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陀罗:“大王兄,镇北王那个人只是粗俗一些,在八家封王中还是不错的。”灯笼草:“呸,镇北王是你大舅子,你就这样昧着良心护短。”
曼陀罗:“二王兄,你跟镇北王一样粗俗,让人生厌。”
灯笼草:“你,”
子规:“好了,都别吵了!三王兄回去立刻把钱粮准备好,二王兄带兵马去取。以后,政事、兵马、钱粮上的小事你们处理,大事来回我。我要是不在,你们写在纸上等我回来再看。”
“是!”四人回道。
子规:“你们都回去吧!”
四人见子规面有愁闷之色,面面相视辞去。
太阳已经落下西山,子规坐在山林深处的枯草地上,冰雪银蛇剑放在一旁,他无心再练一招一式,更不能静下心去参悟冰雪银蛇剑新的剑法。周围渐渐地暗了下来,他依旧独自静静地坐在草地上,久久地注视着面前渐渐模糊的山林。家事、国事,像一团乱麻,在他的脑海中,理不清也挥不去。
“四儿,怎么还不回家吃饭?”祖父找了过来。
子规忙藏起愁容抬起头,面带微笑:“爹!你怎么来了?”
祖父在子规身旁坐下:“爹知道你今天心里愁闷,来叫你回家吃饭。”
子规:“爹,你不用为儿操心,儿心里不愁闷。”
祖父:“唉,知子莫若父,之臣莫若君。你每个新年在王宫接见八家封王朝贺回来,脸上虽都带着欢喜之色,可为父知道你是装出来的。”
子规:“爹,儿无能让你操心了!”
祖父摇摇头:“儿呀,爹也不知道怎么帮你,也没有那个能力帮你。爹只知道一个道理,船到桥头自然直,不要担心的太多了。”
子规:“儿,记住了!”
祖父看了一眼子规:“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虽然有几家封王目中无人,但有几家封王还是忠君爱民的,比如镇南王、镇民王、”
子规点点头:“爹,我也不是想要八家封王都对我恭恭敬敬的,每年给我送钱送粮,而是希望他们能管理好封土,带着百姓多种地多收粮,多余的钱粮送到风城来,防止小东方出现灾情百姓都有粮吃。可他们一点都不理解,我这都是为了小东方穷苦的百姓呀。
这两年,有几家封王对我的态度一年比一年傲慢,他们对我都如此,对百姓更会不堪。我想去八家封土上看看百姓生活的怎么样,可又担心会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我这君主做的真是对不起小东方的百姓,我真像二王兄说的那样软弱无能。
封王们如此也就罢了,我想我们兄弟能齐心协力,可除了二王兄,那三位王兄各怀心思。最不应该的就是三王兄,一年风城加上八家封土收上来的钱粮,怎么可能连增加一千兵士的开支都难呢?”
祖父:“爹知道,钱粮被他私藏起来了。查他账,让他全部拿出来。”
子规摇摇头:“爹呀,我现在不能这样做,七年后我死了,可我还有一个才七岁的女儿留在这世上呢!我念手足之情,三王兄他不一定会念手足之情。再说了,要是我们兄弟反目,会让八家封王有机可乘的。”
祖父点点头:“你做的虽然对,可曼陀罗他心术不正,他与有的封王定有勾结。”
子规:“三王兄私藏钱粮也就藏了,我就是希望封王们都能善待百姓。”
祖父:“这八家封王,祖上都是苏木祖师的弟子。当年,跟随九龙滕、你玄祖风信子,奉师命下山除妖救民,开辟这小东方。他们都仗着祖上的功德,不会轻易的服你管,有的封王更不会把百姓放在心上。”
子规:“爹,要单单只是为这样的封王,这样的王兄,让我丢下你们祖孙,我真是不值。我死不足惜,只希望他们能善待我的百姓,善待你们,不要欺负我的女儿。”
祖父见子规眼里有泪光闪动:“儿呀,儿孙自有儿孙福,孙女儿自有她的福气,你不要担多余的心。”
子规平复了一下心情:“看现在的情形,我死后这八家封王中,有几家必定要自立为王。这两年新年朝贺,镇北王每次都会对儿说他有五子,封地不够五子分的。镇民王、镇安王状告镇北王长子次子,经常带人去他们的封地上抢东西,还抢人家姑娘。镇北王不但不知悔过,还死不承认。镇北王蛮横,又有三王兄这个靠山,他的五子要都像他那样,他们将会成为北方一霸。”
祖父:“镇北封土上的人,个个如虎狼一般,更何况镇北王一家。我也一直担心镇北王。”
子规:“镇民王就一子,年龄尚小,镇安王只有两女。我死后,他们不但会侵占左右两边封土,有可能还会侵占风城北面的土地。到时,三家要是交战,肯定是生灵涂炭百姓受苦。”
祖父:“要是交战,你二王兄的武功不及镇北王。”
子规沉默不语。
祖父见子规又犯愁了,安慰道:“不要担心,过几年各家的孩子都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