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公子:“...娘,您先将身子养好再说吧,我两个小舅舅不学无术的样子,想必姜医师瞧不上。”
薛夫人嗔了他一眼:“你这孩子,你两个舅舅是学问不用心,但到底人品不坏。不过,若是如姜医师这般的姑娘,自然是先紧着我儿的。”
“娘,你莫要开玩笑了,人家姜医师孩子都多大了,问这些着实有些冒昧。”
“好好好,我且不说就是了。今日的诊金你有没有给姜医师?”
说起这个,薛公子也暗自懊恼:“姜医师不肯收,只道之前的诊金就足够了。”
薛夫人赞叹:“这孩子,真是人品没得说。不过也不急,我而今已然好转,且等着过几日休养休养,亲自送上门,才方显出诚意来。”
薛公子:“好,都听娘亲的。”
...
姜暖之这头,带着孩子们逛了一个多时辰,又一同吃了饭,才将婉儿送了回去。
出门的时候,婉儿是两手空空,回去的时候,手上抱着一堆姜暖之给她买的吃食和可可爱爱的小摆件。
姜暖之走的时候,她还一直可怜兮兮的抹眼泪问姜暖之什么时候来看她。
直到姜暖之和她约定了见面时间,她才一步三回头的进了家门去。
“阿暖,你家房子到底什么时候能建好啊?我也想去住两日。近日我老爹又开始折磨我了,简直要命。”
回去的路上,吕识株忍不住抱怨道。
姜暖之摊了摊手:“要不就去和黎戎挤挤?”
吕识株皱眉:“我才不和他们挤呢,一个个糙的很,晚上打呼噜震天响。”
姜暖之:“今天晚上吃烤肉。”
吕识株义正言辞:“男人么,不必在意那些细节,挤挤就挤挤吧。咱们啥时候回去?”
姜暖之:“......”
“办完事儿就回去,吃什么回去做。”
说罢,姜暖之开始清点今日买的东西。
“不是,阿暖你真打算送平儿去磐石书院啊?我听说那地方很吓人的。”瞧见姜暖之在整理束修,吕识株忍不住道。
“平儿,磐石书院的院长听说还打人呢。说是半夜三更的总能听到鬼哭狼嚎的声音,就他们书院那地方偏的很,还有说是闹鬼呢。”
姜暖之听了,倒是没说话,只是去看平儿。
平儿却比想象中淡定的多,只是道:“我不怕的,吕哥哥。”
吕识株眼珠子瞪老大:“你该不会真的想去吧?”
平儿:“嗯,想去。”
吕识株:“!!!”
小时候他不听话,他爹只要说给送去磐石书院,他保证老老实实。
他甚至想不明白,这样的书院为啥还开着,竟然还真有人去。
姜暖之当下却是欣慰的摸了摸平儿的脑袋。
“咱们是要去磐石书院,若磐石书院不成,还有旁的书院。大不了全家跟着你搬家。总归,平儿是要继续读书的。只是现在,我们先要去一趟古奎书院。”
“啊?”吕识株看过来:“还去古奎书院干什么啊?”
吕识株说着,还和姜暖之使眼色:“事儿都过去,就甭带着平儿去了。多难受啊。”
反正要是他,他这辈子都不想去这个不要自己的书院了。
平儿也抿了抿唇,只是垂着头,并未说话。
姜暖之:“我是想,将事情和你们院长说清楚。便是被退学,也该让人知晓是因何退学,总不能灰溜溜的就走了。”
平儿一愣,猛然间抬头看向姜暖之。
姜暖之笑了笑:“平儿,你怕吗?”
平儿摇头,漆黑的眸子中闪着光亮。
“阿暖,我想说清楚。”
姜暖之:“好。那我们就去说清楚。院长的决定,是他的事情。我们要处理好自己的事情,至少,要给自己一个心安。”
姜暖之知晓被人误解的滋味有多难受,尤其是自己敬重的人对自己的误解。
她曾经听到平儿提起过古奎书院的院长,语气中的儒慕之意不似作伪。他不愿孩子就这般带着遗憾灰溜溜的离开了。
平儿鼻子微微发酸,悄悄捏住姜暖之的袖子,鼻腔带着浓厚鼻音嗯了一声。
驴车晃晃悠悠的,不多时就停在了古奎书院的门口。
只是,请人递消息进去,等来的却是杜夫子。
“姜娘子啊,院长不在书院,他家近日出了些事情,忙着在家中照看夫人,怕是一时半刻不会来书院的。”
“出什么事儿了?”姜暖之下意识的往前走两步。
“停,你别过来啊!”杜夫子吓的脸色都白了,还后退了两步,像是姜暖之是什么蛇蝎似的。
姜暖之一脑门的问号,哭笑不得的问:“您这是怎么了?”
杜夫子艰难道:“你...不会打我吧?”
当下还没等姜暖之说话呢,他就立即翻口袋:“我这里还有五百文的银钱,虽然不足退了平儿的束修,但是就家中困难,只有这么多了。姜娘子你莫要生气,就算是看在你和我夫人要好的份上,也别动手,行不行?”
姜暖之揉了揉眉心:“不是,我没事儿打您做什么啊?再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