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而且这次流产,很可能造成我以后都无法生育的情况。
我还是把孩子流下来了,十八岁,刚上大学的年纪,流产。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对普通人来说,是天都塌了的程度。
我是怎么走出来的呢?我也记不清了,时光好似把我的记忆都吃掉了,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一点都不留。只有在我经历相似的情况的时候,我才能想起来一点点。
女人这一辈子啊,就好像一定要结婚、一定要生孩子一样,仿佛一件事没做到,全世界的人都在说她的不对。
每次我回到寨子遇上所谓的亲戚的时候,大多数都是问工作,问什么时候生娃这类的话。我想,可能是妈妈被她们影响了,她还是爱我的,只是爱我的前提,是我按照他们的想法活着。那时候我才明白一个道理,原来在有的家庭,被爱,是有前提的。
开解我的人,是张新。
他说,他不需要孩子,只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