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规给众人端上茶水,大家寒暄两句,半夏直奔主题。子规父子听了半夏的话,吃惊不小。
子规:“镇南王子,真有此事?”
半枫荷:“回君主,千真万确。那天地保去王府报案,说他管的地面上,有三家十九口人一夜无故失踪,门是从外面撞开的,屋里有很多血迹,我就立刻过去查看。见木门被从外面撞坏,屋里除了很多血迹,就是零乱的外衣,肯定是百姓都在睡觉时被抓走的,外衣都没来及穿。
那里和镇国封土相邻,那三户人家都是独户住在山上。我顺着三户门外的血迹往前找,三处血迹汇到一处,滴进了镇国封土,我就没敢继续寻找下去。
兽祭那日,我看到有一个孩子从人祭的圈舍里扔出。他们人祭都是犯人,一个孩子能犯什么罪?我想,那个孩子就是他们在我家封土上偷的百姓。
他们兽祭前一天,我们和镇东王去祝贺,就在王城门前的棚子下面,镇国王和他二子小柴胡,就问我们两家要死囚做人祭。我想,定是他们人祭不够,偷我们封土上的百姓。”
子规气的面色苍白。
半夏:“王弟,这该怎么办?”
子规:“我去年就叫他别用人做祭品,他不听。”
半夏:“你用你封土上的人就算了,不应该偷别人封土上的人呀。”
子规怒道:“哪个封土上的人都是人,死囚也是人,他们犯了什么错,就该怎么处罚,怎么能拿他们去喂兽兵!”
半夏:“是、是,王弟说的是。王弟,这事你看怎么办?”
子规:“等到新年朝贺时,我不允许他再用人祭。”
半夏:“你以前说过,可他不听呀!”
子规身体在微微颤抖,没再说话。
当门子:“四王叔,等朝贺时,你把镇国王的玉笛夺过来,他没有玉笛就不能号令百兽了。”
半枫荷:“王弟有所不知,号令百兽是音律,而不是那只玉笛。镇国王不用玉笛,只用嘴都能吹出号令百兽的音律。”
当门子:“这么厉害,那我们就没有办法了。”
“好办?”话音刚落,灯笼草从外面走了进来。
众人忙站起身相迎,大家礼毕都坐下。
当门子:“二王叔,你说怎么办?”
灯笼草:“等镇国王再到风城来,我趁他不备,一刀把他头砍下来,我看他嘴还能再吹出什么音律来。”
子规被灯笼草这话说的哭笑。
灯笼草见子规脸上有了笑意,以为自己的办法可行,松口气道:“去年朝贺,你让他别乱杀害百姓,他召只大黑鸟向你示威,我就在想办法破他的驯兽术,昨天晚上终于被我想出来了。
我上午去跟大王兄商量,才知道他带镇南王子到这里来了。我想,大王兄带镇南王子来见你,肯定有大事,我就忙赶了过来。还真有大事,好在我们已经有解决的办法。”
子规对半枫荷道:“镇南王子,你说说这个办法可行吗?”
半枫荷摇摇头:“二王叔的这个办法不可行。第一,仁君不会随便杀一个臣子,更何况还是一方封王。第二,不光镇国王会驯兽术,他的两子,镇国王一族很多人都会驯兽术,只是没镇国王精通。第三,在小东方除了人类,就连我们养的家畜、马匹,他都可号令。”
灯笼草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镇国王的驯兽术这么厉害!”
半枫荷:“更厉害的是,你要想趁他不备杀他,只要他有喘口气的时间,他一个音律出口,整个小东方的兽类都会疯狂,见到什么就攻击什么,没有他再吹化解的音律,所有的兽类会不停的攻击到精疲力尽而死。”
灯笼草听了半枫荷的话,惊的半天合不拢嘴:“你怎么知道这么详细。”
半枫荷:“我们两家相邻,每年祭兽都要我们送祭品去。”
灯笼草听了半枫荷的话,是彻底没了办法。子规陷入沉思之中,他的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
这时,阵阵奇香飘来。紫苏提着一只木桶在前,祖母跟在后面走进卧房,木桶里热气腾腾香气四溢。
紫苏:“四娘,小王妹醒了吗?”
虎妹:“醒了。”
紫苏:“呵呵,真的醒了,四娘,小王妹又在看我呢!”
虎妹:“她现在听到哪里有声音,就往哪看。”
紫苏:“四娘,你看小王妹现在这么小,很快就会长大的。秋桐和菊儿出生时,我也天天照顾他们,没觉着他们都四岁了。”
祖母:“愁养,不愁长。孩子一出生了,不觉得就长大了。”
紫苏:“奶奶,水兑好了吗?”
祖母:“兑好了,抱过来吧。”
紫苏:“哦,奶奶,这水有一点热了。”
祖母:“我再试试,真有点烫了。唉,年龄大了,不中用了,连个水都试不好了。”
紫苏:“奶奶,不是你年龄大了,是你一直在做事、烧火,你手是烫的。”
祖母:“还是女孩儿贴心、细心!”
虎妹笑着道:“娘,难怪王嫂都说你偏心,疼儿媳妇和孙女。”
祖母:“儿媳妇离开自己家,来到这个家生儿育女的,当然要多疼。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