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子对半夏道:“大王伯,那些苦难都过去了,我们熬出头了。你身体不好,要保重身体看明年妹婿战败九龙滕,给四王叔和四娘报仇。夜深了,要是让小王妹知道大家都这么伤心,她也会伤心的,她身上还有伤呢!”
天蓝星对禹余粮道:“王叔,有的事天早已经注定好了,我们这样的凡人不要跟着徒增伤悲。天龙赤焰刀的揭语就是功非功过非过,不是你祖上当年凭借天龙赤焰刀斩妖除魔,平定洪荒之巅,哪有现在的小东方?王叔,我们的祖上都是师出一门,不论是荣是辱,我们老少爷们一起承担。”
禹余粮依旧呜呜地哭道:“我知道你们都没有把对我祖上的仇,转到我一家老小身上。可你们对我家越好,我越是觉得亏欠你们的。我恨不得以死相报呀!”
陈浩见天蓝星劝不住禹余粮,他走了过来:“伯父,你听我说一句好吗?”
禹余粮见是陈浩跟他说话,立刻停住哭泣。
陈浩:“当年,你的祖上平定洪荒之巅功不可没,虽然后面杀死了苏木祖师、天祖风信子、三代君主,但功是功过是过。不能因为犯了错,立下的功就不算了。”
“立功是好事,可不能因为立了功,就可以滥杀无辜呀!那立功不如不立。四王弟就草儿这一脉,草儿她还是个姑娘,难道也要死在他的刀下?明年君主祭,我带着甘露子一起上台,他要杀小草儿,就让把我们一起杀死,我让他断子绝孙!”禹余粮哭的醉眼朦胧,肝肠寸断。
陈浩:“伯父,明年不用草儿上台,有我一个上台就够了。伯父,你知道吗,你祖上不光当初平定洪荒之巅立下了汗马功劳。后来,还帮了我岳父和草儿很大的忙。”
禹余粮不信地看着陈浩。
陈浩笑笑道:“你平心而论,我岳父的武功能管制住镇北王和镇国王吗?”
禹余粮摇摇头。
陈浩:“天葵子、甘露子二人的武功是我岳父所授,从他二人的武功就能看的出来,我岳父是个性情平和、不是争强斗狠的人。所以我推算,我岳父的武功难胜镇北王,更何况还有一个镇国王的兽兵。要是我岳父只是管理小东方的君主,他们不会服我岳父,小东方早就是草儿没醒时候的样子了。可我岳父要战你祖上,他们就是不服也要先忍着。岳父虽被你祖上所杀,也只因有你祖上的牵扯,他们才不敢轻举妄动,给我们赢得了时间。现在,草儿醒了,我来了,他们谁还敢乱来?”
禹余粮:“侄婿,这是真的吗?”
陈浩坚定地点点头:“是真的。”
天蓝星笑着对禹余粮道:“王叔,陈浩说的都是真的,只是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清楚,就被妹婿抢过去说了。”
这时候,半夏被七星子劝的停止哭泣,在听陈浩劝解禹余粮,半枫荷被当门子劝的也停止流泪。大家都还没完全从悲伤的气氛中走出来,忽然听到天蓝星说出这话都笑了。
第二天早饭后,半夏带着三子和陈浩来到镇南王一家在宫里的住处,给镇南王一家送行。东方草儿也从后园来送镇南王一家,灯笼草父子、禹余粮父子都赶了过来。镇南王一家收拾好东西,曼陀罗父子也到了。
镇南王父子上前一一道谢。
七星子对半枫荷道:“王兄,五百担粮食已经装上车,往南土去了。”
半枫荷万分感激地向曼陀罗父子道谢。
镇南王一家收拾停当,侍卫拿着行李去宫门外装车。紫苏扶着镇南夫人,琼花公主拉着红豆孙公主,一阵人往宫外走。
半枫荷对东方草儿道:“草儿,王兄回南土了。以后有什么需要王兄做的,就派人去告知王兄。”
东方草儿点点头,心里莫名地悲伤:“那年先父对我说,王兄对于我亦兄亦父。今日王兄要回南土,我才真正的体会到先父的这句话。王兄,我舍不得你们走!”
半枫荷听东方草儿这样说,不由得泪湿双目:“草儿,王兄也舍不得你们。你们也长大了,又有妹婿在这里,这边我也放心了。家父老了,王兄要回去管理封土了。”
“王兄,回去以后,两边封王再敢欺负你,立刻派人回来告诉我。封土上缺钱缺粮,就派人去三王伯那取,需要多少取多少。”东方草儿说着转向曼陀罗道:“三王伯,南土来取粮取钱,你一粒粮、一文钱都不许少给。”
曼陀罗嘻嘻地笑着道:“侄女儿放心,只要我那有,要多少给多少。”
东方草儿点点头:“三王伯,今年冬天,小东方有很多百姓没粮,你别再犯老毛病了。要是让我知道因为你藏粮饿死百姓,饿死一个,我就罚你十天别吃饭,把你也饿死。”
曼陀罗双眼笑成一条缝:“君主侄女儿,要不是三王伯藏粮,小东方的百姓也不知道饿死多少呢!三王伯藏粮,都是为了小东方的百姓。三王伯能有多大的肚子,能吃那么多粮!”
东方草儿:“粮食不藏,放那还能自己长翅膀飞了?你怎么把粮食拿出来的,别以为我不知道。算你刚才话说的漂亮,我也不追究,你也别邀功,水贼过河别使狗刨。小东方从此以后不需要藏粮,你只管把钱、粮保管好就行了。”
曼陀罗脸笑的像盛开的花一样:“君主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