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动那么多人找,洪刚很快就被找到了。
他正在往家走,整个人被打地鼻青脸肿的,找他的街坊邻居都惊呆了。
洪家也就洪母名声差一点,洪父和洪刚那都是体面人。
体面人现在也不体面了。
洪母看到儿子这个样子,直接疯了,“啊!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的?儿啊,我可怜的儿啊!”
“哪个杀千刀的,把你打成这个样子,你告诉妈,妈给你报仇去,妈拿把菜刀把他给砍了!”
洪刚的表现却很奇怪。
他眼神闪烁,似乎不愿意多说,看见那么多人来找自己,还有点不高兴。
“爸,妈,怎么那么多人啊?”
洪母一愣,“儿啊,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告诉妈,你是怎么弄成这样的?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一听到“欺负”这个词,洪刚的神色更加不自在了。
“别说了,没有的事,就是临时有点事耽搁了,这不是弄到现在,太黑了,路上摔了一跤。”
洪父是最了解儿子的,一听儿子这么说,就知道这件事一定是有什么隐情,并且这个隐情还不能见人,所以儿子才这副遮遮掩掩的样子。
所以他主动说道:“行了,你就别问了,儿子平安回来就行。”
随后又转身对街坊邻居道:“辛苦大家了,不好意思啊,大半夜的还把大家叫起来。”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明白了洪父的意思。
“都是街坊邻居的,相互帮忙都是应该的,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虽然话这么说,但是大家都不是傻子,今晚洪刚那么晚才回家,看上去好像还被人打了,鼻青脸肿的,哪有那么简单?肯定是遇上什么事情了。
不过洪刚是钢铁厂的老技工,又不是没工作整天都在街上晃的闲汉子,估摸着是真的遇上什么事情了吧?
只是他要面子,所以不告诉他们这些外人。
可是有些事情就是越不说,就惹得他们越发好奇。
这洪家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洪父和洪母满以为回家后儿子就会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他们,可没想到,洪刚回家之后直接关上门就睡觉去了,半点都没有跟他们说话的意思。
老夫妇两人顿时面面相觑。
儿子不跟她说,洪母更是连觉都睡不着了。
她睡不着,洪父也别想睡觉。
“你说咱儿子这是怎么了?”
“他从小就跟我亲,什么话都愿意跟我说,可后来就什么都不跟我说了,你说是不是那个不下蛋的鸡给撺掇的?”
洪父嫌洪母聒噪。
“行了,你儿子都多大了?”
“他都是有老婆有孩子的人了,还在你那吃奶呢?”
洪母被洪父给怼地无话可说。
她撇嘴,“你那个意思就是那个不下蛋的母鸡撺掇的呗。”
洪父立即翻过身,背对着她,“我懒得理你。”
“儿子要是想跟你说,他就会告诉你,他不告诉你,你也别问。他都那么大了,你少管他的事情。”
洪父虽然这么说,但是自己的独生子被打成这个样子,他也十分愤怒和疑惑。
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但洪母一个在家没工作的妇女能干什么?
能不添乱就算好了。
最重要的是,他根本就不想听洪母唠叨。
洪母不甘心,“我是他妈,他就是八十岁了,那我也是他妈。”
她刚说完,就听见了洪父的呼噜声,气得她一晚上辗转反侧没睡好。
第二天一早,洪刚也不起来了,让洪母去钢铁厂给他请个假。
反正现在钢铁厂的效益不好,就算不请假每天去上班,也只能发出半个月的工资。
况且他被打成这个样子,他那么要面子的一个人,怎么好意思去上班?
洪母立即凑上去,“儿子,你跟妈说,昨天究竟是怎么回事?”
昨天……
洪刚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
说来也巧了,昨天他正好跟秦晓娟约会,两人一起在钢铁厂外面的小河边走,秦晓娟的弟弟秦斌忽然来了,洪刚吓得赶紧躲了起来。
结果他刚躲起来就被人套了麻袋给打了一顿。
洪刚自己心虚,还以为是秦斌找来的人。
秦晓娟已经够委屈了,好好的一个女人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跟着他,秦斌生气也能理解。所以洪刚就只能把这哑巴亏咽到肚子里去。
被打了之后,洪刚就四处瞎逛,也没急着回家,逛着逛着又到了秦晓娟家。
秦晓娟出来倒水的时候看见他了,两人心照不宣地进了屋。
然后就自然而然的发生了那件事情。
结果没想到秦斌又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对着他一边骂一边拳打脚踢,洪刚身上的伤还有脸上的伤顿时更加严重了。
秦斌说他姐虽然死了男人,但是这些年老实本分,就想找个合适的男人托付终身,现在这一切全被他给毁了!早知道他就不让他姐给他送饭了。
如果秦晓娟不到钢铁厂来送饭,那她肯定不会被洪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