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的声音在这安静的院里显得尤其刺耳,很快将院里的人吸引到了后院。
过来人一看到秦淮茹那凌乱的头发,和许大茂满面潮红,外加娄晓娥的怒骂,立马明白发生了。
首先赶到的是一大爷易中海,此刻的他皱着眉头,神色极为严肃。
微微眯起眼睛,看到秦淮茹凌乱的头发时心疼不已,语气沉重骂道:
“许大茂,你干的这叫什么事儿!你可是有媳妇的人,怎么能这样对待秦淮茹呢?”
“咱们这个大院一直以来都和和睦睦的,你倒好,闹出这么一档子不光彩的事。你让大家以后怎么看咱们院?”
易中海的话立马激起了众怒,不少有快到年纪处对象的人家意见特别大,生怕这事传出去以后不好处对象。
二大爷刘海中匆匆赶到,他背着手挺起胸膛,一副领导做派,趁机教训道:
“许大茂,你这是要把咱们大院的名声都搞臭啊!人家姑娘小伙以后还怎么谈婚论嫁?”
“平时就看你不老实,油嘴滑舌,到处惹是生非,这下闯出大祸了吧!”
“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简直是给咱们院抹黑,你必须好好反省反省!”
他家可是有三个儿子,以后都要娶媳妇的,要是让这事传出去万一以后一个都娶不着媳妇,那可怎么办。
他们老俩口还一心指望着,三个儿子以后娶了媳妇多生几个大胖小子,这样老俩口以后也能享受天伦之乐。
其实最气愤的还得数易中海,他最近就忙了些没顾得上给秦淮茹送粮,哪想到她这么快就和许大茂勾搭上了。
此时此刻,他有一种自己种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同时还伴随着不甘心。
他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目光狠狠地盯着许大茂,仿佛要用眼神将他千刀万剐。
三大爷阎埠贵也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眼睛滴溜溜地转,心里盘算着怎么能从这事儿里捞点好处。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清了清嗓子,嘴上却说:“都别吵吵,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说,咱们让许大茂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阎埠贵从许大茂那得到过好处,一心想着在这关键时刻帮他几句,下回他下乡带东西回来怎么着也得给自己一点。
许大茂听到有人帮他说话,刚想张嘴想要解释几句,然而还没等他说话,立马有人喊道:
“三大爷,您这时候还向着许大茂,他干出这等丑事,还有什么好说的!”
“就是,这丢人现眼的玩意,三大爷还想帮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你说的对,咱可不能被他给洗脑了。”
就在这时,贾张氏听人说秦淮茹出了事,趿着鞋慌里慌张地就朝着后院冲了过去。
一路上,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脑子里不受控制地脑补了一些不堪的画面,越想越觉得害怕和愤怒。
她一边奋力地用双手使劲挤开人群,一边扯着嗓子大声喊:“让开,让开,我看看咋回事!”
贾张氏的声音尖锐又急切,带着满满的焦灼。
围观的人一看是贾张氏,知道这是个不好惹的主儿,很快就纷纷往两边闪开,让出了一条道。
贾张氏三步并作两步地挤到前面,当她看到秦淮茹头发凌乱不堪,衣服也歪斜着的样子时,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没背过气去。
她气得浑身发抖,伸出食指指着许大茂的鼻子破口大骂道:“好你个许大茂,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啦!敢欺负我们家秦淮茹,我跟你拼了!”
说完,就张牙舞爪地扑上去,伸出双手就要去挠许大茂的脸,那架势仿佛要把许大茂生吞活剥了一般。
许大茂见状,连忙往后闪躲,嘴里还不停地叫嚷着:“别,别,张大妈,您先听我解释!”
贾张氏哪里肯听,继续往前扑,嘴里喊道:“你还敢狡辩,你也不看看,我儿媳妇都被你弄成什么样了?”
“你个良心被狗吃了的东西,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老贾啊,东旭啊,你们快来看看吧,把这个坏人带走吧。”
贾张氏越说越气,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她挥舞着双手,一屁股坐到地上就开始嚎叫起来。
而娄晓娥趁着大伙将许大茂围在院里的机会,趁机将她之前漏掉的东西找了出来。
离开前不忘对他斥道:“许大茂,明天上午九点我在登记处等你办离婚手续,你要是个男人就按时到。”
说完,毫不犹豫地甩了他一耳光,那清脆的响声让周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接着,她又顺带着狠狠地跺了两下他的脚,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这两脚之上。
许大茂被打得愣住了,脸上火辣辣的疼,脚也疼得他倒吸着冷气,一个劲咧嘴。
他看着娄晓娥离去的背影,刚想要追上去,没想到立马被贾张氏给扯着衣服拦了下来:
“许大茂,你个臭东西还想跑?”
“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给个说法,我就去街道办告你,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许大茂吓得脸色惨白,连连后退:“别别别,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一时糊涂,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