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良辰回过头来下意识的问:“她的什么话?”
“就是说将你当成主子照顾啊...她从前甚至怕你午间吃不好,还要特意送肉粥和汤水来,你那会儿只要一喝上,胃痛就会缓解。如今想来,还真是好久都没吃到了,怪想的慌的。”
谢良辰抿唇:“你喜欢,让你娘给做了就是。”
恍惚间,他将手覆盖在肚子上,从前姜胖丫在的时候,似乎从未腹痛过,如今他三不五时就不舒坦,似乎已经是常态了。
“我娘哪有那个闲工夫啊?再说,你那粥里头的料很足,熬了很长时间。更别说那什么汤了,我见都没见过,那汤叫什么名字啊?我都好久没吃过那般好吃的东西了。”
“汤?”谢良辰微微皱眉:“你是说,佛跳墙?”
“对对对,就是这个!”吴文杰说着,顿时吸溜了下口水,紧接着忽然又扯了把谢良辰:“良辰兄,你快瞧,她旁边跟着那个少年,不会就是她的夫婿吧!生的也不如你呀,年岁还小,跟个小白脸似的!”
“唉?不对,那不是吕家的少东家吗!从前还是同窗来着。怪不得她要他不要你了,吕家在咱们流江县上也是首屈一指的富户。女人啊,果然还是贪慕虚荣。”
说着,他又忍不住皱眉:“不过,吕家少东家怎么会看上姜胖丫呀?”
谢良辰皱眉:“慎言,那人是她好友,并非她夫君。”
想了想,又抿着唇道:“她也并非贪慕虚荣的女子。”
不管是自己,还是他的夫君,微末之时,她都未曾离开。
姜胖丫从前是令人厌烦,但这个贪慕虚荣,可着实谈不上。
吴文杰听了,点了点头:“我就说嘛,看着比她小好多。良辰,你可曾见过她的夫君?生的何等模样,可能比的过你?”
谢良辰下听了话,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黎戎那一张冷硬的脸来,不觉得眉头拧得更紧:“问这个做什么?左不过是一个双腿残废的男人。”
“双腿残废!”
吴文杰顿时瞪大了眼睛,而后叹息道:“我还琢磨着,她什么时候不追着你了,或许我可以将人纳进门做小,就为这她做的一手好吃食,也是值当了。没想到,如今她竟然嫁给了一个残废,早知如此,当初...哎?良辰,你等等我,你怎么走了啊?”
当下小跑着上前,沉浸在自己思维里头的他完全都没意识到谢良辰已经黑脸了,还凑上来八卦道:“对了她是黎钧平的娘来着,传言不是说,黎钧平的爹是个通敌叛国的逃兵?那她这日子岂不是很艰难?”
“渍渍,这番打了人,以后日子铁定更艰难喽。黎钧平按说学文不错,真考了功名,哪怕是秀才,也好。至少能免了罪奴的税。日子也能过下去。
可这郑家兄弟身份不一般,咱们院长又极其讨厌这些,依我所看,他们家怕是翻不了身了。”
谢良辰闹心的顿住脚步:“这些话你都是从哪儿听说的?”
“什么话?”吴文杰一愣。
“就是说她夫君是逃兵...”
“你不知道吗?咱们书院都已经传遍了啊。不信你听听,大伙都在议论她家呢。她如今怕是还不知道她儿子已经被逐出书院的事儿呢吧?真可怜。”
谢良辰抿了抿唇,眼瞧着姜暖之已经上了驴车,到底还是快步走了过去。挡住了姜暖之的的去路。
姜暖之躲开了他想要扯住自己的胳膊,皱眉看他:“谢良辰,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了?”
他方才拦住了自己,周围顿时响起翁翁的议论声。
谢良辰尴尬的收回来手来,轻咳了一声:“你今日鲁莽了!你想要黎钧平继续在学院里读书,就不该得罪他们。”
姜暖之面色古怪:“这话在你嘴里说出来还真是稀奇。”
这人好歹是男主来着,从前看书的时候,至少他是个有种的,而今怎么觉得这人和书中有些不太一样。
“不过就是两个小混混,我打了就打了,总不能站在那么那里任他们欺辱吗?”
谢良辰皱眉:“...确实该打,但是,也的确鲁莽了。只是,你不必忧心,我会同院长给你求情,说明今日缘由。回头你备上礼物去道歉,许是还能化解。”
姜暖之:“额,我没打算去道歉。”
这谢良辰怎么回事,莫名一股子爹味儿。
“你该晓得的,眼桥着要缴纳赋税,你之前跟我身上拿的银子可不够你家那么多人的税,罪籍更是翻倍,若是黎钧平能科考还好,官府最多拖欠一年,明年小考后成了生员,自然可减免些,到时候不至于日子过不去...院长是不能得罪的。要不然,他连去考试的资格都没有。”
“谢过关心。”姜暖之只笑了下:“但真的不必了。”
“还有,我可没在你身上拿银子,那是我给你看诊的诊金,正儿八经赚的。”
说着,便是准备走。
谁知谢良辰还不让开。
姜暖之皱眉:“二少爷,以后咱们两个还是远着些,莫要被旁人说了闲话去。至于我家平儿,我会另想办法,毕竟咱们流江县的书院也并不止这一家。”
谢良辰皱眉:“书院不止这一家,可是能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