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珞摸摸自己的小黑马,炫耀,“别看我的马儿年幼,跑不过你的马儿,但它聪明,我一吹哨响,它就能听懂,会自己解绳子跑来寻我。” 为了把小黑训练的这么聪明听话,傅宁珞费尽心思,还特意请教了驯养马的马夫。 韦涧素还记得他们第二次见面时,这马儿就懂得捡起主人的剑鞘递给主人,看起来乖巧,但眼中却闪着神气。 和它的主人一样。 他的马是万里挑一的良驹,也很有灵性,能听懂主人的话,也很有默契。但从来没想过训练它自己解绳子,毕竟不是人,一个不注意就可能跑不见了。 傅宁珞一瞧他脸色便懂了,摸着自家马儿更加得意,连带着马儿也高昂着脑袋,斜睨旁边徒有健壮的四肢,却是个榆木脑袋的骏马。 韦涧素:“......” 最后傅宁珞把缰绳捆在树上,是个活结,只要马咬住一头一扯就能解开。 韦涧素的马缰绕着她的马缰打两个圈,只要傅宁珞马儿解开绳子,就能领着他的马儿一起走。 安置好马,两人往道观去,刚好又看见永宁府的马车驶离。 傅宁珞看韦涧素看向往下驶离的马车不动,问道:“怎么了?” “我在想马车的人是永宁府的侯爷还是其他主子。” 傅宁珞对王公贵族所知甚少,只知道永宁府是个闲散侯府,但他们府上二公子尚了一个公主,只是这个公主只在先帝时期受宠,到乾仁帝即位,就有些受冷落了。 “永宁侯祖上和圣祖一起打下的江山,到圣祖建立我朝,永宁侯祖上被封为王爷。” “永宁王所出没有能干子弟,先帝时又站错了队,永宁侯主动降了爵位,并卸下一干事务,这才保全了一府上下,听说永宁侯喜好养鸟种花,从没听说他还修道,他们府上似乎也没有信道的人。” 傅宁珞并不关心这些权贵的事,她给自己的定位是有一个官差身份的普通老百姓。 进了道观,两人果然没有引起太大的怀疑。随着人群上了香,傅宁珞大方的让“家丁大韦”给了两贯钱添香油。 他们来的晚,这时候香客已经不多了,这两贯钱一投进去,旁边的年轻道士眼睛亮了亮,然后主动带着傅宁珞参观道观。 先去看了旁边道场上的道士作法祈福,又转到后院的水井喝驱邪水。 等把道观的情况观察的差不多了,傅宁珞才问领路的年轻道长智妙:“道长,听说道观里可以看病问药,还可以聆听论道?” “姑娘可是身体有所不适?” 傅宁珞脸色红润,能动能跳,精神看起来也很好,只是因为爬山有些气喘,任谁看都不觉得她有病。 傅宁珞面不改色道:“信女身子骨还不错,只是年少时不注意,患了些小毛病,平日里也不影响,但想着能根除就更好了。过后,我们会多添些香油钱做供奉。” 智妙便懂了,姑娘家有些小毛病是很正常的,再听说会加供奉,笑容又真诚了几分。 他不动神色的打量了傅宁珞一眼。 穿的衣裳虽然半旧不新很素朴,但料子是好的,细皮嫩肉脸蛋圆,家中必定富裕,刚刚随意添香油钱就给了两贯,是个大方的主。 确定傅宁珞是个肥香客,智妙领着二人去妄虚观主那里请示。 傅宁珞一副天真烂漫,叽叽喳喳的问,“道长,观主人好不好?凶不凶?能不能治好我的病?听说道观里都有固本培元的丹药,我若是吃寻常药好不了的话,能不能吃丹药治好?丹药贵吗?” 智妙也没察觉什么不对,只当是傅宁珞年纪小小,单纯稚语,很有耐心解答。 “我们观主人很好,医术是我们县数一数二的,只要姑娘的病不是很重,治好不是问题。” “丹药不能乱吃,要观主看过以后才能确定,丹药确实不便宜,毕竟炼药不易,但如果姑娘真的很需要,观主也会好心的酌情收取成本价。” “观主真是太好了。” 傅宁珞感恩戴德又庆幸道:“我来之前还怕没钱治不好病,家里人已经在给我说亲事,我好担心的。道长,观主还会算命看手相吗?我能不能问问我以后嫁的人家好不好?” “观主只为有缘人测算身前身后事,不过看看卦象,占卜吉凶应该是没问题,具体要看姑娘是否和我们道观是否有缘,是否心诚。” “心诚心诚,绝对心诚。” 心诚个屁! 她没钱! 落后一步低垂着头的韦涧素嘴角含笑,对傅宁珞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又有了新的认识。 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