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珹特别好奇,贾赦是怎么要来了荣禧堂,还把贾母和贾政都给赶走了。
贾赦清了清嗓子,故作淡定的开始炫耀他怎么套路贾母和贾政夫妻的。
当时贾母忽视贾珹,然后贾赦替贾珹出头,这一举动让贾母明白了她在贾赦心里的地位越来越低了。
贾母意识到她的好大儿不再无条件的孝顺她了,她心里就慌了,心里先露了怯。
“赦儿,你和政儿都是我的儿子,我这辈子加上敏儿就只得了你们三个亲生孩子,每一个我都疼。
敏儿远嫁,不能在我身边,我只想让你们兄弟二人都在我身边陪陪我。如果你把政儿分出去,外人会怎么看荣国府?”
贾赦当然也看到了贾母躲闪的目光,心里冷笑。
过去他孝顺贾母,贾母理直气壮的压榨他,处处看他不顺眼。
现在他收回了孝心,贾母反而开始忌惮他,也愿意好声好气的跟他说话了。
“老太太,人都说树大分枝,二弟孙子都有了,也应该出去独立生活了。
就算二弟搬出去了,也还是您的儿子,怎么就不能陪您了。”
贾赦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表现的好像一定要把贾政给赶出家门。
贾政觉得哥哥的想法也挺正常的,王夫人却不这样想。
当年没能嫁给贾赦做侯夫人是她的遗憾,后来荣国府降等袭爵,只得到了一个一等将军的爵位,王夫人虽然遗憾,但是她得到了管家权。
只要老太太没死,贾府就还可以挂着荣国府的牌子,她出门交际,也还是挂着荣国公儿媳妇的名头。
王夫人一直把自己当做荣国府的女主人,想让她搬出荣国府,这就是要她的命。
王夫人年轻时对贾赦有多少爱慕和不甘,现在就有多么的恨他。
“大老爷,你自己不想给老太太尽孝心,不能阻止我家老爷尽孝,老太太还健在,你就张罗着分家,你这是诅咒老太太呀。
再说了,国公爷临终前可是说了让我家老爷帮忙管理荣国府,就算分家,也不能是二房离开。”
王夫人越说越觉得这个方式可行,分家可以,贾赦走,他们留下。
贾赦都被王夫人无耻的话气笑了,让他这个袭爵的人离开,王夫人真是长得丑想得美。
贾赦目光一冷,脸色一黑,直接问贾珍,“族长,咱们贾府有这个先例吗?分家让长子分出去?”
贾珍连忙摇头,“哪有这个道理。”
贾赦笑了,“二弟,二弟妹的意思就是你的意思吗?你想让我把荣国府给你?
我原来不知道二弟竟然是这么想的,真是让我长见识了。”
贾赦似笑非笑的盯着贾政,想让他给一句准话。
贾政被贾赦看老脸一红,他是个正经的读书人,以前父亲让他帮忙管理荣国府,他只能谨遵父命。
本来窃居荣禧堂就不应该,他哪能承认想要霸占荣国府呀。
贾政对着贾赦拱拱手,“大哥,父亲临终交代咱们兄弟二人守望相助,我只是无奈之下接下荣国府的人情往来。
但是我绝没有想要荣国府的意思,这都是妇人之见。”
贾政对着王夫人横眉冷竖,“不许胡说,袭爵的是大哥,要走也是咱们二房走。”
王夫人面色不甘,她凭什么走,她管理荣国府这么多年,早就已经把荣国府视为囊中之物了。
如果他们搬出去了,宝玉怎么办?宝玉要从荣国府的少爷变成五品小官的儿子了?她不能容忍这样的落差。
贾赦知道贾政端方守礼,以前以荣国府的当家人自居也是无奈之举。
谁让父亲交代了呢。
贾赦没有多为难贾政,他对二弟没有偏见,他知道坏事的是王雅蓉和老太太。
贾赦对着贾母邪魅一笑,“母亲,二弟说的您也听到了,不是我要赶二弟走,是二弟知礼。
父亲是交代了让二弟多管荣国府的事,让我尽量少出门,可是二弟只是帮我的忙。
我听二弟妹的意思是想对我取而代之啊,弟妹不愧是王家的女儿,巾帼不让须眉,野心挺大呀。”
贾赦这话可不好听,好像把王家都给骂进去了,这个朝代,女人有野心可不是什么好话。
如果贾赦的话传出去,王家的女儿可不好嫁了,谁不喜欢一个本本分分的妻子呢。
贾母不管王家的事,她只是不想分家,她露出慈爱的笑脸,“赦儿,我知道你是好的,政儿也是好的,你们兄弟要好好相处,同心协力发展荣国府。
我不想分家也是怕你孤木难支,人都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们兄弟二人和和气气的,其他人家才不会欺负咱们。”
贾母苦口婆心的劝说贾赦,好像真心为了贾赦着想。
贾赦不为所动,他依旧冷着脸,“母亲,你说的倒是有道理。”贾母露出笑容。
然后贾赦又说:“可是二弟一直住在正院压着我一头,外面都在传二弟觊觎大哥的位置,窃居荣禧堂,我要是不分家,二弟这辈子都别想升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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