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大步进了宫门,直接向偏殿走来。还没到偏殿门前,就见西水寒满脸悲愤地从偏殿里窜出,迎面见到三人停住脚站在那里,双眼喷火地怒视着七星子。
七星子不解地看着西水寒:“王兄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西水寒对七星子怒吼着:“我娘、我次妻都死了!”
七星子脸一沉:“你娘和你次妻是我杀死的吗?”
西水寒:“不是,是上吊死的。”
七星子:“他她们上吊死的与我何干,你这样对我是什么意思?”
半枫荷忙上前劝西水寒:“到底怎么回事,慢慢说,不要平白无故地诬赖人。”
天蓝星:“是啊,镇西王兄,有什么话到里面说清楚了。”
西水寒:“我要回西土。”
七星子冷冷地哼一声道:“回西土?你不说清楚了,哪里也别想去。”
西水寒大怒:“你想怎么样?”
七星子:“我要你把话说清楚了再走,否则,别想离开我王宫一步。”
镇泰王忙走了过来,对七星子道:“王侄,死者为大,镇西夫人已经死了,你就让镇西王子回西土吧。”
七星子:“死者为大,当年你们带走红豆,我祖父就死在地上,你们有没有顾念死者为大,让红豆回来看我祖父一眼?”
镇泰王:“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天蓝星:“舅父,你也别说过去的事和现在的事了,谁家的人都是人。西土死人,是西土的事,平白无故地迁怒小王弟,这是欺负我风城,不说清楚别离开王宫。舅父,你身为一方封王,不会不知道没有君主诏令,封王不得擅自进入风城。你是老糊涂了,还是造反造习惯了。”
镇泰王:“这,不是,外甥,二王子,我是受镇西王托的。我也不敢来,我没办法,你舅妈是镇西公主。我不来,你舅妈又不让我。”
云飞见镇泰王语无伦次,忙上来道:“大家都别吵了,这里面好像有什么误会。”
西水寒:“有什么误会?我娘和次妻都死了。”
云飞:“你不是没死吗?你带几个护卫进王宫?”
西水寒:“四个。”
云飞不解地一遍一遍地数着四个护卫:“四个护卫都在呀?”
天蓝星问云飞道:“王兄,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飞:“昨天运粮的兵士回去,说王子前晚已经被驸马爷杀死了,小君主还要派驸马爷去把老夫人和二夫人抓来剥皮抽筋,凌迟处死。王子的护卫拼死逃出去粮库报信,被杀死在粮库门前,他们早上回西土时,还看到粮库门前地上有一滩血。舅母与二夫人听了此事,吓得昨晚上吊身亡了。”
天蓝星:“西土兵士听谁说驸马爷杀死了西土王子?”
云飞:“好像是粮仓的总管听他家王子说的。”
七星子:“来人。”
两名护卫上前施礼道:“在,王子有何吩咐。”
七星子:“去粮仓,把粮仓总管带来。”
两名护卫飞快离去。
“大家都到殿里坐等吧,今天这件事不查清楚,生了我两家嫌隙。”当门子说着,带头走进偏殿坐下。
众人都跟着进了殿,西水寒想离去,云飞硬把他拉进偏殿。殿里鸦雀无声,都在静等着仓管的到来。
云飞见众人都不说话,打破僵局道:“西土兵士不是听仓管对面对他说的,隔墙听来的,会不会有误?”
西水寒:“就算有误,我娘死了。”
七星子冷冷地哼一声:“我好心招待你西土兵士,你听信过耳之言,竟问罪与我。今天此事查清,要是如你们所说,我以命低命。要是与我无关,镇西王子,我们就去后山,请小君主裁决。”
西水寒:“王弟,我刚才一时着急,没想清楚错怪了你,请你原谅。”
七星子:“等仓管来了再说。”
这时,两名护卫带一仓管走了进来。仓管四十多岁的年龄,精瘦干练,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见众人都看着他,忙跪下给众人见礼。
当门子:“不必行礼了。我来问你,你昨天早上有没有说过,你听你家王子说,昨天晚上,驸马爷已经将西土王子杀死了?”
仓管看了一眼西水寒道:“没有呀,西土王子不是在这里吗?”
当门子:“那怎么西土兵士回西土,说是听你说的,你听你家王子说,西土王子被驸马爷杀死了。小君主还要让驸马爷去把镇西老夫人和二夫人抓来扒皮抽筋,凌迟处死。”
仓管:“大王子,我们是说驸马爷杀王子的事,可不是这样说的,也是不说杀西土王子的。”
当门子:“你们怎么说的,你如实说来。”
仓管:“我家王子吩咐我,好好款待西土兵士。昨天早上,我担心兵士偷懒,西土兵士吃不饱早饭回封土,就和副仓管去伙房看着,闲来无事我们两就坐在窗下桌子旁喝茶闲话。副管说,镇国封土的兽兵被驸马爷灭了,现在是镇北封土最厉害。我说听我们家王子说,他们王子都已经被驸马爷杀死了。他说,还有别的王子和王爷呢。我就吹牛说,王子王爷算屁,小君主不高兴了,就会派驸马爷连夫人都抓风城来,剥皮抽筋,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