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虽然只是八品主事,但祖上富庶,妻子也是门当户对之人,嫁妆丰厚。 刘家只有刘沁曼一个女孩,置办的嫁妆光良田就有百亩,另有铺子压箱钱,足够三代不愁吃喝。 孙子衿的家世和傅文清情况有些相似,父母兄弟供他读书,期待他能做官,可没想到最后考中了也只做个教书先生。 孙家人不如傅家老宅的人这么想得开,孙子衿又只说自己喜欢教书,逼着他把大半钱都给家里。 孙子衿囊中羞涩,又不肯在未来老丈家露怯,所以来往都“礼轻情意重”。 傅宁珞道:“孙子衿家里没钱给他走关系,他的钱定然来自于姚璐凤,姚璐凤愿意给他钱支持他,最后又断了他前程,想来是孙子衿食言而肥,惹恼了姚璐凤。” “姚姑娘让玲儿陷害我只是因为迁怒?”刘姑娘问。 “或许。” 傅宁珞不愿意多说,见姐弟俩已经吃饱,便让他们先回去。 等人走了,傅宁珞才无所顾忌的问话。 “今日在姚府,你们还打听到了什么?” 卢景生摇头,“梨儿少言寡语,问话不是不知便是隐瞒不说,倒是其他下人提起过,以前姚璐凤喜欢去林云寺上香,但去年三月之后就很少去了。” 去年会试,二月发榜,孙子衿便是榜上进士。 卢景生也是去年参加的科举,还是二甲第一名,所以上榜的人他都略有印象。 听完他的话,傅宁珞露出“你才打听出这么点信息”的表情,卢景生好笑:“你打探出什么了?” “那可就多了。” 傅宁珞忍不住唇角上翘。 “姚家和黄家有亲事,但定亲之人应该原本是嫡女姚璐雅,但或许因为黄二姑娘的弟弟有些痴呆,人选换成了姚璐凤。” 众人惊讶,“你怎么知道?” “在提及姚璐凤和黄家的亲事时,小丫鬟风儿提了一句‘我们姑娘是庶女’。” 傅宁珞道:“风儿明显是知道玲儿不会偷发簪的,也知道姚璐凤有喜欢的人,更知道玲儿是为了姚璐凤才把事情全揽在自己身上,她哭是因为即便知道她也没办法。” 所以从头至尾风儿都没有和她求情,也没有喊冤,只是认命的哭,只是请求再去见玲儿一面,送点好吃的。 “不过今日有一事我没瞧明白,姚璐凤和姚璐鸾两姐妹……” 韦涧素和卢景生也不明白两人明明是同胞姐妹,为何姚璐鸾对姚璐凤却充满了敌意和讽刺。 三人讨论了一番,才止住了这个话题。 安平听了三人的推测,满意的将两姐妹的爱恨情仇都放在心里,然后忽然想起一事,道:“漂亮姐姐好香。” 说完还点了一下头,十分认真。 站在她身后的碧柔也罕见的参与讨论:“那香味很奇特,不像香粉,像身体自带的,奴婢从没闻到过这样奇异的香味。” “女儿香?体香?香浴?” 傅宁珞摸着下巴参与讨论。 “奴婢站的远都闻到了,第一次有女孩子的体香能这么香的。” “晕晕的。”安平摇摇头,像是还清楚记得到那股让她脑袋迷糊的香味。 三个女孩兴致勃勃的从姚璐鸾身上的香味叹到她的美貌,再到她的动作神态和说话的腔调,一致认为姚璐鸾才是第一美人。 韦涧素和卢景生端着茶杯默默喝茶,没有参与这个话题。 见两人如此,傅宁珞觉得他们在装,心里有指不定多喜欢多惦记呢。 她那表情都在脸上,卢景生敲了一下她脑袋,傅宁珞顿时老实了。 第二日,这件偷簪案就草草结案了,刘家人带着刘姑娘去大理寺撤销了状告,玲儿也被领回了姚家。 “傅姑娘,永宁候府的人来我们家求和,我爹娘……” 刘姑娘找上傅宁珞,说明自己撤案的原因。傅宁珞也猜到是这个原因了,没多话,只是长叹了一声。 如果不是礼部郎中家的杨姑娘拉住了她,那一头撞上柱子,顷刻间便香消玉殒了,这件案子这么轻易结束,是幸也是不幸。 不过让人欣慰的是,刘家和孙子衿退了亲事,还把刘姑娘以前送出去的东西都讨要了回来,情愿烧了也不便宜这个伪君子。 …… 二月初二是个好日子,礼部住持的“女子编外官差教授班”正式开考,地点放在了国子监的书院。 一大早,国子监门口便被围的水泄不通,国子监今日放假,除了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