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姑娘满心感谢傅宁珞,忽然被如此严厉逼问,慌张求助自己母亲。 同样吃惊的还有张氏,难道女儿真的得罪了永宁侯府的人却隐瞒不报? “曼曼,究竟是怎么回事?” “娘——女儿真的不认识姚姑娘,更不认识她的丫鬟,真的不是女儿。” 刘沁曼眼眶湿润,抱着母亲的胳膊一再保证,见她这样,张氏又迟疑了。 “傅姑娘,妾身的女儿妾身清楚,断然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撒谎的,是否有什么误会?” “误会?”傅宁珞一拍桌,“忽然夫人觉得是误会,刘姑娘也不肯说实话,我等也没必要在这里耽误时间,你们自己好自为之,韦大人,我们走。” 牵着安平,傅宁珞起身便往外走,屋里的人都被她突如其来的冷脸弄得无措,卢景生反应最快,笑了笑,摇着扇子跟了上去,韦涧素不知就里,但见四人当真走了,只好起身跟上。 “傅姑娘,韦大人——” 刘家人惊慌失措,张氏紧追了几步,想要解释,走出门外的傅宁珞却牵着安平回头。 “夫人不如问问你的好女儿究竟哪里得罪了姚姑娘,否则人家为何独独设计她。” 不理会惊讶的张氏,傅宁珞径直牵着安平出了门。 上了马车,安平忽然道:“师父吓唬人。” 傅宁珞捏了捏她粉嘟嘟的脸,“那你说师父吓唬谁?” “吓唬刘夫人,她脸都白了。” 傅宁珞大笑,“这回没猜对。” “赶不回来啦,有仇啦。” 没猜对的安平拖长了音调,显然是在不服气自己没猜对。 傅宁珞当听不懂,让马夫赶车去永宁候府。 听到师徒俩的对话,行在马车旁的卢景生忍不住撩开车窗帘,“你怎知刘姑娘未说实话?” “谁说刘姑娘未说实话了?” “那你为何突然发难?” 傅宁珞眉眼弯弯,伸出一根手指头摇了摇,“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卢景生放下车帘,冲竖着耳朵想听原因的韦涧素摇摇头。 傅宁珞闹出的乱子还在继续,张氏已经认定是女儿得罪了姚家,严厉审问,刘沁曼哭的梨花带雨,连连言道自己不知情。 刘大公子原本是信自己妹妹的,可如今也迟疑了。 “妹妹,真的不是你得罪了姚姑娘?” “真的不是我。” 姚姑娘说完,又去看自己未婚夫婿孙子衿,“真的不是我,子衿哥哥,你信我。” 孙子衿叹了口气,“曼儿妹妹,我自是信你的,可傅姑娘说的……” “姐姐,我信你!肯定是那个姐姐弄错了,她脾气太坏了,还拍桌子。” 站在一旁的刘小公子刘尘宝一张小脸板着,小手握拳,眼睛也生气的瞪圆了。 “姐姐,我们去和她说,她冤枉好人。” 丁点大的孩子很有主见,也不知道权势和害怕,拉着自己姐姐就往外跑,张氏忙拦着,又要教训小儿子,刘尘宝推开她,硬要拉着自己姐姐出门找傅宁珞。 “你个孽障,阿惟,快把阿宝抱回房。” “不要不要!我要和姐姐去找那个笨蛋姐姐,都是她害得姐姐被骂。” “你个小孩懂什么,阿惟,快把人拉走。” “哎哟,你个捣蛋鬼,连哥哥都咬,快松口快松口,子衿快帮我抓住这小子。” 被不知事的刘尘宝一闹,刘家乱作一团。 傅宁珞一行人到了永宁候府,侯夫人林氏接待了他们。 林氏五十多岁,画了精致的妆容,保养得当,只是眼角细纹遮掩不住。 如外面所传,侯府的人都很低调礼让,即便是面对几个小辈,林氏也没有丝毫侯夫人的架子。 姚家老太爷将近花甲之年,年老体弱,常年养花逗鸟,不允许其他人打扰。 姚家大老爷有事出门了,姚大太太则带着自己亲女儿姚璐雅去了寺庙上香祈福,这几日都不在家。 寒暄完府里的情况,傅宁珞进入了问话主题: “候夫人,小女冒昧,不知姚姑娘是否已定下亲事?” 林氏顿了顿,问道:“傅姑娘为何忽然问及璐凤的亲事?” 傅宁珞笑了一下,“只是例行询问,听说姚姑娘和黄二姑娘十分要好,旁人都说姚姑娘将来会嫁入黄府,不知此事……” 林氏沉默了片刻,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