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雪山回来后,连峤便开始备考了。
她每天的日常极其枯燥无聊,两眼一睁就是学习,就连睡觉的时候也在默背知识点。
其他四人自然是全力支持她的备考,各尽其能,为她枯燥的生活添上几缕趣味。
游应冬虽然很忙,但只要有空,就会给她做她爱吃的。
喻霖则是时不时地偷偷带她出去玩,虽然最后总会被抓回来,但好歹也玩了一小会。
叶景怿除了帮助她学习之外,依旧不死心,总是变着法地勾引她,但很可惜她心性坚定,完全没被他影响。
喻亭虽然不懂心理学,但也给她传授了一些学习方法,让她学得事半功倍。
总之,备考过程虽然很艰苦,但有着这四个人的陪伴与关心,她还是过得很快乐的。
中间他们一起过了一次年,过完年之后,她便开始准备复试的事情了。
四月,她如愿以偿地被A大的心理学专业录取了。
将近一年的努力有了回报,她自然是喜不自胜,而另外四人也蠢蠢欲动。
但在此之前,她收到了李浔的消息,说想见她一面。
连峤其实知道叶景怿掐她脖子的那件事情是他说出来的,一直都想找机会感谢他一下,所以就应约了。
但另外四个人的脸色可不太好,尤其是喻霖,一个劲地抓着她,不让她去,生怕又多一个情敌。
游应冬也劝了她几句,叶景怿虽然没有明着劝,但那酸味根本藏不住,喻亭的眼神中也充满了不赞同。
无奈之下,她只好让他们四个人也跟着去,但是只准远远地看,不准过来打扰,他们这下才放心很多。
连峤想了想,其实他们都有一年多没见了,如今一见,李浔好像轻松了不少。
李浔见到她来了,紧张地邀她坐下后,有一瞬间的恍惚。
现在的连峤与前年九月的她简直是判若两人,以前的她死气沉沉,颓废丧气,现在的她明媚自信,积极乐观。
他忽然一点都不遗憾了,也许他们四个人真的是她正确的归宿,而他只不过是她人生中的一个过客。
所以他此刻也能够心无挂碍地说出这句话了:“连峤,我喜欢你,但我今天只是想对你表明我的心意,不需要你回应我,而且我知道你也不会回应。”
连峤有点惊讶,随后浅笑着应道:“确实,不过我还是很谢谢你能喜欢我。”
李浔却苦笑着摇了摇头,迅速看了一眼她身后的四个护花使者,说:“我担不起你这声谢谢,和那些人相比,我对你的喜欢根本算不上什么。”
连峤也看了那四个人一眼,给了他们一个安慰的目光,随后继续说:“喜欢不需要比较,也没办法比。但我还是很谢谢你对喻亭说了我被掐脖子的那件事,听说你后来离职了,不知道你现在过得还好吗?”
李浔其实有些后悔了,越说他就越舍不得,连峤真的是一个很值得被喜欢的人。
“我过得很好,离职以后,我跳槽去了另外一家公司当总经理,现在要被派到外省工作了。所以我想在走之前见你一面,了却一下我的遗憾。”
连峤:“好。”
李浔心绪难平,还是忍不住将遗憾问出了口:“连峤,如果我比他们更早追求你,你会爱上我吗?”
“不知道,毕竟这世界上没有如果,我从来不设想没可能的事。”
连峤答得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李浔突然自嘲地笑了好几声,他问了一个没问题的答案,连带着把他心里面最后一点希望也掐灭了。
也好,离开这座城市后,过去的一切便会被他埋在心里,永不见天日。
他呼出一口气,嘴角咧开一抹笑容,真诚地祝愿道:“连小姐,祝你幸福。”
“也祝你幸福,李浔。”
李浔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盯着她,目光似留恋,似难过,又似后悔。
他们这一桌非常安静,而那四人则是你一言我一语的。
喻霖:“这李浔看什么呢?看那么久,烦死了!我今天就只看了几眼,他凭什么看那么久?”
叶景怿:“这双眼睛真是碍眼。”
游应冬:“他们什么时候结束?连峤刚才还说要吃冰淇淋,要不然我先去给她排个队?”
喻亭没说话,但眼底却凝结了越来越多的冰。
良久,李浔才起身离开,路过另外四人时,他的脚步也没有半分停留,甚至还走得越来越快,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思。
他自认没有他们那么爱她,所以他输是理所应当的事。
可在感情这件事上,理所应当,就应该心甘情愿吗?
这个问题,大概是永远没有答案了。
连峤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喻霖便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想知道他们刚才谈了什么。
其他三个人虽然没说话,但也是一样的意思。
她故作神秘地对他们摇了摇头,随后便自顾自地往外走了,弄得另外四个人真是心焦难安。
她真是越看越觉得好笑,轻笑几声后,便揭晓答案了:“他刚才说祝我幸福,不过他的祝福已经实现了,因为我现在,很幸福。”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