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时手掌传来一股暖意,被人拦下。
“叶灵。”
苏清月及时把她拦下,随即眼神清冷看向面前这位将领,清清淡淡开口:“我和你们回去。”
“放了她。”
“姑娘!”叶灵急切出声。
江斩听到这话,眼底倒是有点小小遗憾。
他可是瞧见这女人手里拽死死的匕首,还想试试她到底有几分本事。
可惜。
但正事要紧。
还是先把裴桉这人弄回去再说。
不然,到时候还有得烦。
“啧,一起带走。”厉声吩咐。
长枪微缩,从她喉间挪开,还带着丁点血迹。
江斩视线落在这青衣女子身上,清冷绝立,眼神坚毅,一身狼狈也挡不住她这绝色容颜。
难怪能把裴佑之这“伪君子”给迷住。
忽而眼神微眯,倒看出一点熟悉感,好似在哪见过一般。
这女人怎么生得和东宫那位扇太子巴掌的良娣,有几分相似?
眼中一惊,一个大胆想法涌生出来。
这俩男人占了人家俩姐妹,还都没讨到好?
一个想着跑,一个连命都不要,也不给太子一个好脸色。
果然非同凡响啊!
越看越觉得有意思,这两神经病,总算遭受磋磨了。
心里头瞬间乐起来。
忽然就不是那样想离开 京城,这不有好几场热闹看呢。
苏清月被江斩的人,强制送上马车,心中烦躁。
她可以回去,但叶灵最好不要牵扯进去,难以脱身。
掀开帘子,目光凌凌,朝着江斩开口:“这位大人,她是我朋友,我希望你能放她离开。”
拎着长枪,单手利落上马的江斩,听到这话,挑眉一笑:“好啊!”
略有深意扫了扫那黑衣女子,挥手示意把人放了。
苏清月没有注意到江斩眼中深意,听到他答应,心头一松,看向叶灵,眼神示意她先行离去。
现在不是走的最好时机。
恢复自由的叶灵,捡起地上匕首快速往靴子上一插,深深看了眼她,快速跑进林中,身手灵活熟练在里头奔走,不过三两下功夫,便消失在众人眼中。
江斩沉沉盯着那抹身影,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片刻,收回眼神,驾马离去。
*
苏清月靠在马车上,身心疲惫,盯着手腕上那只血色大手,思绪复杂。
直到外头传来熟悉声音,她知道,自己又一次回到这四方院中。
“小侯爷,桉儿还好吗?”宁氏满脸憔悴,担心一晚未眠,守在府外巴巴望着。
见着来人,连忙上前焦急询问。
江斩跳下马,上前规矩行礼:“国公夫人安。”
“裴桉他在马车,伤口较多,现还在昏迷,怕是需要立马找个大夫来看。”
江斩也是如实回答,虽命还在,可身上那些伤看起来还是有点严重。
原本就担心不已的宁氏,听到这话,差点没站稳,急得眼眶阵阵发酸,情急啜泣起来:“快快快!去找大夫!”
“快点把人小心挪进府。”
手忙脚乱喊着,儿子就是宁氏的命根子,平时受一点伤,她都心疼不已。
哪里还听得了这种话。
只是听见伤得重,宁氏就差点没急死,等到见到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裴桉时,生生倒了下去,眼泪大颗大颗的掉,捂着胸口哽咽说不出话来。
“天啊!怎得伤得如此严重!”倒在一旁的婢女身上,站不直身子。
江斩知道裴夫人对裴桉的看重,但也第一次碰见这种情况,稍稍有点不适。
他家中人丁稀少,母亲早就逝去。
摸了摸鼻子,示意手下人,先把人挪进府。
原本就是气血攻心的宁氏,在瞧见马车里头另外一人时,差点没昏死过去。
失去理智,又看见儿子伤成这样,立马就把大部分责任甩到这“狐媚子”身上。
“你....你就是个祸害!”
苏清月刚踏出马车,就听到这句指控,眼眸一闪,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她一早就清楚,这国公府可没人会待见她。
“夫人。”
丝毫没被她这句无端指控给吓住,落落大方朝她行礼。
宁氏见她这样,也生不出好感。
一想到一向守规矩的儿子,为她受伤,还为她和自己对抗,心里便升起厌恶。
恨不得把这女人打发远远,别在沾染上她桉儿。
“不必如此。”
“你既不是我国公府的人,也不用留下,赶紧离开。”满眼冷漠和厌恶,像是看见什么不干净之物一般。
“夫人,我并未想留在府内。想来你也很清楚,我并非自愿。”苏清月语气不卑不亢,丝毫没有在昔日在府内的卑微。
双目坚毅清冷,身形挺拔,落落大方。
忽然一笑。
“你看,我即便想走,也没办法。”
“不若,夫人帮我一把?”抬起那只被紧紧握住的手腕,话语简洁而又干脆。
一副是你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