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大少爷,你少说两句吧,你没看吕老这两日都上火了,嘴上都起个大疱,你再气他,把他身子气坏了,我看你怎么办!”
吕识株听了姜暖之的话,撇了撇嘴,躲在姜暖之身后装鹌鹑,只是眼睛却是一直在瞄他爹,一脸戒备。
“逆子逆子,简直是气煞我也!”
说着,吕老惭愧的看向姜暖之:“姜医师对不住了,此番我给你添了大麻烦,我真是...”
“您别气。”姜暖之笑着道:“其实小少爷在我家帮了好大的忙。这些药说是我二人制的也不为过。若非有他,药膏哪能这么快就送来的?您老这一次可误会了人。”
“就是!这药膏我看着阿暖做的!都快学会了!你以后可别再说我一无是处了!”吕少爷在身后,骄傲的仰着脖子道。
吕老一听,顿时一愣,下一秒立即对着姜暖之作揖:“姜医师,罪过罪过,我只是想着让他留在田间改改性子,却不想他会偷师!这药方想来也是传世之方,若当真让他偷学了去,我...我...无颜面对姜医师。您说多少银子,便是倾家荡产,这方子...只当我吕家卖了!”
姜暖之摆了摆手:“哪里说学就学去了?制药也不是那般简单的。再者,本身我二人是至交好友,即便是他学了去,那也是我愿意教给他的,并非是吕老的缘由,您老大可宽心就是。”
看着吕老仍旧愁眉紧锁的样子,姜暖之转移话题:“好了,吕老您还是先验一验这药膏吧,我们俩花一些时日做的。自觉很是满意,您来帮着长长眼,若是觉得不错,把银子给我们结了,那便是最欢喜的了。”
吕老听了,也不由的笑着应声:“哎,瞧我这脑袋,这就去给姜医师取银子。”
姜暖之将老人家拉住:“您还是先验验这药膏。”
说罢,直接将一瓶药膏拿了出来,放到了他的手上。
“我自然是信得过姜医师的。”
姜暖之:“信得过也帮着掌掌眼。”
无奈之下,吕老才将的药膏打了开来,抠出了些许放在手上涂抹开来,细细的看。
“您就验去吧,看我们做这个药膏,比之前还好呢!昨儿半夜我偷偷划了一个口子,抹上瞬间就止血,你看今天早上,伤口都愈合了。收七百文银子,算是便宜您了。回头必要卖到一两半的!赚大了!”吕识株扬起下巴但,得意之色盖都盖不住。
罕见的,吕老并未打骂他那儿子,而是面露惊讶的看着那药膏,连连点头:“上品,的确是上品!姜医师这制药膏的手艺,是常人想学也学不来的!”
说着,也用小刀给自己手上划了个口子,涂上药膏来试药,紧接着,眸子中惊艳之色愈发浓烈,甚至捧着药膏的手都在颤抖。
“好啊,好!比当年的贡品金疮药,还要更胜一筹!阿勇,阿勇,快来将药膏清点一下。”
“老爷,这里一共是二百瓶,正好的。”阿勇点完了,笑眯眯的道。
吕老立即点头,自己亲手点了九十两银子,放在姜暖之的手里:“之前付了五十两的定金,这是剩下的银子。这二百瓶咱们便结清了。”
紧接着,吕老搓了搓自己的手,便是不好意思的去看姜暖之另外一个箩筐:“姜医师,这几十瓶可是有别的用处?是有旁人也订了货吗?”
姜暖之摇了摇头:“多做了一些,想着回头摆个摊子,随意卖一卖。”
“那能不能一并全部卖给我?”
姜暖之点头:“自然,如此,我也省事儿了。”
吕老笑眯眯的,立即又去点了银子。
一共是三十瓶,正好二十一两。
姜暖之笑眯眯的将银子收了,一口气拿到了一百多两银子,这是姜暖之穿到这里后赚到的最大的一笔钱了。
这钱要是拿回杏花村买房子,甚至可以买十几套,可谓是一笔巨款啊。
正心里飘飘然的时候,下一秒,吕老竟是又拿出了一张百两银票,放在桌子上。推到了姜暖之面前。
他颇有几分不好意思的道:“姜医师,我还想和您谈一个事儿。”
姜暖之并没有将那银票拿起来,只笑着道:“吕老有话,但说无妨。”
“就是...姜医师这金疮药,以后能不能只卖给我吕家...”
姜暖之一愣,笑着将那百两银票推了回去。
“怕是不行。”
吕老暗自叹了一口气:“我就知道不成,终究还是想着试一试。”
说着,他还是将那一百两银票推了回来:“姜医师,只要你的第一选择还是我吕家,不将药膏卖给金华堂,那这银子还是姜医师的。”
姜暖之看着那百两银子,勾唇笑了。
...
三七这头,马不停蹄的赶到了黎家的院子。
眼瞧着近在咫尺的小院,他心里头有颇有几分激动。
跑了这么远的路,又累又饿的,终于能瞧见人了。拖着略有些许疲惫的身子进了院子,便是忍不住喊。
“姜医师,姜医师!”
喊了两声没看见人,他皱着眉头想要往院子里头走。
下一秒,却见到了一张令他格外熟悉的脸。顿时惊住,脚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