,扭头追问
“欧利伽,是‘奴役者’的意思,最近,有很多孩子被欧利伽驱赶着到这里,采摘伊泽卡的蛹。”克罗利安的声音低落了下来:“他们都很小,好多都摔下去摔死,好多都被伊泽卡杀死,好多都被欧利伽用鞭子抽死。只有很少很少的孩子能活下来,可是他们没过几天又要来...”
“不,我不是奴隶,我是一名勇者。”正兰如实回答,同时也对克洛利安所说的现象吃了一惊——游戏里是禁止玩家参与的奴役的,那克洛利安所说的应该就只能是NPC奴役NPC了,
未免有些太真实了,
“你是我看到过最小的勇者。”克洛利安像是吃了一惊一般,细细地看了看正兰的样子:“但你不是很像勇者...勇者会有盔甲和剑的,”
“我有这个,”正兰取出苦无,克洛里安才了解地点了点头,
“那...你来自城镇吗?”克洛里安接着问,然后指了指门外:“就是南方的城镇,有很多人住的那个地方。”
正兰点了点头:“那你来自哪里?”
“我就来自这片森林。”克洛利安像是想起什么高兴的事情一样,嘴角微微上扬:“树上的世界很美丽,伊泽卡为我们照亮道路,巴特兰给我们指示道路和食物,伊萨卡教给我们森林的歌谣和曲调...我刚刚学了一首新的,你想听听吗?”
正兰好奇地点了点头,克洛利安便探身从床头上摘下了一个类似哨子的乐器。含到嘴里,两腮微鼓,一阵长音便从口哨中传出,又与普通的哨子音色不同——声音更哑,好像蝉鸣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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