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珞把背篓里面的东西全倒出来,各种药草堆了一地,看着那比脸还大的灵芝和手掌长的人参还有大根大根的何首乌,卢景生忍不住问:“你们这是专门采药去了?” 傅宁珞医术只学到一半,但药材大多都认会了的,她以前还专门跟着俞师兄去采药。 傅宁珞亲了一口人参和灵芝,道:“我们误入林子太深了,那里根本没人敢去,全是猛兽,你看这灵芝。” 傅宁珞指着脸大的灵芝缺的口子道:“巨蟒啃的,吓不吓人。” “你怎么知道是蟒啃的?” “我们听到了啊,那附近有两条蟒和熊瞎子打架,那声音吓得我们掉头就跑,不信你问陆二。” 陆二道:“这灵芝附近有熊瞎子和蟒出入的痕迹,看那蟒爬过后压倒的草木,至少能吞下我们了。” 说到这里,陆二瞥她一眼,和卢景生告状,“傅三被那一大丛何首乌迷了眼,硬要继续挖。” 傅宁珞:“……陆二——你死定了!” “谁死定了?” 卢景生声音凉凉,透着威胁,傅宁珞脖子一缩,不敢造次,却还是辩驳,“陆二抹黑我,他和韦涧素比我挖的多多了,要不是我叫,他们两个还舍不得走呢。” 卢景生还不知道他们三人品性,一听就知道又是黑白颠倒的话,好在人都平安回来了,再秋后算账影响心情,卢景生就放过她了。 等傅宁珞分类别类的把药材装好,心满意足的收起来,一地的泥巴,陆二任劳任怨的帮着一起打扫干净。 傅宁珞收了兴奋劲,才关心起卢景生的伤势。 “没什么大碍,养几天就好了。” 陆二就问:“是不是那黑衣人又回来偷袭了?” 卢景生将送证物回来那日被劫杀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也说了后续捉拿的情况。 楚萧带着人在京城内外翻了个遍也没追查到人,那四名黑衣人也不知道躲去哪里了,是不是出了京城范围。 过了皇帝要求的期限没抓到人,楚萧差点被赶回家种番薯,还是他爹再三求情,自请罚俸一年,才保住了职位。 “珞珞,妄虚背后的人不简单,你可知陆二从妄虚屋子下的密室找到的金钗是什么钗?” 傅宁珞吐出两个字:“鸟钗。” 陆二原话。 她不觉得陆二在这件事上瞒着她。 卢景生顿了顿,这么说也不能说错。 “是支凤钗,可惜烧的有些融了,看不出是几尾。” 傅宁珞吃了一惊,凤钗可不是普通人能戴的,九尾通常只能皇后戴,有些受宠的皇妃也有,七尾五尾的也多是王公贵族,寻常贵妇最多戴三尾的。 不过转念一想,这些黑衣人不俗,大白天还敢杀人,也不可能是普通人家有的。 “李大人怎么说?” “李大人让方少尹亲自去了仙知观查探,但大火不仅从外面烧,也从那两间密室点燃了,烧的很干净。” “不过李大人找到了不少仙知观的信徒,发现一开始去道观买的丹药都是假丹药,只是调理身体的温补药丸,要吃完两瓶后才能买到真丹药。” “丹药都有毒,妄虚确实有些本事,从信徒手里拿到的丹药丹毒少了很多,可以前买过丹药的人身体里都积累了丹毒。” 傅宁珞颔首:“妄虚医术了得,他肯定在不断改良炼丹方法,减少了丹毒。” “不过。”傅宁珞叹息,“我听俞二哥提过,丹药里面都加了金属或矿石,有些用的是水银,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久而久之就会中毒得病。” 可即便如此,依旧有很多术士痴迷炼丹,甚至很多皇帝也信这些丹药,其实都是骗人的。 “妄虚等人都没找到吗?” “没有,只查到他们离开了蓝田县,而后不知所踪,可能是躲起来了。” 傅宁珞点头,妄虚背后有人,帮他隐藏行迹也不是不可能。 卢景生又道:“我把妄虚等人的画像送回陶明山了,让武林中人也帮忙捉拿。” “周槐呢?” “被夺了官职,方少尹审问了他,他根本不信什么道家修仙,只是把你们引去仙知观。” 傅宁珞了悟,“他是为了给周冒报仇。” 卢景生点头,“周冒来了京城后看见了周槐,周槐的养父生病,家里的银子花了七七八八,周冒悄悄送过几次银子,一直到过年,周冒送银子被周槐抓住。” “周槐言谈间发现自己兄长被仙知观哄骗痴迷修仙和丹药,本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