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担忧地问：“要把这件事告诉任栩先生吗？”
沈沛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因为他已经不在乎了，任栩知道与否，他都没心力去在乎了。
“把周楠的联系方式给我吧。”他说。
秘书犹豫了：“沈总，您好好养着，要不让陆总他们帮您处理吧……”
“何必再去给陆总他们添麻烦，”沈沛安的声音很低哑，听起来毫无生气：“周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他。”
如果周楠想要自己的命，那最好不过了……
秘书劝不动了，只好给了他联系方式。
要来了联系方式，沈沛安没有立即把电话给周楠拨过去，而是点开那段音频再听了一遍。
原来，任栩每次都能在他承受的极限上再挖几米。
之前他以为他心死了，结果任栩把他的心挖了出来。
现在他以为他没有心了，结果任栩让他肝肠寸断。
他还有什么呢？
他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这具孱弱的躯壳。
如果任栩想要的话，他也可以给他，他不介意被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