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雪停住笑:“爷爷,下棋是吴爷爷的专长,人家可是国棋手,搭脉治病才是你的专长。我们不说棋的事了,师叔找你有事,你们谈正事吧!”
老人见寒雪这样说,开心地答应着。
监寺:“杨老,这是我的战友,老毛病又犯了。”
老人对监寺摆摆手,监寺停住说话。老人把垫枕放到大队长面前,大队长把右手放到垫枕上,老人三只手指搭在大队长的脉搏上。过了片刻,老人抬起手,对正要走出门的寒雪道:“丫头,你过来搭一下脉。”
寒雪迟疑了片刻,有些不情愿地走了回来,在大队长身边坐下,三只手指轻轻地搭在大队长的脉上,过了有一分钟,见她眉头微微邹了一下,手没有拿开,继续搭在大队长的脉上,又过了大概有一分钟,她才把手拿开。
老人见寒雪诊完脉,语重心长地对寒雪道:“丫头,爷爷只是想让你多学个本事,以后生活多个保障。”
寒雪尴尬地笑笑:“爷爷,我不是不想学。叔叔是一位让人尊敬的人,你用叔叔让我练习,我感觉这样是对叔叔的不尊敬,怠慢了叔叔。”
监寺和大队长见寒雪这样说,都大笑了起来连声道:“没事、没事!”
老人恍然大悟道:“我没想到这些,二位别介意。”
二人又笑着连声说道:“不会的,不会的。”
监寺又接着说道:“寒雪,我战友和我是生死兄弟,他不会介意这些的。你已经诊过脉了,你就说说病情,让你爷爷看看你脉诊的怎么样。”
大队长:“对,孩子,你说说看。”
“嗯!”寒雪点点头:“从气色和脉象上看,叔叔的风湿有些严重,气温变化,特别是天气变冷时,关节都会疼。叔叔身上应该有几处旧伤,有的伤处理的不及时,有的伤没休养好,遇到天气变化,旧伤处会有酸痛,血脉不通的感觉。还有,叔叔在胸上有一处严重的旧伤,有很长时间的炎症了。”
大队长:“对、对,就是这样的。”
寒雪:“叔叔有时还会有胸闷,头晕,失眠,四肢无力、咳嗽,情绪低落。”
大队长:“是的,是的。去医院拍片子,也查不出什么原因。咳嗽是抽烟的原因,别的就不知道了。孩子,你看叔叔这病能治好吗?”
寒雪:“叔叔,你有的是工作原因造成的,压力大、肝火旺。合适用中药调理,自己要调整心态,常想想高兴地事,再加上得当的锻炼,应该就没事了。只是你胸上的旧伤要想办法治疗,老吃消炎药不能除根。是吗,爷爷?”
老人满意地点头道:“是的!”
大队长见祖孙二人都这样说,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我还以为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祖孙二人都笑了起来。
监寺:“寒雪,你看他的风湿怎么医治可以减轻一些症状?”
寒雪想想,看看老人,没说话。
老人:“丫头,你怎么想的就怎么说,趁爷爷在,不懂的地方爷爷教你。”
寒雪点点头:“先拔罐。”
老人:“要是效果不好怎么办?”
寒雪:“我想,叔叔现在的病情,肯定不是一次拔罐就能治愈的。先拔罐,是让身体适应后面的治疗。后面再用活血的方子,水煮浸泡,浸泡时,配以穴位按摩,再用银针探穴。”
老人点点头:“这是一个好方法。浸泡时配以按摩是爷爷没想到的。丫头,拔罐你来操作。”
大队长看寒雪坐在老人身旁不好意思地笑着,他也笑着道:“寒雪,你要是不嫌弃,就帮叔叔拔罐。”
“叔叔,我不嫌弃,我去换衣服。”寒雪说着站起身出了门。
大队长看着寒雪的背影:“多好的孩子!”
老人见大队长这样说,叹口气:“要是个男孩多好,我把平生所学都传给他,我就放心了。”
大队长:“男孩女孩都一样。”
老人摇摇头:“不一样的。现在人思想再开放,终归男女有别,医者又避免不了这些。我今年都八十七岁了,都不敢死,怕死后无颜面对故人。”
大队长:“她多大了?”
老人:“二十二岁了。”
大队长:“她家没有别人了吗?”
老人:“还有一对孪生哥姐。那两个孩子大丫头十几岁,早都成家了。那两个孩子真像他们的名字一样,一个叫寒冰一个叫寒霜,他们从不管妹妹的事。”
陈浩听到这里,感觉好心疼寒雪,疼的对她有了想法。他忽然想起,今年暑假他们去市里玩,在饭桌上,被郑启龙的媳妇和钱丽逼的他,看着韩星拿着雪花啤酒,和小海编的女友:寒雪,二十二岁,清华大学的学生,明年毕业。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见寒雪羽绒服换成了白大褂,满头秀发梳到左边,编成一个麻花辫,垂在胸前。寒雪进了门,直接走进东面那间房,房里传来关窗户的声音。
老人站起身,带着四人进到里面房间。
陈浩见这间屋里,靠南面窗下,有两排面对面放着的沙发,沙发中间放着一张木制茶几,东面墙和西面墙边都摆放着书橱,北面离墙三尺宽有一张小床,一个取暖器正对着床上吹,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