绌,为难地看着邵羽非:“学长……”
邵羽非鼓了鼓腮帮子,竟然有些撒娇的意思,不乐意地嘀咕:“不就赢了他几个珠子吗,至于么……”
徐楚宁微微楞了一下,而跟哄小孩似的劝他:“我再给你买新的好不好?这小孩闹起来,别把旁人招来了,还以为我们在闹事。”
“几个珠子而已,玩都玩不起。”邵羽非嘴上说着,还是老老实实从口袋里摸索:“好啦好啦,还你,男子汉大丈夫的,怎么这么没品……”
说着,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圆滚滚的弹珠,塞进男孩的盒子里。
然后又从另一边口袋里抓出第二把,递给他。
然后从裤子口袋里摸出第三把,放进盒子里……
然后又从另一边裤子口袋里摸出第四把……
“等等,还有一点。”邵羽非掏完口袋,又蹦了蹦,反手扯住自己脑袋后边儿的卫衣帽子,伸长了手,从帽子里抓出第五把,还给他,“喏,都还你了,安静点,别他妈哭了!”
徐楚宁直接看呆,张着嘴唇,耳边是邵羽非放珠子的“哗啦、哗啦”声。
难怪这小男孩哭得撕心裂肺,合着自己短短人生收藏的珠子都被邵羽非一波带走了。
等口袋全掏空了,小男孩的空盒子装满,才眉开眼笑起来。
“等会儿,给我留一颗。”邵羽非抓住他的领子,又给他拎回来,从盒子里拿了一颗:“这颗我喜欢,送我呗?”
小男孩想了想,还是采用了弃卒保车的战略,“哼,给你了!”
说完连忙抱着自己的小桌台走了。
捏着手里仅剩的一颗弹珠,邵羽非回头看着他屁颠屁颠的背影,不屑地笑了一下。
“送你,这个好看。”邵羽非扭头就把自己唯一的战利品递给徐楚宁。
“给我?”
“来。你对着光看。”邵羽非把珠子塞进他手里,握着他的手,帮他调整视角。“你仔细看,是不是能看见彩虹?”
徐楚宁任由他摆弄,闭上一只眼,透过弹珠看过去,果然,原本平平无奇的珠体内仿佛有水纹在晃动,波光粼粼的,真像彩虹。
“谢谢你。”虽然这个礼物有些幼稚,但也让徐楚宁心里很温暖。
“我打了你好多次电话,你都没接,我快吓死了,一回国就直接跑过来。”邵羽非说。
徐楚宁这才想起来:“我换电话号了,忘了告诉你,对不起。”
他入职之后就换了新的手机卡,以前的电话卡插在那个旧手机里,留作备用,这段时间太忙了,又一直以为学长的身体需要静养,就忘记跟他联系。
听他说起担心自己到一回国就来找,徐楚宁很感激。
“说好了你要给我买弹珠。”邵羽非说。
徐楚宁无可奈何,眉眼弯弯:“好。”
到了小学旁边最火热的文具店,邵羽非就跟恶龙见了黄金似的,飞过去,扎在孩子堆里。
“来来来,小朋友们让个路……借过借过……”
嘴上虽然哄着,但对小孩子并不温柔,一边喊宝宝一边抱起一个又一个放到旁边去,两眼放光地挑选自己喜欢的弹珠。
徐楚宁看得心惊胆战,看着那些被他推开的小孩,有几个还差点摔了,连忙上去扶。
过了五分钟,邵羽非几乎是把弹珠扫荡一空,美滋滋地抱着来到收银台,朝徐楚宁骄傲地抬起下巴:“小宁,买单!”
买几个弹珠而已,却说出了一掷千金的气质。
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把邵羽非看上的珠子都买下来,也不超过两百块,这人却真的十分珍惜,抱着盒子,爱不释手地挑来挑去。
两个人找了地方吃饭,徐楚宁请客。
“哎,你还记得杨缅不?”邵羽非突然问。
徐楚宁点点头。杨缅是他大学室友的朋友,好像是校球队的,但是篮球还是足球,徐楚宁没太关注过。
邵羽非说:“他前段时间结婚了。”
“结婚?!”徐楚宁很意外。
“是啊,跟他谈了五年的女朋友,我当时听见也是你这个反应。”邵羽非乐不可支。
“他有女朋友啊?”徐楚宁随口问了一句。
“是啊,以前他球赛,女朋友总来看,搞得其它球员心态都不好了,笑死……”
以前室友也总是约徐楚宁去看球赛,但徐楚宁基本都拒绝了,因为他没有时间,他的时间都花在郁风峣身上,其它的一切他都没有兴趣。
难怪杨缅结婚都不告诉他,他不把人当朋友,人也没必要把他放在心上。
“你住哪啊?租房子?”
“不是,公司有宿舍,我暂时住宿舍里。”
公司地段还行,附近的房子租金也贵,远一点的地方便宜,但是通勤很麻烦,徐楚宁也不愿意住在陌生的地方。
“环境好吗?”
“还过得去,就是隔音稍微差一点。”
邵羽非一边剥蟹,一边问:“那你现在还拉琴吗?”
一句话,就让徐楚宁沉默了。
好一会儿,他才轻轻摇摇头,“暂时,没有了。”
观察了一会儿他的脸色,邵羽非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